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1 / 2)

她順理成章的撒嬌, 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熾寰托住她:“你酒量也沒多好。”

俞星城戳著他胸口:“比你強的多!”

熾寰:“行行行,進屋。要我抱你嗎?”

俞星城收回了手, 有幾分歪斜的站著,跟她平日裡如鬆如竹的站姿很大不一樣,她似乎在糾結自己要怎麼回答, 熾寰覺得她怎麼還沒學會坦率啊,於是伸開手靠近她:“到底要我抱你進屋嗎?”

俞星城看了他一眼, 終於重重點了一下頭。

熾寰彎腰抱她起來,俞星城立刻把手攀在了他肩膀上, 露出了幾分笑容。

隻是抱著她進屋隻是想著浪漫, 實際上俞星城被門簾糊了一臉,進了門頭發都拉扯的有幾分亂了, 熾寰瞧見她的模樣,大笑出生,俞星城又氣又想笑,伸手去抓熾寰的發髻。

熾寰怪叫兩聲, 像是要喊疼似的,把俞星城往喜床上一扔, 自己也捂著發髻往床上一滾。

俞星城甩掉鞋:“彆亂叫, 我也沒抓疼你。”

熾寰打著滾:“可疼了,哎呀,新婚之夜你就要傷我,我真是可憐——明兒我就回娘家告狀去!”

俞星城伸手捏住他的臉, 往旁邊一扯,熾寰帥氣的薄唇都被她拽平了,她本來還想威脅, 一看熾寰這個醜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熾寰也甩掉鞋子,撲了過去,又哎呦叫了一聲:“這個核桃硌死我了!”

他從被子裡掏出核桃,往對麵一扔,對麵靠著牆,放了一對兒青花大花瓶,他哢噠一聲扔進花瓶,歡呼一聲。

俞星城不肯落後,也在床上找到了個龍眼,朝對麵扔過去。砸在花瓶口,攤開了。

熾寰開始嘲笑她,俞星城不服。

很快,倆人就跟在廟會上玩套圈的男女似的,滿床找著紅棗核桃龍眼,朝對麵花瓶口扔去。知道滿床隻剩一些不好扔的蓮子,俞星城才站在床上,拽著被子甩了一下,把瓜子果子都甩落在地,才一下子躺下去,滿頭是汗,喘道:“不玩了!我累死了。”

俞星城平日裡多愛整潔啊,怎麼會把被子上的蓮子往地上甩,她攤在床上,熾寰又滾過去:“你醉了。”

俞星城像是豁出去似的:“對!我醉了。”

熾寰笑嘻嘻,湊過去親吻她:“我喜歡你這樣,感覺傻乎乎的。”

熾寰以為自己能好好欺負欺負她,卻沒想到俞星城像是內心那團火在她如冰的表麵上燃燒,竟伸手緊緊攬住了熾寰的後頸,另一隻手則勾住了他衣領。

熾寰呆了一下。

俞星城頓開:“哦,我忘了。你不在發|情期。”

熾寰:“……你要算老子的發|情期,那上一次是黃巢起義的時候了。”

俞星城眼睛直勾勾看著她,以前是她辦事利落清朗,態度感情卻曖|昧模糊。如今帳外靈燈漂浮,紅色紗帳因為他們倆剛剛的鬨騰垂下來一半,氛圍如此曖|昧不清,她眼神卻像是燒紅的尖刀。

俞星城:“所以你是什麼意思。以及你跟那些妖學來了什麼無用知識。”

熾寰急了:“我還沒用你就覺得無用了?”

俞星城:“你跟誰學的?”

熾寰:“那幾個公狐狸。”

俞星城:“……你不會一會兒脫了褲子趴床上了吧。”

熾寰:“???什麼?”

俞星城抿嘴笑,目光狡黠聲音拉長:“沒什麼。”

熾寰無法區分她是傻了還是更聰明。她那股柔軟的毋庸置疑還在,以前如果是用退讓和溫順坐偽裝,此刻便在用撒嬌與甜蜜做偽裝。

俞星城:“跟他們學了什麼?”

熾寰:“他們說,不能講的,我懂了就行了。哪怕之前不懂,試試就懂了。不過他們說了,不能變成原型,一定要一直保持著人形。”

俞星城:“這倒是。跟一條蛇交|媾,我沒那麼有興趣。”

熾寰:“不過他們又說,稍微顯露一點妖的本態,還是會吸引人的。不過我沒有尾巴和耳朵,似乎勾|引不到你。”

俞星城半撐著身子,慢條斯理的看著他。熾寰想了想,頭上兩支紅色的犄角漸漸冒出,俞星城伸手忍不住摸了摸,熾寰猛地往後縮了一下。他似乎沒料到自己化出幾分妖的本態,還像是自己落了下風,但俞星城又像是很喜歡的,他又不舍得縮回去了。

俞星城沒一會兒,感覺到一條蜿蜒的冰涼的蛇身,在被褥下頭纏住了她的裙擺。

俞星城剛剛換了新一套喜服之後,下頭的襯裙就比較單薄,他的蛇尾如此靈活,探入她裙擺就變得十分容易,俞星城膝蓋抵在一處,擠住了他亂蹭的蛇尾,熾寰以為她是“動|情”或“害羞”了,大喜的就要再接再厲。

俞星城卻一把掀開被子,盯著他蛇尾看,而後一路順著纏繞了不知道幾圈,快盤滿整張床的蛇尾往上摸。

熾寰一直覺得自己蛇鱗不怕癢,但俞星城手指摸上去,他尾巴卻忍不住盤蹭在一起,圈緊自己和她。

俞星城伸手,一路快摸到他後|腰了。

熾寰覺得她喝醉了也太主動了,跟他學到的男子誘|惑迷|情不配套,剛要掙紮,俞星城就大概碰到了自己想要確認的東西。

熾寰倒吸了一口冷氣,尾巴縮緊,血紅犄角愈發豔紅:“你你你不是平日裡睡在一處,都不許我靠你太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