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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大伯娘了,在座的除了秦詩外,都舍不得。可現在不還錢就要坐牢,舍不得也得舍得。

“快把錢拿出來還給人家吧!”

“對啊奶。”

秦老頭和秦聰一個勁勸秦奶奶。

大伯娘和大伯、秦詩後娘都舍不得這筆巨款,但礙於孝道,不能眼睜睜看著秦奶奶進去,就誰也沒吭聲,沉默的看著。

秦奶奶捂著心口嗷嗷直哭,說什麼都不把錢拿出來,最後被勸的煩了,邊哭邊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我就進局子,人家還管吃管住呢!”

後娘聞言抬起了頭,秦奶奶一看她明顯心動了的眼神,“嗷”一嗓子嚎起來,哭的更大聲了。

“你們巴不得我進去,然後把錢分了是吧!喪良心的貨!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討了你這麼個兒媳婦!”

後娘被大家用不善的眼神看著,立刻反駁:“媽你說什麼呢!哭花眼了吧?”

後娘也捂著臉開始哭:“我這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你就把我打成喪良心的貨,我嫁給秦建國這麼多年,照顧倆孩子長大,又給你家生了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能這樣呢!”

“私自賣了我們二妮的大學名額,現在又這麼說我,我……我不活了啊!”

秦詩看著後娘趴在飯桌上哭天搶地的尋死,跟秦奶奶兩個對頭哭,微微挑眉。

這後媽也是個演技派,厲害啊,難怪把原主她爹治的死死的。

哭聲二重唱,一個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抑揚頓挫,秦詩聽的腦子都發脹。

她喝完碗裡最後一口粥,將碗放下,對眾人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回屋了。”

說完,就乾脆利落的起身走人。

秦老頭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說的不嫁路材然後才拿出的報紙,心裡哇涼哇涼的。

孩子養大還養成禍害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攔著老婆子,當時溺死了她,如今就沒這麼多事了!

秦老頭眼神恨恨,轉頭對秦奶奶吼:“明天就去找人還錢,要不然我親手把你送局子裡去!”

又扭頭衝秦詩後娘不耐煩的喊:“都彆吵吵了,要哭回屋哭去!”

後娘捂著嘴哭著跑了,秦建國、四妮跟她弟立馬就去追,這讓秦老頭心情更差了,對著秦建國的背影啐了一口:“娶了媳婦忘了娘!”

秦奶奶聞言,眼睛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呼啦啦的往下流眼淚,是真的傷心到不行。

秦老頭看不下去了,拉著秦奶奶回了屋,隻剩下大伯母一家還三口坐在飯桌上。

三人麵麵相覷。

秦聰問自己媽:“現在怎麼辦?”

大伯娘直接拿起筷子,夾起雞蛋就往嘴裡送,“吃飯唄還能咋辦,人總不能餓死。”

平時她哪能這麼大口放肆的吃雞蛋,吃!抓住機會使勁吃!

一邊吃,一邊又對著二房的屋子翻了個白眼,“今天該老二家的洗碗,又讓她溜了!”

明天一定得讓她洗,要不自己吃大虧了。

回到屋裡的秦詩,聽見隔壁動靜不小,男人安慰孩子哄的,熱鬨的不行,沒忍住撇了撇嘴。

就他們是一家人唄!

這要是原身,一準又得氣哭,得傷心失落死。

不過現在是秦詩,她根本無所謂,早習慣了,她父母比這對還那啥呢。

秦詩去打了水,洗漱完後就上了床,準備睡覺。

躺在冰冷又硬梆梆的床上,秦詩裹緊了被子,心想秦奶奶肯定舍不得錢,不會輕易去自首的。

而且這小鄉村的,買賣大學名額的事情就算捅出去,也可能會被村裡壓下來,對他們來說麵子名聲更嚴重,所以這事到底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不過這段時間,自己應該是能清淨了。

秦詩掃了一眼緊鎖的櫃子,閉上了眼睛,心裡祈禱陸澤天動作快點,最好能在這事結束之前回來。

而她惦記的陸澤天,正被她媽拉著,聽不知道哪路的親戚,講著“秦詩”的家庭背景。

在這親戚口中,秦詩是一個聰明但沉默寡言的老實孩子。陸澤天越聽,越覺得這親戚不靠譜,懷疑她說的跟自己見的不是一個人。

可之後回部隊,打了結婚報告,陸澤天拿到部隊查到的秦詩資料後,整個人陷入了懷疑中。

資料裡的身份背景和過往都跟秦詩當日說的對的上,照片也一樣,鼻梁上的小痣都是同一個位置,可陸澤天就覺得資料上的人,跟自己見的不是一個。

陸澤天表情嚴肅,抬頭看向自己的領導:“師長,再仔細查查吧,我懷疑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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