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父親和三叔都還沒吃呢”墨雍兩人吃的時候大房的三弟忍不住開了口,他實在是被飯菜的香味饞的不行。
“你父親和三叔一會自然有他們的親朋好友過來送吃的,你二伯我這還是蹭墨雍的飯菜,又怎麼好意思把你叔伯帶上”墨父乾脆的回應,就這麼一點飯菜他們兩個吃了還能吃頓好的,要是所有人一起分著那就是所有人都餓著,墨父可沒那麼傻。
於是墨雍和墨父兩人將食盒裡的飯菜分食的一乾二淨,然後墨雍拿著食盒在一旁找了一個位置就開始睡覺,說起來這還是這幾天他第一次睡得這麼早,墨雍一邊運行內力一邊進入夢鄉。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他們就被叫醒了,然後每個人手上被塞了幾個饅頭,墨雍沒急著吃,而是開始摸索食盒並在黑暗中拿出了食盒裡的東西。
沒等他們吃完獄卒就拿來手鏈給他們依此戴上,墨雍抖了抖發現囚犯的手鏈因為是鐵質的還真挺重的,中間的鏈子也很粗,好在鏈子足夠長不至於手沒辦法活動,而因為要趕路所以並沒有給他們上腳鏈,至少走起路還算輕快。
墨雍他們跟著獄卒一個個開始往外走,在黑暗中時間久了驟然看見陽光墨雍的眼睛下意識的緊緊閉住,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外麵的天空一片蔚藍,幾朵白雲飄散在其中,遠處青翠的山峰還能依稀看見,初春的時節,就連迎麵吹來的微風都帶著絲絲暖意,這般的祥和卻和他們這行人格格不入。
墨雍適應現在的光線以後就下意識的尋找瑾瑜和墨母的身影,不過女監那邊應該在後麵,墨雍入目之處都是男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畢竟這次被流放的也不僅僅隻有他們威遠侯府這些人。
等了好一會陸陸續續開始有女囚犯出來了,墨雍緊緊盯著很快就看到了墨母和瑾瑜,墨母倒還好一些,雖然麵容蒼白、眼神慌亂、頭發和衣服都亂糟糟的沾滿了草屑之類的東西,甚至褲腿那兒還有一些血跡,但她至少能夠立得穩穩地行走。
與她相比一旁的瑾瑜就大不一樣,她的頭發披散在臉上,應該是出汗了以至於臉頰上的頭發粘在臉上,她的眼神低垂著、身子也彎曲著,腳步有些不穩還差點絆倒,而她的胸前和後背都綁著孩子。
墨雍下意識就想要過去但被墨父拉住了,墨雍頓了頓也知道現在還沒有開始走獄卒根本不會讓他們隨意走動,強忍著對瑾瑜和孩子們的關心墨雍摸了摸右腿上方的衣服,邢家考慮的非常周全,所以食盒裡麵有一件內襯,而內襯貼近皮膚的地方繡了好幾個口袋,分彆放了金葉子和銀錠子,全部都封住了口,走路也不會發出聲音,墨雍用的話隻需要一個一個的拆開那些內襯的封口就能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墨雍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這一世因為他的先知他們已經比上一世占據了更多的優勢,墨雍有信心他可以照顧好孩子們和瑾瑜以及墨母。
他們被獄卒驅趕著出城,然後在城外十裡的地方墨雍看到了前來送行的錢伯,邢家主子們依然沒有出現,畢竟墨雍他們犯得是謀反這樣的重罪,屬於誰沾誰死,邢家人主子們自然不敢出現,但至少他們讓錢伯給墨雍他們帶來一些東西,也算是解了墨雍他們的燃眉之急。
而和錢伯一樣等在這兒的還有好幾家的仆人,大家都快速的上前將東西遞給所要找尋的人,然後又快步離開,“保重”錢伯說完就離開了他們的隊伍,之前獄卒已經叮囑他們不能交談了。
墨雍摸著手上有些沉重的包袱,心中充滿了感激,他一過來就麵臨這樣的環境,人身根本不得自由,錢伯送來的東西對他和孩子來說都是最緊要的,甚至可以說是性命相關的,墨雍自然要感激。
等到他們再次啟程墨雍就快速走到瑾瑜和墨母身邊,在這樣並不平坦的走動間瑾瑜背後的孩子先醒了,瑾瑜正在安撫孩子。
墨雍走過去將孩子接下來抱在自己懷裡,然後從包袱裡麵摸出一塊牛乳,沾了點水,就小心的放到孩子的嘴邊,看著孩子的小舌頭一點點舔舐,然後又重複沾水讓孩子舔舐的動作。
瑾瑜看墨雍的一係列的動作一瞬間紅了眼眶,但很快她就忍住低頭抱著胸前的小家夥,希望小家夥不要和哥哥一樣現在醒來,而一旁的墨母則是欣慰的點點頭,也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