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那筆錢全部都給了兒子以後兒子再次消失了,一直到原身年老體弱有了低保的時候才再次出現,告訴原身他過不下去了,你的低保也給我。
原身就這麼一輩子為了這個兒子貢獻一切,但年老的時候身邊卻隻有瑾瑜這個被他打了一輩子的老伴,兩人靠著每年種點糧食勉強生活。
至於瑾瑜那個兒子,早在年輕的時候就因為煤礦坍塌埋在了裡麵,英年早逝,煤礦給賠償的錢財更是還沒經過瑾瑜的手就被原身的兒子拿走了。
原身和瑾瑜的女兒更是個個打小就被教育的扭曲了人生觀,一輩子為哥哥無儘付出卻始終得不到對方的感恩,甚至少了還免不了遭到打罵和父母的責罵,最終個個沒活過五十,死後更是娘家婆家都沒有一個好名聲。
這些人裡麵活得最長的反而是原身這個禍害,原本就比瑾瑜大十幾歲,卻被瑾瑜伺候的舒舒服服,最後更是和瑾瑜前後腳走的。
墨雍縱觀原身和瑾瑜這一輩子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隻能說封建觀念真的是害死人的東西,而原身也真是個自私狠毒的家夥,原身那個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此墨雍已經知道剛才他身邊的人就是瑾瑜,現在是他們結婚後原身第一次打了瑾瑜的時候,剛才瑾瑜之所以那麼快的閃躲開,是因為她以為原身還要打她。
墨雍頓時心中就是滿滿的心疼,作為一個古人他從來都不認為打女人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為,他們那時候一旦有丈夫打妻子那可是會被人說沒有風度的,更彆說現在這個法治社會家暴是犯法的,原身這個人渣竟然對瑾瑜下手,真是墨雍滿心隻剩下厭惡。
但墨雍也知道自己並不能貿然上去關切瑾瑜,畢竟他現在成了原身,就必然要扮演一陣子原身的性格和處事方式,然後才能尋找轉變的機會,墨雍可不覺得自己突然改變這裡的人心中會沒有懷疑,更何況現在的瑾瑜對自己是萬分戒備與敵視,墨雍就算上去安撫怕是也起不到什麼安慰的作用,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墨雍心中滿是懊惱卻絲毫不敢動作,反而借著黑暗明目張膽的看向瑾瑜剛才倒下的地方,過了以後他皺起眉,他發現那個身影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仿佛埋在什麼裡麵,細微的仿佛下一刻就沒了一般。
最終還是心疼占了上風,今天如果就讓瑾瑜這麼在那兒趴一晚上第二天肯定要感冒的,墨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淡一些,“過來。”
黑暗中一片寂靜,可能過了一分鐘或者十分鐘,墨雍並沒有關注這個而是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那個身影,終於那個身影動了,一點一點緩慢的挪到這邊,最終在距離墨雍還很遠的地方停下來。
墨雍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撐起身子伸手一撈強硬的將瑾瑜固定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不顧瑾瑜瞬間僵硬了的身子,淡淡的說道,“睡覺。”
墨雍閉上眼睛能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越發緊繃了,但他卻沒有放開,這一世一睜眼瑾瑜就在自己的身邊,雖然對他的態度並不親昵反而戒備異常,但卻依然無法阻止墨雍心中抑製不住的喜悅,這一世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一輩子的時間他可以慢慢讓瑾瑜放鬆戒備然後重新愛上他。
沒過多久瑾瑜的身子就緩緩放鬆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緩,墨雍確定瑾瑜睡著以後這才再次睜眼,定定的看著黑暗中那個麵容模糊的身影好久,輕輕的低頭吻了一下瑾瑜的額頭,低低的說了一句,“晚安。”
墨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睡著的,但他是被一陣吵鬨喚醒的,墨雍睜開眼看見黑乎乎的房梁眼神慢慢清醒,他已經再次穿越並且和瑾瑜成為了夫妻,想到這墨雍不由露出淺淺的笑容,隻要他們還在一起,所有的困難都不算什麼,尤其這個家還是原身一個人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