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50哦。 俞星城一咬牙,低頭看了下看台和外頭的距離,撐住看台外頭的欄杆, 先是一下跳到外頭的圍牆上頭, 再從圍牆上一躍而下。
她都多少年沒乾過這種事兒了。
甫一落地, 俞星城就感覺腳底鑽心的疼了一下。
外頭街巷上的路人看見一個打扮書卷氣的姑娘動作有些粗野的跳牆, 嚇了一跳。
她顧不上這些, 攥緊衣袖朝應天府喧鬨的街道擠去。
她有些慌神, 再加上不認路,應天府又因為輪番擴建,到處都是裡閭小巷,鑽進其中一道,才發現裡頭有人家私建的圍牆,竟然是死路。
俞星城正想著原路返回, 卻看到一側屋頂上站了個身影, 從窄窄的巷道頂上俯視她:“六妹。”
俞星城頭皮發麻。
她沒抬頭,飛速朝外跑去。
才剛動身,那屋瓦上的身影輕巧落下來,踏在青石板上, 寬闊的肩膀幾乎抵住巷道兩側的綠苔牆, 低頭看向嬌小的俞星城:“六妹,你自己跑出來的麼?”
俞星城低著頭不說話。
俞泛鬆了口氣:“你沒出事總是好的。應天府是三教九流彙聚的雜府,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俞泛看向俞星城的頭頂,她梳著布巾反挽, 腦後留了發尾披在肩上,顯得少女氣又溫婉,細瘦的脖頸像是能捏碎的。
仔細一瞧也能看得出來她後腦反骨的形狀來。
俞泛心裡一跳,他對六妹的印象就是少話垂頭,常執書卷,但因為她小時候總梳雙錐,那腦袋後頭的反骨就天天戳在他眼窩子裡,讓他覺得什麼反骨也不太準。
這樣的姑娘,能有什麼反骨。
到上花轎前她都沒什麼響動,可嫁出門之後就這麼默不作聲的跑了,俞泛心裡大不理解。
他又道:“溫家是怎麼回事兒。我瞧見天上有餓蛟,第二日再去溫家都搬沒了!你一個人來的應天府麼?”
俞星城緩緩抬起臉來,一張菩薩臉似笑非笑起來:“兄長是真的想不到,還隻是裝傻,不願承認。”
俞泛:“什麼?”
俞星城眨眨眼:“哪有什麼溫家,不過有個想要吸女人血的餓蛟設下圈套,便有人趕忙拿自個兒家人換聘了。不知那日兄長是否抬頭看到了餓蛟,若是看仔細了,就應該能瞧見掛在餓蛟爪子上的我。”
她表情看起來既溫柔又嘲諷。
像是池州府大廟裡菩薩造像,高至塔中,俯視著進香的男男女女,聽著他們逃不開六欲的願望,悲憫又混不在意的受著拜。
俞泛確實被她說中了幾分,他舌頭僵了:“我不知道……”
他一會兒又道:“你要是再考鄉試那正好,考完了我們一同歸家等放榜去,若是能中了,你就可以進京參加春闈了!你住在哪裡?我與你三姊租了個院子,你一同來住,也省的在外拋頭露麵。”
俞星城兩手背在身後,暗自運著靈力,輕聲道:“我不會回去了。考中鄉試也與家裡有何乾係,賣了一回還想賣第二回?”
俞泛瞪眼:“你為何要這麼說!誰還能沒家呢,家中不都是為了你好——”
俞星城:“如果我就是不回去,二哥會綁我麼?還是會對我這個沒靈根的人動手?”
俞泛態度冷硬起來:“你非要不回去,還能真的讓你在外晃蕩?!小妹,你一向乖巧,可不要逼我。家有家法,俞家好歹也算池州的大戶人家,怎能讓你這樣忤逆!”
俞星城笑了:“我一向乖巧麼?二哥忘了數年前逼我纏足的時候,我一腳踢斷了婆子的鼻梁,還用花瓶把仆從砸的滿頭冒血。”
俞泛大為惱火:“俞星城,你還要威脅二哥不成!我不想跟你動手鬨得難看,就是強抓你回去,也絕不能讓你在外丟人!”
他說著,抬手就朝俞星城肩膀抓來,俞星城閃身朝後退了半步,猛地抬起手掌,那是俞泛小時候草草練過的俞家掌法,聽說俞星城沒少練來強身健體。
掌法看著軟綿綿的,但俞星城卻掌心含光帶電般,朝他胸口推來!
那一掌拍到俞泛胸口的前一秒,他還隻是覺得好笑。
但當那一掌上裹挾的電光幾乎跟鋼針似的猛然紮進他體內,他隻覺得渾身經脈都一縮,痛呼一聲朝後倒退。
俞泛捂著胸口,神色大驚:“你什麼時候有了靈根入了門?!”
俞星城卻暗自懊惱。
她運了半天,但俞泛隻是痛呼,卻並沒有受什麼太大影響。
差的太遠了。
她現在就是螞蚱砍樹。
俞泛估摸都是道考甲組的生員,而她才剛開始修煉個把月,全靠自己摸索,要是真的能跟俞泛對打,她也太瞧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