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他的同期們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嘛,以前諸伏還不是一個人調查自己父母的死因。
兩個人貓貓祟祟的舉動很符合這個猜想。
就是說出的話有些奇怪。
“不能吧。”鬆田陣平覺得不太可能,倒是昨天晚上hagi到他宿舍裡麵來說的那一大通廢話似乎能提取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諸伏景光有些猶豫,他在想這樣偷窺zero和萩原是不是不太好,要不還是直接去問他們?
可惜這個提議被鬆田陣平一票否決。
“昨天hagi還有金發大師對你和我的態度還不足夠說明事情嗎?”鬆田陣平一臉他早就看透的表情,“他們就是很糾結要不要和我們說。”
“不過到最後降穀和萩原都沒有說出口。”伊達航跟著推理,“說明著藏著的事情很嚴重啊。”
同樣回想起昨天晚上降穀零對他說話找借口模樣的諸伏景光歎口氣。
“好吧。”諸伏景光妥協,“今天晚上他們要去澡堂,我們跟過去看看。”
包括中途插進來的伊達航在內,兩人齊刷刷點頭,不能再讚同了。
.
夜晚。
近二十二點三十。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宿舍。
看上去光明正大的,一點都沒有要去偷偷乾大事的模樣,路上碰上了警校同學,還能友好且光明正大地打聲招呼。
倒是白天商量著剛要跟蹤兩人的三個家夥此時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絲毫看不到他們企圖跟蹤萩原研二和降穀零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兩人分彆出發,一前一後到男澡堂集合。
和昨天萩原研二來的時候不一樣,此時的澡堂黑漆漆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提前到的降穀零打開手機,用微弱的手機屏幕發出的燈光照亮前行的路。
他還奇怪,今天的澡堂是不開放還是咋的?結果就看到了門上貼著的白紙上麵大大咧咧寫著的‘維修中’幾個大字。
熟悉的筆跡,而知道昨天有什麼人在這個地方經曆了什麼的警校生瞬間就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降穀零難得沉默了一下。
原來就算是警校裡麵的職工也會被區區一張偽造的白紙欺騙嗎?這一看就不是‘官方’通知。
就在降穀零對著門上的白紙發愣的時候,忽然門裡的燈就亮了起來。
知道為什麼這裡沒有開燈的萩原研二事先就有準備地跑到旁邊的控製室去將燈打開了再過來。
一來,入眼的就是站在門口臉被從澡堂內透出的燈光照得發呆的金發同期。
“小降穀?”萩原研二疑惑地靠近,走到降穀零身邊,一看他看著門上自己寫的東西,得意地笑了,“怎麼樣,研二醬機智吧~”
降穀零沉默一會兒:“不能再機智了。”
緊急事件,緊急處理,完全沒有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站在門口稍微齊齊穩定心神,然後推開澡堂的門,走進去。
熟悉的地方,萩原研二後進,一把將要自動關上的門拉住。
“昨天我想要跑的時候這門打不開,做一手提前準備。”降穀零回頭注意到萩原研二的動作,詢問的眼神看向對方,得到了萩原研二過來人超級謹慎的回答。
昨天他們端著本子商討了半天,覺得澡堂裡萩原研二遇到的那個類似頭發的鬼大約是從鏡子裡麵出來的。
雖然當時鏡子中出現的詭異現象萩原研二完全沒有看到,但隻是後麵看著那黑色絲線最密集的地方,還有他越遠離鏡子的方向,絲線構成的他的臉就越是不完整來看——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鏡像。
在日本和鏡子有關的詭異傳說那可是多了去了。
他們分彆上網找了不少資料,然後通過本子交換,總結出一些比較通用的規則。
比如說,現在萩原研二攔著門的時候,降穀零就上前,走到鏡子的前麵,麵對著鏡子。
不過左照照,右照照。
降穀零甚至按照萩原研二的說法對著鏡子做那套在他眼中看起來格外臭美到令人尷尬的自戀舉動。
毫無動靜的鏡子就像是死了一樣。
他轉頭看向把著門的萩原研二。
“確定沒有問題嗎?”降穀零問道,他怎麼覺得這套動作和是不是觸發副本沒有絲毫關係呢?
萩原是不是在坑他?
悄悄收好手機的萩原研二淡定搖搖頭:“我那天確實這麼做過。”
至於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要複刻一遍那邊的舉動看看怎麼才能進去副本嗎?
萩原研二摸著自己的良心,非常誠懇。
站在鏡子前麵的降穀零疑惑地皺起眉,轉頭在鏡子上麵摸索起來。
對方說得很有道理,複刻昨天萩原的舉動也是開始就說好的。
不過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呢?
怎麼就是進不去?
澡堂裡麵的兩人辛辛苦苦探索著未知,澡堂外麵的三個人自從兩人進去之後就不再躲藏——在降穀零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們就隱藏在黑暗中等人了。
此時光明正大地站在澡堂外麵。
鬆田陣平一臉深沉地盯著澡堂的門——還有門上依稀可見的萩原研二把著門的四個手指。
“你說,他們究竟在做什麼?”伊達航湊到諸伏景光身邊,偏頭,小聲問道。
他怎麼越來越覺得萩原和降穀這兩個家夥不像是在乾什麼正經事呢?
同樣困惑不解的諸伏景光搖搖頭:“我們是堵在這裡等他們出來給他們一個驚喜?還是現在就闖進去給他們一個驚嚇。”
本來就打算給萩原研二一點小小教訓,讓他再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鬆田陣平聽到諸伏景光的話都是一愣。
要說腹黑這種東西,還得是你啊景老爺。
不過……
鬆田陣平和兩個同期相互對視一眼,一拍手,下定決心。
“hagi!”超大一聲,伴隨著的澡堂門被推開,萩原研二把著門的手被嚇得一個激靈,陡然鬆開。
鬆田陣平三人像是hei.she.會不法勢力一樣推門而入,逼得萩原研二倒似什麼良家少男一般隨著門被推開而連連後退。
正在爬上洗漱台摸索鏡子的降穀零:“……”
就差瑟瑟發抖的良家少男萩原研二:“……”
而失去了某人把著的門,伴隨三人魚貫而入之後,‘啪’的一下自動關上。
萩原研二和突如其來的同期三人大眼瞪小眼。
白熾燈閃爍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