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2)

最近太忙,府裡下人都是忙不過來的,魚歌便留在了府裡盯著各處,若水身邊便隻帶了一個香菱罷了,此時,她想偷溜,還不忘帶上香菱一起。

“姑娘,太太跟大姑娘都還在裡麵呢,要不咱們再等等。”

“這裡怪是無聊的,我帶你出去轉轉啊,不妨事,這附近我都熟悉呢。”說到熟悉,也不過是仗著那回蕭懷澤帶著她來過一次罷了。

香菱到底拗不過她,隻得一塊兒跟過去了。

若水是經過思考的,她想到蕭懷澤說過,這條街大多的店家背後都站著朝中的大臣,總不會遇上什麼麻煩,卻不想,才逛了幾家店,就遇到麻煩了。

“這個丫頭原是我府上逃妾,不想在此處捉到了,竟還叫她躲進了人家府裡,叫各位看官見笑了!”

若水要看著周圍的人在那人一番話下漸漸散開,簡直氣炸了。

本來逛得好好的被人跳出來擾了興致就不開心了,這不知哪裡來的男子卻硬生生抓住香菱不放,又滿口胡言,偏偏圍觀的幾個人也散了去,店老板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若水氣得一時話都說不好了。

“你這廝何人?乃敢信口雌黃!還不速速鬆手,仔細我報了官去打你板子吃!”

其實若水若是再細心一些就能發現方才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薛家大爺”,而此人,也正是薛蟠無疑了,不過,她很快也就知道了。

早在薛蟠聽他娘跟妹妹說香菱另擇了主兒,就鬨過一回,也想過把人再要回來,偏生那當口家裡生意又遇上了點麻煩,須得他親自過去處理,好不容易忙完又想起這事,卻不妨人已經離開了賈府,他便是再怎麼鬨,也知道林家不是他能撒潑了,今日也是因為年節將近過來頂著采辦的,不想卻遇上了人,又見隻有她倆人,薛蟠這才心思又活絡了些。

“林姑娘怕是不認識我,我乃薛家當家,我家母親跟妹妹姑娘應該是見過的,這丫頭原本就是我的人,不過是放了她暫時伺候太太去,卻是個惹事的,如今遇見了,我自當帶了她去,不叫給姑娘惹麻煩。”

得知他身份的若水下意識惡心起來,“我倒是誰這般無禮,卻原來是薛家的,你既說她是你家的,不如走一趟公堂,你若拿得出賣身契來,我林家自是無話可說的。”

薛蟠本來也是欺她人小,又是姑娘家不敢生事,屆時他直接帶了香菱去也不至於落人話柄,卻不妨這小姑娘生性如此強硬,頓時沉了臉色,陰鬱的眸子死死盯著若水,壓低了聲音說道, “林姑娘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歹兩家沾親帶故,我薛某人也不想欺負了一個小姑娘去。”

若水挑眉,她自認還沒怕過誰,不想今日卻被威脅了,還當真是不知道誰欺負誰去。

“薛公子在金陵那點兒破事想必是做得多了,也忘了這裡是京城,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兒了,可仔細壞事做得多了,回頭遭了報應才是。”

就在若水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道男聲,若水跟那薛蟠同時抬頭,隻見一頭戴羽冠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先是對若水作了一揖,“叫姑娘受驚了,此事發生在小人店裡,姑娘看上什麼隻管說一聲,小人讓他們給送到姑娘府上。”

“何人竟敢擋我事?!” 薛蟠剛要動手,卻不妨那人大手一揮,叫近來了幾個身材好高大的打手,直接將人給控下了,那薛蟠怒不可及,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

若水在心底叫了句“好” ,又忙拉過從方才便一直恍惚驚怕的香菱,,跟那人道了句“有勞”,這才重新看向薛蟠。

“薛公子好大的威風,隻盼您一直保持如此,莫要回頭摔得頭破血流才是。”

說完,也不等薛蟠再做何反應,直接就拉了香菱走了,回去的時候,又再三告誡香菱莫要聲張。

以若水對娘親與長姐的了解,即便是她有意不讓她們發現,她們也用不了多久便能知道她不在了的,心裡想到這裡,還時常會感到一種“甜蜜的負擔”呢,隻是,誰能想到,她才回了這裡,卻被掌櫃的告知她娘親與長姐皆是早就走了的,從來都被家人護在手心的若水頭一回感受到了被忽略的微妙。

這就導致了若水在被蕭懷澤拎走的時候頭一回沒覺得心花怒放,不,還是有一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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