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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沒辦法進宮去找先太子,便抱著孩子找到了與太子關係極好的賈珍。”

“因為生母身份上不得台麵,本身也是在宮外出生無法保證血脈,所以在經過先太子同意後,賈珍與先太子心腹秦業合作,一個將孩子送去了養生堂,另一個則馬上去將孩子領回家收養。”

“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太過突兀,膝下無子無女的秦業還特意領養了一個男孩兒。如今先太子的女兒已成了秦業養女,那青樓女子則以秦業的名義被養在彆院。”

聽完這些消息,賈敏頓時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猶豫許久,林如海到底還是將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珍兒媳婦出殯那日,老太太讓我們二人提前回來後,我心裡一直覺得不太對,便讓林大與人換了位置,留在了寧榮街附近盯梢。”

賈敏也不傻,聽到這話立刻皺緊了眉頭:“可是發現了什麼?難道先太子唯一的子嗣還與榮國府扯上了關係?”

因賈母對賈珍乃至寧國府突然轉變的態度,又有兩家之前與太子親近的前緣,所以林如海剛剛提起話頭,她便知道寧國府十有**參與了隱匿先太子血脈之事。

可她萬萬想不到,榮國府竟然也牽扯其中。

明明之前母親對寧國府的態度非常抵觸,她怎麼可能同意讓將榮國府牽扯進這等稍不注意就可能引來皇上厭惡的大事中?

林如海抱住賈敏,輕聲安撫:“應該與賈赦有關,也可能與你當日在寧國府發生的事有關。”

賈敏掙脫林如海的懷抱,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如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瞞天過海。”林如海湊到賈敏耳邊,悄悄解釋,“林大發現老太太身邊的賴嬤嬤不知從哪兒抱了一個繈褓進府,沒多久,又抱了一個繈褓出來,徑直送去了城外的庵堂。雖然賴嬤嬤進出都抱著一個繈褓,但繈褓裡麵究竟有沒有孩子,可就說不準了。”

賈敏猛地抓住林如海的衣襟,說話都破了音:“你是說,賴嬤嬤一開始抱進榮國府的那個繈褓裡麵,根本就沒有孩子?”

“十有**!”

“怎麼可能?沒必要啊!”

“夫人你彆忘了,寧國府那邊也出現了一個孩子!”

林如海將整件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都忍不住心驚膽戰,無法想象寧府的賈珍究竟是哪兒來的膽子,竟敢欺君!

賈敏也不傻,兩者一聯係,瞬間明白了整件事的真相:這就是先太子與寧榮兩府聯手謀劃的一出精彩至極的大戲——

狸貓換太子!

先太子的女兒根本就不是秦業的養女,而是榮國府送去庵堂的那個孩子!

“可是不對啊!”賈敏表情有些焦躁,“先太子何至於為了一個私生女,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林如海認真地看著賈敏,不言。

小床上睡著的林柳一把推開小龜齡肉嘟嘟的小爪子,暗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既然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先太子沒必要為了一個私生女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那就說明他們如今知道的還不是全部的事實唄。

比如,先太子女兒的身世,與賈珍所說並不相符!

林柳一個在末世直來直往慣了的人都能猜到,賈敏這個在名利場上浸淫許久的誥命夫人難道還會猜不到?

賈敏黑了臉:“賈珍瘋了吧,這種事他也敢往裡摻和?”

思及母親被賈珍這黑心爛肺的家夥算計,賈敏又氣又急,淚水止不住地下滑落。哭了會兒,她開始認真回想當日情景,希望能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以求亡羊補牢。

但,沒有。

賈敏有些著急:“我當時隻是路過天香樓,在那兒統共逗留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更沒有看到什麼人啊?”

林如海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當日太子極可能沒在天香樓商議大事。畢竟天香樓當天即使沒有表演,也不能保證沒有誤入的賓客或下人。”

“而敬大嫂子又確實給你設了套兒,”林如海麵色沉鬱,“隻要你真的路過了天香樓,那麼你有沒有在那兒聽到不該聽的消息,也就不重要了。他們堅持說你聽到了,我們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是?”

人家都是有好事兒才想著親戚,這寧榮兩府偏不走尋常路,遇上危險的事兒了才想起親戚。

若是親戚不同意參與?

挖個坑直接給你埋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如海深吸一口氣,對寧榮兩府的觀感真是越來越差,“這套兒雖然套的是你,但他們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老太太。老太太當初也是跟著榮國公去過邊關的,在榮國公下屬眼中並不隻是國公夫人,國公當初遺留下的勢力,隻怕全都捏在老太太手上。”

那些勢力可能做不了大事,但給這件事掃掃尾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為賈敏當日並未在天香樓發現什麼,所以夫妻二人至今仍對當日發生之事一頭霧水。

但看賈母得知此事後立刻改變態度,非要讓他們馬上離開榮國府就知道,老太太對先太子等人的打算應該早就知情。

最少,也知道七八分。

明明知情卻仍對賈珍不假辭色,顯然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參與其中。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賈母身邊的賴嬤嬤成了最後一個執行人。

賈敏終於相信,母親最後妥協是為了自己。

賈敏情緒崩潰,撲到林如海懷裡嗚嗚地哭:“母親本來不想摻和進這件事的,都是因為我這個不孝女……”

林如海卻有不同的看法:“夫人你忘了,賈赦一直都和先太子關係親密,他與寧國府賈珍的關係也一直不錯。有他這個榮國府代言人站在先太子身邊,你覺得老太太就是不同意,又能堅持多久?”

