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醒來時左胸口疼得很,她懷疑有人趁著她睡著時,用坦克對她心臟開了一炮。
她緩了許久,心臟疼痛褪去,她睡著前的最後記憶便是海巫婆吸取神力失敗,小海似乎能夠吸取這些神力……
“小海?”雲淺發現蜷縮在床下的鄔齊海,臉色慘白,宛如遭遇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她翻下床扶起對方,“神力讓你受傷了嗎?”
鄔齊海心中罵娘,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直覺告訴他,肯定和那個傻叉本體有關係。
“應該是的,隻需要休息一會兒。”鄔齊海見雲淺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模樣,他記得愛欲的囑咐,沒有將雲淺體內有著神明分.身的事告訴她。
同時,他也不想告訴對方,他某個重要地方慘遭重創的事。
雲淺:“我們和海巫婆的交易算失敗了?”
鄔齊海點頭,“她沒有拿到神力。”他們需要和海巫婆進行其他交易。
雲淺感慨鄔齊海真執著,她猶豫半晌,還是實話實說她“隻長腎不長心”的情況,“小孩,其實我……”
話沒說完,鄔齊海抬手壓住她的唇,笑眯眯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吃過人族,我不希望在姐姐身上體驗這種第一次,雖然姐姐的恢複能力好到讓我都驚訝,但如果吃進肚子裡的話……”
“……”雲淺沉默,半晌後發自肺腑道:“其實我特彆喜歡你。”
鄔齊海:“我也特彆喜歡姐姐!姐姐不要沮喪,我一定會讓海巫婆答應和我交易。”
雲淺:“說起來你吸收了神力,那你變成半神生物了嗎?”
鄔齊海察看身體情況,“沒什麼區彆。”
他試探著問了雲淺一些問題,見她完全不知道堺和愛欲的事,他便將本體和分.身的事泡拋在腦後。
二人找到海巫婆,場麵**而又混亂。
海巫婆根本不管進來的兩人,哪怕鄔齊海喊她數次,她也置若罔聞。
鄔齊海本想擋住雲淺的眼睛,卻見雲淺看得津津有味,瞧她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搬個凳子順便拿點吃的坐下慢慢欣賞。
鄔齊海:“……”
他突然想知道,雲淺究竟本身就是這個性格,還是在愛欲影響下才變成這樣……當然,雲淺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一個男寵完成某種極其高超姿勢的時候,雲淺鼓掌大聲道:“好,太厲害了!”
在她喊完之後,世界都變得十分安靜。
近乎所有人都看向雲淺,一言難儘,這個人怎麼回事?
海巫婆的男寵顯然臉皮還不夠厚,他們各個軟倒,海巫婆讓他們全部離開後,無語地看向鄔齊海和雲淺。
“你們給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現在也沒有能夠和你們交易的神力,為什麼還要賴在我這裡礙事?”
她的語氣充滿嫌棄,雲淺和鄔齊海在她眼裡仿佛是兩條撕家的哈士奇。
鄔齊海問:“隻要把你的寶物全部找回來,你神力就能恢複了嗎?”
海巫婆:“是這樣沒錯,但已經有人會為我找回寶物,我不需要你們去做重複的事。”
鄔齊海認真道:“你怎麼就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幫你找回寶物?萬一他對寶物心生歹心,拿著寶物不再回來,你該怎麼辦?”
海巫婆:“我手裡捏有她的把柄,她不敢不回來。”
鄔齊海:“好,那換一個角度,對方能有我厲害嗎,你也說了我實力接近半神生物,我去幫你找回寶物的速度一定更快,你要拒絕這個神力更快恢複的機會嗎?”
海巫婆有幾分心動,她對人仆實力並沒有那麼信任,隻是當時實在無可用之人,隻好讓她去彌補錯誤。
“我不僅要拿回寶物,還要毀掉人族的國家!你能對人族下得去手嗎,要知道偷走我寶物的人,可是人族當中地位不低的家夥……”
海巫婆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雲淺,再怎麼樣,雲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也是人族。
鄔齊海頓時陷入苦惱。
雲淺:“偷走寶物的人是風立皓嗎?”
海巫婆:“就是這個該死的人族!”她把當日發生的事情描述給二人聽,包括人仆告訴她的話。
雲淺敏銳地發現有些不對勁,她問:“海巫大人,人仆從瀕死狀態被你救了回來,你說隻有你和人仆知道寶庫裡有能離開的出口,人仆有把柄在你手中,對你十分忠心,那他為什麼要把出口的事告訴風立皓?”
她頓了頓。
“如果不知道寶庫的出口,風立皓也就沒法逃走,即便還是受重傷哪怕死亡,隻要逃出寶庫告知你,你也應該可以將他救治好。”
海巫婆:“那該死的人族以她生命要挾,她或許……”
忽然噤聲。
海巫婆麵色陰沉,意識到不對勁,“她知道我沒有辦法親自出去追查寶物,那群男寵又全部是廢物,能夠用上的隻有她一個人,她能夠提前離開此地。不僅如此,我還會給她健康的身體和與海□□談的能力,確保她一定能帶回寶物,毀掉人族……”
“狡詐的人族!她竟然在算計我!”海巫婆拍動觸須,觸須將地麵砸出一道道裂縫。
雲淺身形晃動,鄔齊海伸手扶了扶她。
“我說她怎麼會對毀掉人族的事答應的那麼輕巧,明明是雷之國的公主殿下,我當她是還恨著算計她的人族,現在看來她是聽到風立皓那番話又心動了吧!”
海巫婆的話令雲淺和鄔齊海驚呆了。
等一下,那個人仆是雷之國的公主,失蹤的那個大公主嗎?
雲淺驚詫問道:“人仆是雷懷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