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魔頭(1 / 2)

她這話說得不客氣,可是燕雪衣一點兒也沒有閉嘴的打算,隻輕輕地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朝今歲被他的不要臉給哽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這魔頭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饒是她都忍不住微微一頓。

她終於發現自己目前占不了上風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名門正派,就是沒有這隻魔魔頭這麼厚的臉皮,滿嘴胡話肆無忌憚,說得她都覺得替他害臊。

眼見得這隻聒噪的魔頭還要說話,她順手就捏了個訣。

那魔頭終於消停了,話是沒法說了,朝今歲下定決心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免得動搖心神,連識海都直接關閉了,那魔頭也不著急,隻是微微挑眉,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偏生那雙丹鳳眼生得俊得很,薄唇又紅豔豔的,此時似笑非笑得看著她,朝今歲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弟子說他俊秀不像個邪物了。

她見慣了他,可不會被美色所迷惑。這邊上就是哥哥的棚子,她當然不會打算真的做些什麼,就是實在是看不慣這隻魔魔頭吃定她的樣子,一定要殺殺他的威風。更況且,因為幼時的事情,她對這事心中有些抵觸,便想掌握主動權,那魔頭也知道,便也沒有全力衝擊那桎梏。

她斜覷了那魔頭一眼,回憶起來了那功法上麵所說,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她修長洗白的手指定在了他臍下三寸處的關元穴,在他的肌肉繃緊之時,又緩慢滑到了臍下四寸處的中極穴,慢悠悠的指法和彈琴似的。

這魔頭來到異世也沒有怠慢了練功,肌肉緊實,每一寸肌理都蘊含著極強的爆發力,她時常也和他練手,自然知道他看起來並不像是電視機裡麵那些健美冠軍一樣魁梧,但是肌肉強度要比那些吃蛋□□的健美冠軍要厲害得多。

隻可惜,朝今歲與他打過無數次的架,卻從來沒有找到過他身上的破綻與命門。兩個人往往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那本功法上說,這關元、中極兩處穴位是另外一種命門,朝今歲本來也就是想要試試,然而在她的手指才觸上輕輕劃過,靈氣在她的指下亂竄,他就忍不住悶哼出聲,在她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觸碰當中,他暗下了眸子盯著她,那眼神十分□□裸的充滿了侵略性,就像是一頭暫時伏低做小的狼崽子,伺機找到機會就要撲咬上來一般。

簡陋的小屋裡麵,氣息越發曖昧了起來,仿佛空氣都隨這一陣比一陣撲麵隱忍的喘息而熱了起來。

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角都紅了,無端看著十分勾人,她看著覺得十分稀奇,平常她的視線一貫是清清冷冷的,此時也帶上了一點點的笑意。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湊上去在他耳邊吹氣,“你總說我不會,我本來也覺得找不著樂趣,現在看你這樣,我瞧著就開心。”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忍不住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她笑得眼睛眯起來像隻小狐狸似的,挑起他的下巴,湊近他就在他的耳垂上麵輕咬了一口,輕啄著從下頜親到了唇上,然後挑開了他唇齒。

見他氣息越發不穩,又似乎有話要說,她便順手給他解開了禁製,還沒有來得及笑他兩句,就聽到那魔頭就直接含著笑意道,喘息和聲音都像是蜜糖一般誘人“歲歲,玩得開心麼?你可儘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朝今歲:……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手下在中元穴滑到了他的腰側,掐了他一把讓他不要胡言亂語。一個從小規規矩矩,長大更是以正人君子要求自己的道修,怎麼可能比得過這種陰險狡詐的魔頭無恥?

偏生他又湊近她耳邊,又低笑著調笑了兩句,聲音裡麵帶了一點兒威脅,“歲歲,你可要可勁兒出氣,你知道我這人瑕疵必報,還老說我心眼比針眼還小,你可先做了想做的,免得我報複回去的時候,覺得心裡不痛快。”

朝今歲氣笑了,“我還怕你不成?”

她自覺自己道心穩固,比這個好色的魔魔頭強上百倍不止,怎麼可能怕了他了?

