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麼記得，你家中養了不少妾室？”
“妾室合法合規，與她們接觸怎可以算是不清不楚？”
“朕即可下令，令女子養麵首也合法合規便是，周卿又何至於為此生氣？”林柳對這些從小守著儒家男尊女卑思想長大的男人已經習慣，半點兒不會為他們的言論生氣，“你與妻子地位平等，你可以在家納妾蓄婢，你妻子養幾個麵首又怎麼了？你若不願，朕不是還給了你另一個選擇？一夫一妻，有什麼聽不懂的嗎？”
女性官員們瞬間反應過來，紛紛開口附和，說儘了多夫多妻製的好處。
“皇上說得對啊，你若是舍不得那些貌美妾室，多夫多妻製完全可以滿足你的心願啊，你不但可以不用與家裡的黃臉婆周旋，你夫人以後想必也不會再到你麵前礙眼了，何樂而不為呢？”
“就是就是，你們男人不是總說女子善妒？讓你們的妻子也有與你們一般的養麵首的機會，你們可不要因為嫉妒阻礙妻子們去找麵首啊，要守夫德知道嗎？”
“多夫多妻多好啊，以後你想要納多少妾室都不會再有人管你了，你晚上想要到誰的院子去睡，也無人在意了，更不會有人嘮嘮叨叨地阻止你做任何事了……”
……
男官員們想要反駁，卻完全插不進去一句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說了多夫多妻製無數的好話。
鑒於林柳偏心這些女性官員，且從未掩飾過這樣的偏心，一群官員實在擔心林柳聽完這些女人的話後，會直接將多夫多妻製的婚姻製度定下來。
一群男人看向林如海與季崧，希望這兩人能提出反對。
其中又尤其以季崧，身上寄托了最多的期望——
作為當今皇後，季崧總不希望婚姻法推行之後，皇上在後宮養一大堆的麵首吧？
但季崧接收到其他人的視線後，麵帶微笑地開口：“我覺得一夫一妻製就很不錯。”
再看林如海？
他本來就不好女色，家裡的妾室早些年便已經放出去嫁人了，如今同樣是一夫一妻。
一群官員麵麵相覷，一時間陷入艱難的抉擇——
到底有沒有必要為了納妾蓄婢的享受，而忍受自己隨時可能頭頂發綠的危險？
林柳笑眯眯地開口：“若是大家對此沒意見，那以後便一夫一妻製與多夫多妻製並行了。既然這樣，來人，擬聖旨……”
“皇上萬萬不可啊，多夫多妻有違祖宗禮法……”
“朕最厭惡就是所謂的祖宗禮法，”林柳沉下臉，“若祖宗禮法真有這麼好，何不直接廢除科舉製？朕記得秦朝法律嚴明，要不要將秦朝法律照搬回來啊？若是朕沒記錯，秦朝法律好像有一條說的是，丈夫若是與人通奸，妻子將人殺了也不犯法？朕覺得這條法律非常不錯，祖宗禮法嘛，你們覺得有必要加入如今的法律嗎？”
所有官員嚇了一跳，撲通撲通跟下餃子一樣跪到了地上。
這些官員不敢再提什麼祖宗禮法，隻能在林柳提出的兩種辦法當中二選一。
最後，還是選了一夫一妻製。
林柳提醒：“朕聽了黛玉等人諫言，深覺多夫多妻才是最適合如今情況的婚姻製度，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你們可不要心存妄想，覺得選了一夫一妻製之後，還能將原本的妾室養在外麵，若是選擇了一夫一妻，以後若是與妻子之外的女人糾纏，隻要被抓到證據，可是要淨身出戶的。注意，是淨身和出戶。”
官員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林柳，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眼睛後，頓覺臍下三寸陰冷發涼，下意識伸手摁住了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