真要論責任,賈赦遠比賈敏大。

但小麒麟滿月那日之事發生後,林如海連賈政也一並遠離了。

算算時間,除了逢年過節,林如海幾乎有大半年不曾上門,而且如今日一般獨自登門拜訪,還是頭一遭。

林如海也沒有扭捏,開口說道:“敏兒懷孕之後便一直有些憂慮,隻是礙於肚子裡的孩子不能上門。這大半年過去,敏兒實在思念嶽母大人,也擔心府上,便特意讓小婿上門探望。”

賈母先是一喜,旋即搖頭:“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且讓敏兒放心,等小龜齡滿月之日,我自然上門,到時我們母女自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儘的情。”

林如海點頭應是。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林如海見天色已晚,便準備告辭離開了。

恰在這時,一位羸弱少年不等通報,便跨門而入。見到林如海,一雙眼睛滿是驚喜:“林姑父,果真是你!”

少年不過**歲的樣子,身高隻到林如海腰腹部位,抬頭仰慕地看著他時,饒是端方如林如海,也不禁有些動容。

隻是想到這少年的身份,他卻隻能暗道可惜。

賈母嗔了少年一眼:“珠兒,你林姑父就那般吸引人,不但引得你與元春兩兄妹日日提及,如今見了你姑父,竟然連坐在這兒的這麼大個人也見不著了?”

賈珠不好意思地笑笑,趕緊躬身討饒:“老太太勿怪,珠兒隻是有學問上問題想要找林姑父討教,並非故意對您視而不見。”

老太太笑他:“難不成你林姑父還能跑了不成?即使今日離開,以後總也有機會見麵,你著什麼急?”

林如海有些茫然,以為賈珠掐著點兒過來,是老太太允許,一時不知該以什麼態度麵對賈珠。

所以在賈珠上前說出自己的疑問時,林如海倒也沒推辭,仔細地將答案掰碎了講給他聽,並順勢延伸到了擴展部分,將一些賈珠如今的年紀還不曾接觸,但與此相關的知識一並說了出來。

等說完,林如海抬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如今天色已晚……”

老太太竟也沒有挽留,直接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夫妻一刻也離不得對方,你許久未回,敏兒指不定怎麼擔心呢,我便也不留你用飯了,早些回去吧。”

賈珠聞言有些失落,有心想說什麼,對上林如海略有些急切的神色也隻能閉嘴。

林如海告辭離開,很快便回了林家。

賈敏聽說林如海回來,趕緊從床上下來,想要起身去迎。卻被看到這一幕的林如海抬手製止,等到隔間換了身常服後,才快步走到裡屋。

先到木床上看了眼兩個孩子,逗弄了一會兒,這才走到賈敏床前坐下:“今日散值後我去看了老太太,瞧著老太太麵色紅潤,神色輕鬆,還有心情同我玩笑,想來之前的事並未對老太太造成太大影響。”

林如海一向是不會撒謊騙她的,賈敏聞言立刻放下了心。

“不過……”林如海皺著眉頭說道,“老太太說小龜齡滿月的時候會親自帶著賈璉上門恭賀。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賈璉留在林家教養一段時間。但具體多久,老太太並未明說。”

賈敏不禁皺眉:“璉兒可是榮府的長房嫡孫,以後是要承爵繼承家業的,留在我們家像什麼樣子?”

林如海搖頭:“我也不知老太太是什麼意思。”

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思索後無解,便也乾脆從腦海裡踢開,並不打算再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賈敏對這些事卻要敏銳得多,她對母親又比林如海更了解,於是很快便猜到母親將賈璉送到林家教養,是在打什麼主意。

但是,究竟是什麼主意呢?

賈敏視線不經意落在小木床上,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猜到了賈母的打算:“母親不會是想,讓璉兒與小麒麟打小待在一處,好培養感情吧?”

培養感情做什麼?當然是等兩個孩子長大以後,湊一對兒啊!

此話一出,不止林如海,就連正在與活潑過頭的小龜齡作鬥爭的林柳,都僵直了身體。

林如海倒還好,隻是愣怔片刻就冷靜下來。

林柳卻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賈璉?就是那個有著嬌妻美眷仍不知足,還非得臟的臭的毫不忌諱地往床上拉,甚至在與妻子生份後與情婦一起咒自己妻子死的那個賈璉?

若是沒記錯,賈璉不是王熙鳳的官配嗎?

賈母這是打哪兒來的天才主意?竟然想把她和賈璉湊一對!