這時,隱約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朝今歲一頓,嘴角一苟。

她轉頭就捂住了那魔頭的嘴,作為一個三好學生,朝今歲什麼招式一學就會,此時捏住了這魔頭的命門,便有有恃無恐。

她親了親他的下巴安撫他,見他反應更大,“撕拉”一聲,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來了一根帶子,直接綁在他的眼睛上麵,朝今歲在他耳邊輕聲笑了笑。

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她就起身離開了。

外麵依稀傳來了尖叫聲、喧嘩聲,看來肯定是有事了。

燕雪衣雖然被蒙住了眼睛、還被控製住不讓走,但是神識還能用的,剛剛看見她蒙他的眼睛,隻以為她要玩什麼新花樣,誰料到她轉頭走了。

他用神識查探到外頭的動靜,自然意識到了——剛剛還對他溫言軟語、小意溫柔的歲歲,就這麼把他丟下了。

不光是如此,還沒給他解綁,讓他就這麼被關在了結界裡的小棚子裡麵。

這魔頭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但是心情卻也絕對是算不上美妙的,尤其是充滿了被打算的不爽,甚至在知道了外麵的動靜是怎麼鬨出來之後,他瞬間就陰下來了的麵色,眼神更是陰惻惻的……竟然敢打攪他的好事?

這魔頭絕對不可能怪到自己的心肝身上去,不管有理沒理,全都怪罪到了這群攪事精身上去——尤其是那個最為聒噪的江達琳,要不是她的那一聲尖叫聲,歲歲肯定不會棄他而去的。

突然間聽到了窗外一聲尖叫,朝今歲伸手就推開了他,燕雪衣表情冷淡了下來,腦袋上的黑氣幽幽的。

朝今歲這也是故意把人丟在那兒的,這邊出去一看,才看到了營地裡麵的人都已經出來了,全都聚在了一起。

此時夜已經深了,涼風嗖嗖地刮過去,瑟瑟發抖的江達琳被眾人圍在中間,將剛剛看到飄過去的鬼影的事情都告訴了大家。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也看到了白色影子,紛紛應和。

要說白天的事情沒有的話,大家還可能驚慌一點,但是奈何白天給了大家一個提醒,大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事肯定是節目組在搞鬼了。孟瑩瑩把白天的事情和江達琳說了,她也意識到這事肯定是節目組的安排,也壯了壯膽子,就是忍不住哭喪臉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一夜不睡就等著看他們怎麼鬨鬼麼?”

朝今歲聞言道,“既然他們鬨鬼,我們就去抓鬼。”

“那……我們要怎麼抓啊?”

朝今歲想了想,讓大家湊過來一些,雖然不知道朝今歲要乾嘛,但是大家都湊了過來,說了一會兒的悄悄話,大家都點了點頭,就連本來很是朝今歲不順眼的江達琳,想了想也同意了,不再鬨騰了。

大家碰頭一處,各自回了自己的棚裡。

反倒是看著這一切的陳導納悶了,就這麼淡定地回去了??

他是真的覺得奇奇怪怪的,忍不住納悶了起來。

但是藝人們都回去了,他也就轉頭和製片商議了片刻,兩個搗搗鼓鼓一陣,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再來一波試試。

是的,那白影自然是節目組早就安排好的演員扮演的了。本來按照計劃應該是,大家從地裡麵挖出來的匣子,然後去找鑰匙,拿到了血書之後就開始猜謎,然後這天夜裡演員們就會扮鬼,十分應景地出來嚇唬嚇唬人,增加一下恐怖的氣氛。

奈何白天的時候不光是沒有嚇到人,反而還被人給嘲諷了,陳導本也想撤掉了這些演員,可是演員們來都來了,錢也給了,乾脆再去試試也好的。

陳導這般想著的,剛剛江達琳他們的表現也讓他感覺到了這錢沒有白花,連忙讓人去準備下一波。

陳導不過是出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聽到了營地裡麵尖叫聲此起彼伏,心中嘚瑟,也就邁著輕快的腳步回來了,他還沒有來得及看屏幕,就被製片人抓住了胳膊,“陳導,我們的演員被嘉賓們給抓了!”

陳導還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被製片人搖晃了兩下才回過神來,他也懵逼了,連忙過去看了看,就看到了他指派過去裝神弄鬼的演員們被嘉賓們給抓住了,他們非但不怕那些人恐怖的扮相,反一個個地上前去扒拉他們身上的白外套。

陳導驚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製片人無奈道,“還不是剛剛,他們裝作回去了,結果偷偷躲進了林子裡麵,等到演員們出來的時候,就直接給他們包餃子了。”

陳導每每都挫敗,此時都習慣了,就是看著那些演員像是被打劫了一樣,連忙道,“這是要乾什麼?反包圍了就反包圍了,怎麼還要打劫呢!”

製片人無奈道,“歲老師說了,今天夜裡下雨,這些鬼身上都穿著白外衣是滑麵的,不沾水,不如拿來當屋頂的防水布。”

陳導:……

他看著那群被扒了戲服的鬼們淒慘的樣子,隻覺得內心那是一片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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