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 / 2)

老師,你好 張小素 11145 字 3個月前

嚴喬:“彆生氣,先休息。”他以為是他來晚了,她再怎麼氣他都是應該的。

沒能保護好她,本來就是他的失職。

嚴喬走出房間門,輕輕把門關上。

寧舒躺在床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繃帶,咬的時候不覺得疼,嚴喬幫她處理傷心的時候也不覺得疼,此時終於有了知覺,疼得鑽心。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見嚴喬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裡打電話。

打完電話開始低頭看手機,看著手機又開始打電話。

寧舒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如果她此時打開微博就會看見,有人買了熱搜,把徐美蘭辱罵學生的新聞頂了上去。

青少年心理健康,教師師德問題一直是社會關注的熱點。

本來隻是一則本地新聞,現在成了全國網友共同關注的惡性.事件。

原本學校念在徐美蘭是一位老教師,辛苦工作了二十多年,想等事情過去了再給她複職,事情一鬨大,學校不得不對徐美蘭做出開除處分,給受到辱罵的學生、學生家長和社會一個交代。

嚴喬看著手機屏幕,被辱罵的那名女學生是得到相對公平的處理結果了。

他的寧寧呢,她這十六年來受到的傷害又該找誰討要。

一路跑回來,推開門,看見她赤luo著站在客廳中間,鮮血從她手背上滴下來的那一刻,他想把徐美蘭殺了。

殺人犯法,他不能死,也不能坐牢,他要好好活著,好好陪著寧舒。

徐美蘭對寧舒所做的一切已經算得上精神虐待了,是虐待兒童的一種,寧振海的冷漠是助紂為虐。

寧舒現在已經成年了,要是告上法庭,取證非常困難,告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需要一遍一遍揭她的傷疤,無休無止,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他從來不打女人,就算找人把徐美蘭打一頓,這對寧舒而言沒有任何實際上的幫助,徐美蘭瘋起來對寧舒隻有壞處。

嚴喬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花了很多錢,動用了很多關係。

很快,受到辱罵的學生的家長發了微博,要求相關機構對徐美蘭進行精神鑒定。

很多以前受到徐美蘭教訓和辱罵的學生,在讀的和已經畢業的全站了出來,他們願意出來證實,徐美蘭的精神狀態有問題。

其中一名畢業多年的學生稱自己在精神病院工作,願意提供相關的鑒定和收容幫助。

事件持續發酵。

寧舒站在二樓窗邊,看嚴喬不停地在院子裡走,走了一圈又一圈,時而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頭。

他突然抬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迅速把窗簾拉上,背過身去。

嚴喬上樓敲了下門:“我進來了?”

裡麵沒人吭聲,門沒鎖,他知道是她給他留門了。

寧舒把自己整個人卷在被子裡,窩成一團,她聽見開門聲,感覺到身側的床墊凹下去一塊。

他躺在她身側,連同被子一起抱住她。

她在被子裡使勁掙紮,掙脫不開,從被子裡鑽出來,低頭咬上他的手腕,發了狠,使了勁。

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聲不吭地任她咬,直到皮膚上留下兩行深深的牙印,隱隱有血滲出來。

他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她的額頭:“是我來晚了,對不起。”

他想親她的嘴唇,想到自己感冒發燒還沒好,隻能把這個心思摁下去。

寧舒低著頭,蜷縮著身體,聲音又低又沉,明顯還在生氣:“我是在氣你這個嗎。”

她不是小孩子,不會無理取鬨,知道嚴喬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貼身護著她,徐美蘭什麼時候要發瘋誰也無法預料。

嚴喬:“是因為知道我中午根本沒在開會嗎?”

寧舒抿著唇,不說話。

嚴喬見瞞不住,便說道:“我有點感冒,去醫院看病了,不過不要緊,隻是輕微的,吃點藥就能好。”

寧舒抬著頭,皺了下眉:“你怎麼會感冒?”

嚴喬:“上課的時候衣服脫太多了,沒當心,吹了風。”

他偏了下頭:“不想把感冒傳給你。”

寧舒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嚴喬:“如果隻是感冒,你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非得瞞著吧。”

她趁嚴喬不備,使勁把他推開,又用腳狠狠踹了他一下,把他踢下了床,哭著罵道:“你就是為了跟林秋涵約會,我看見,我都看見了,你們在醫院門口的餐廳吃飯。”

她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淚和鼻涕,委屈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你還對她笑!”

嚴喬從地上起來,看著床上哭得稀裡嘩啦的女人,這才知道她真正在氣的是什麼。

他以為她還沉在徐美蘭帶來的傷害中沒出來。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堅強,也更在意他。

嚴喬站在床邊,眼裡湧著深沉愛意,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對,我中午在和林秋涵吃飯,我還對她笑了。”

寧舒大哭起來,指了指門口:“你滾出去,再也彆回來了,這套房子和禮禮都歸我,你去找你的林秋涵去。”

寧舒邊哭邊說:“她長得漂亮,個子高,穿得性感,她還會畫畫,她什麼都好。”

她的話音還沒落,嘴唇就被男人吻住了。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抓住她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不讓她亂動碰到傷口。

她踢開被子,狠狠用腳踹他,用膝蓋撞他,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不讓他親。

他不肯鬆口,她開始咬他,把他的嘴唇咬破了皮,血腥味蔓延開。

他像是不知道疼,任她踢打啃咬,依舊溫柔地吻著她。

她緊緊抿著嘴唇,偏過頭不讓他親:“你感冒了,彆傳染我,滾!”

他把她的頭掰了回來,控製不住,不顧一切:“傳染就傳染,要死一塊死。”說完又吻了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沒了力氣,漸漸放棄了掙紮。

他吻著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舌尖擠了進去,溫柔的親吻變成強勢的侵占和掠奪,他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很久之後,他吻掉她的眼淚,又吻了吻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沙啞:“我想上的女人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她被他禁錮著,無法動彈。

隔著一層被子和一層睡衣,她依舊感覺到了那道燙意,像鋼鐵一樣橫在兩人中間。

她又羞又氣,哭著罵他:“流氓,畜生!”

看著床上的女人吃醋,喘著氣哭,眼中含淚,嘴唇被他吻得殷紅,嚴喬冷靜不下來,渾身的血液不斷往下湧,像要炸開。

他在失控之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片刻之後才回來。

寧舒擦乾眼淚,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褲子已經平了,想也知道他對自己乾了什麼,總不能是切掉了。

嚴喬冷靜下來,怕寧舒不信他的解釋,拿出手機,想給林秋涵打個電話,讓她給寧舒解釋一下,發現他根本沒有林秋涵的電話號碼,微信號也沒加過。

他解釋了一下,說請林秋涵吃飯是因為上次呂卉卉的事,還人家的人情。

這個解釋寧舒可以接受,他是因為幫她才欠下的人情。

但她接受不了他對彆的女人笑成那樣。

跟著陶主任抓早戀抓久了,她學到了很多經驗。

陶主任說,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單獨在一起,男的偏過頭傻笑,還帶著幾分羞澀,不是在戀愛就是要戀愛。

陶主任從來沒有失過手。

寧舒把自己的視線從嚴喬的褲子上挪開:“那你說,為什麼對她笑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