她不明白的事,林如海同樣沒弄明白:“敏兒你會不會是猜錯了?老太太怎麼可能想把小麒麟與賈璉湊一對?就像你說的,賈璉可是榮國府的長房嫡孫,以後可是要承爵的。”

“並非我妄自菲薄,隻是我雖有了個從三品的官職,手上卻沒多大權利。而小麒麟隻是我的養女。”林如海不解,“雖然我不了解,卻也知道很多人對養女養子這樣的身份十分忌諱。老太太怎會……”

雖然他們夫妻對小麒麟視如己出,可許多迷信神佛之人難免覺得這等被父母拋棄之人沒有福氣。

賈敏遲疑著看向林如海:“可能,是我猜錯了?”

頓了頓,她忍不住笑起來,“可能真的是我猜錯了吧,畢竟之前我還未與二嫂鬨翻的時候,還曾聽說她想將娘家侄女接到府上與璉兒培養感情呢。”

應該是猜錯了!

彆人覺得林柳是個廢物,林柳自己也這樣覺得。

在處處殺機的末世生存,異能毫無自保之力,遇到危險隻能讓團隊分出一個人手來保護,她不廢物誰廢物?

也正因為這樣,林柳前世雖然不忿所有隊友在遇到危險時將她推出去祭天,卻也沒有想過與他們同歸於儘。她倒是想要逃跑,可林柳知道,隻要離開隊伍就是死。

既然早死晚死都一樣,她還不如用自己的命給其他人開出一條生路。

可她從沒想到自己會穿越,更不曾想到前世被人鄙夷嫌棄的異能,在這輩子竟然成了養父養母的救命稻草。

等賈敏恢複心情,將林柳抱起來為之前的舉動嚇到她而道歉的時候,林柳順勢將體內所有的異能輸入到了賈敏子宮內即將成熟的那顆卵細胞內,猶豫片刻後,還留下了一道篩選機製——

隻能接受攜帶y染色體的精細胞,拒絕x染色體。

林柳睜眼看了賈敏一眼,心道,隻要半個月內這對夫妻同房,他們就一定能得償所願,懷上一個可以繼承香火的男孩兒。

希望他們能喜歡吧。

耗儘能量的林柳緩緩閉上了眼睛,隻是她不曾預料,入睡前胸腔內積壓的些許沉悶,竟讓她難得夢到前世,那仿若人間煉獄的種種場景。

不過一夢醒來,林柳便再次恢複到了之前活力四射的樣子。

賈敏抱著林柳,表情沉鬱:“如海,之前我還想著將綠琪抱給母親看看,最好培養一下祖孫感情。可如今,我卻不想將綠琪抱去榮國府,讓他們嘲笑了。”

雖然放棄了自殺的打算,可昨日種種,到底在賈敏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原本在賈敏心中極為重要的榮國府,如今也成了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令她心生怯意,避之不及。

林如海心疼地牽住賈敏的手,有些任性地開口:“你不願去就不去,直接讓星花去榮國府遞個信兒就是了,哪兒算什麼大事?”

——昨日開宴錢,林如海知道賓客中有錢曼等人時,原本是有些擔憂的,可後來王氏趕到。因為對賈政的好印象,林如海在她趕到後,便覺得賈敏有了幫手,這才徹底放心與友人吃酒去了。

林如海怎麼也想不到,飽讀詩書的賈政的妻子竟然是這樣的性情!

可見賈政的性子,必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賈敏緊皺的眉頭卻沒有鬆開,林如海隻能勸她,“夫人不必太過悲觀,畢竟你在未出閣前,與政二嫂子也不怎麼熟悉,她是什麼性情更不了解,所以她昨日的所作所為,究竟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出自老太太的安排,咱們現在都說不準。”

賈敏有些猶豫:“那我們今日豈不是非得走這一趟了?”

林如海頓時明白妻子仍對娘家割舍不下,心下一聲歎息,卻沒有掃了妻子的興:“我們夫妻自然是要過去一趟的,不為彆的,至少得問問老太太為何食言。星花之前從榮國府回來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說過,老太太當天承諾了,今日會讓恩侯與存周兩位內兄過來參加宴會。如今結果生變,我們總要弄清楚原因才是。”

星花趕緊開口:“太太信我,那日老太太真的說過要讓赦大爺與政二爺一起來參加姑娘的滿月宴,奴婢絕不敢在這種事上撒謊。”

賈敏自然相信星花,眼底愁緒到底鬆散了些。

夫妻二人本來不想帶著林柳出門,可想到兩人都去了榮國府,家裡也沒個能主事兒的,若是女兒遇到點兒什麼事隻怕麻煩,於是還是將林柳給帶上了。

一家三口坐上馬車,沒多久就到了寧榮街。

馬車正準備往裡走呢,卻聽見了一聲悲戚的哭嚎:“我的太太誒,您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賈敏心臟猛地一跳,趕緊掀開車簾往外看,果真發現街口掛上了白幡,寧榮街的地上也散落著不少紙錢。再往裡看,寧榮兩府出入的下人也都換上了素衣。

賈敏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死過去。

林如海及時掐住賈敏的人中:“敏兒鎮定,我瞧著出事兒的是寧國府,並非榮國府。”

賈敏這才睜眼,仔細分辨,果真發現榮國府門前乾乾淨淨,反倒是寧國府的大門掛上了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