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是魔教，也不用特意搞成這德行吧。
若在平時，蔣歡或許還會調侃兩句，現在卻隻覺得厭煩，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整個房間極為昏暗，稍不注意就能走偏方向，幸好他們此行的目標十分醒目，在正對大門的位置，壘砌著一個高台，高台之上的王座正端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形瘦削，氣勢卻極為迫人，他身穿一件厚鍛的黑色長袍，大半張臉覆蓋在銀白的金屬麵具下，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蔣歡遠遠看著他，覺得有幾分陌生，轉而想到兩人久未見麵，也許隻是生疏了而已，畢竟麵前這人的身形輪廓和她記憶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秦玖，我來了。”蔣歡在距離高台三米遠的地方止步，在這個位置她剛好能看清上麵的人，卻不需要仰首，也是這會兒她才注意到，原來在王座旁邊，還站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少女，蔣歡不明就裡，見他沒有反應，皺眉繼續道，“之前的滅門案，和你有關嗎？”
蔣歡自己都沒發現，因為先前的幾番戲弄，她的耐心被磨掉了很多，以至於根本不想再費心引導秦玖，開口就直奔正題。
跟在她身後的眾人忍不住握緊了武器。
男人陰惻惻的笑開，緩緩環視了一遍，冷聲道：“你們以為……”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被攝影師們打斷：“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我們找一下合適的機位。”
眾人：……
緊張的氣氛突然就變味了。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竟然沒有生氣，而是默默閉目養神，明顯是同意了攝影師們的要求。
他不出聲，蔣歡總不能唱獨角戲，隻能跟他一起沉默下來，場麵有些詭異。
半晌，其中一個攝影師又詢問道：“燈光太暗了，畫麵不清晰，房間裡還有其他照明工具嗎？”
“……有的。”王座旁邊的少女輕輕開口，同時小跑著下了台階，在高台後麵搗鼓了一陣，打開了頂燈，原來天花板上並不是刷的黑漆，而是裝的黑色的集成吊頂，吊頂上鑲嵌著好幾塊燈板，這一打開，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瞬間從黑夜變成白晝，眾人一時都有些眼暈，等適應了亮光再看向高台上的男人的時候，總有種一言難儘的感覺。
感受到身上熾熱的視線，男人緩緩睜開眼，語調平平：“好了嗎？”
主攝影師環顧了一圈機位，點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攝影機直接連接到了江湖tv的信號上，由專門的後期進行畫麵切換。
江湖tv早就對這場直播做了預告，觀眾們期待已久，先前一直邊忙碌邊聽導播廢話，現在看到江湖tv切出直播畫麵，立時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全神貫注的看起電視。
男人並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蔣歡，閉口不言。
蔣歡隱約覺得男人是希望自己再問一遍，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們又不是演員，這樣未免太可笑了。
兩人都不說話，默默對峙起來。
一室寂靜，空氣如凝滯一般，他們是要談判的，現在卻都成了啞巴，眾人慢慢有些焦躁，可盟主不發話，誰都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最後，先開口的竟然是蔣文樂，他上前一步，和蔣歡並肩，略一抱拳，沉聲道：“在下蔣文樂。秦教主，我想請問一句，滅門案，和您有沒有關係？”
畫麵靜止了這麼久，他突然站出來說話，在一群猶猶豫豫的人中顯得格外特殊，再加上他有一身好皮囊，容貌俊秀，氣質不俗，端正的站姿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話語又中肯不帶攻擊性，觀看節目的人情不自禁就對他產生了好感。
王座之上的男人傲慢的笑了，緩緩揭開麵具：“你覺得呢？”
下一刻，電視前的觀眾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張俊美的臉，如今像毀容一般，兩側嘴角橫向扯開一道猙獰的傷口，幾乎裂到耳根，慘白的牙根，鮮紅的牙齦，讓他的笑容看起來無比猙獰。
作者有話要說：10000：這是汙蔑，這是醜化，這是放屁，我宿主毀容也不可能這麼醜！=皿=
秦玖：……謝謝了啊。感謝在2020-04-1323:37:34~2020-04-1500:31: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陌葉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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