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因為你喜歡呀,因為蘭花被寄拖一種幽芳高潔的情操啊,因為你那朵白蓮花就是你的高潔蘭花啊,爺要接近你不喜歡也得喜歡啊!

顧白心中暗道,麵上卻淡笑“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般蘭花怎能不喜呢……”

話落,傅君黎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似乎看到了心念已久的人,猛地伸手將顧白抱到懷裡,下巴抵著他的額頭呢喃。

“蓮止蓮止,我終於找到你了……”

顧白沒說話,隱在袖下的拳頭不動聲色地握緊,才堪堪強壓下胸口原主忽然騰升而出的痛苦怨氣。

…………

接下來,顧白便在傅君黎的院子住下養腿傷,一向很少歸家的傅君黎開始每天都往府中跑。

不過像那天晚上那般情緒失控的事情倒是沒有再發生,因為除了眼睛,原主的容貌其實和蓮止並不像,不會輕易弄混淆。

隻是傅君黎冰冷的臉色在看到顧白的眼睛時越發的柔和起來,眼神仿佛在通過他的眼睛尋找另外一個影子,很顯然,對方已經將他開始當做蓮止的替身了。

顧白雖打算故意模仿容蓮止接近傅君黎,但可不想一直模仿下去,這隻是一個接近他的方法,如果一味的模仿,傅君黎怕是對蓮止的感情會越來越深,這可不利於他的任務。

所以,在接近之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這種模仿中表現出屬於杜雲溪的特點,潛移默化的給傅君黎心中種下一個新的種子。

然後再想辦法讓這顆種子發芽生長成參天大樹,掩蓋住蓮止的光華……

這天,傅君黎得空在府沒出去,陽光明媚,他遣人擺好桌子古琴,幽雅的彈著琴弦,目光盯著滿園的蘭花憶往昔。

顧白坐在石凳上,雙手撐著下巴,目光清淡的盯著他。

“會彈琴嗎?”感覺到他的目光,傅君黎回頭笑問道。

“不會……”顧白老實搖頭,他會很多東西,但不會彈琴。

“那想學嗎?我教你。”

即便麵前的少年跟蓮止長得一點都不像,可那雙一樣的眼睛卻總能讓他的心刹那軟得一塌糊塗,他想像曾經一般,與那人一起彈琴。

可惜顧白搖頭拒絕“不想學……”

“為何?”

傅君黎的臉色幾乎在瞬間冷了下來,對顧白所有的和顏悅色都是建立在他和蓮止相似的基礎上。

顧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情緒,心中搖頭暗歎。

彆說他不喜歡古琴,就是劇情中傅君黎因為原主無意碰了一下那個屬於蓮止的古琴就被拔掉了十根手指甲作為懲戒,留下來的陰影就讓他無法控製這具身體學琴呀。

想罷,他從腰間抽出一隻翡翠玉簫,朝他搖了搖,漂亮的臉上露出燦笑。

“琴聲雖美,可我覺得簫聲更有趣,我會玉簫,君黎哥哥可願和雲溪琴簫合奏?”

沒錯,就是君黎哥哥這麼娘炮的叫,誰叫白蓮花便是這般稱呼傅君黎的,偏偏這人還就喜歡這一套。

瞬間,剛才的不悅被這聲稱呼給澆滅。

傅君黎雖有些遺憾不能和顧白彈琴,因為以往他和蓮止在一起最喜歡的娛樂就是琴,但顧白在稱呼上平衡了他的內心,他勉強能接受,點頭,同意合奏的請求。

“那我先開始……”

顧白一笑,然後玉簫輕上唇間,吹動。

出乎傅君黎的意料,他並未選擇淡雅緩慢的曲調,而是奏出一段十分歡快的樂曲,似是叮叮咚咚的泉水作響般歡快。

顧白之所以這般選擇,自然是為了在模範中表現杜雲溪的特點,傅君黎愛的蓮止最喜歡幽雅抒情的樂曲,他便就要選擇相反的節奏。

一聲君黎哥哥的相似稱呼,一首卻又不一樣感覺的玉簫樂曲,這便是給傅君黎的矛盾衝突,相似卻又不是,一旦這種衝突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傅君黎絕對不可能再將他當做蓮止的替身,因為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傅君黎有些發愣一時間沒有銜接上,顧白也不管他,繼續吹奏,他會玉簫,也喜歡玉簫,因為這是上一個世界秦弑天教他的。

秦弑天就和第一次的聶擎滄一樣,他們都喜歡歡快的節奏,第一次的聶擎滄會鋼琴,第二次的秦弑天會玉簫,不知道這次的姬長胤是否也喜歡這般歡快的音樂,肯定是了,因為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這樣想著,顧白心中升起一股愉悅,連帶著吹出的簫聲都被他的心情感染更加歡快悅耳起來。

他眯著眼睛,樂在其中,這種快樂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也感染了傅君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歡快輕鬆的感覺了。

其實,比起古琴,他也更加喜歡簫聲,隻是蓮止喜歡琴,他便也喜歡了。

待那邊顧白簫聲落下,睜開眼睛用湛藍色的眸子看向他時,傅君黎心中說不出的柔軟和憐惜。

就在他似乎又要將兩個人重疊起來時,顧白走過來,撥動了幾下琴弦,然後將手上的玉簫遞給他,歪著小腦袋,眉眼彎彎,笑得燦爛。

“君黎哥哥,科考在即,雲溪今日還未看書,就不和你嘮叨了,你先奏樂賞花玩耍,雲溪看書去了……”

說完,顧白轉身便走,留下一縷罄香。

傅君黎聞進鼻尖,不禁皺起了眉頭,少年今日身上竟不是他所熟悉的蘭香,除了湛藍色的眼睛,他和蓮止無一處相同。

這般認知讓傅君黎的臉色冷了下去,半晌,看著手上的玉簫,想起剛才歡快的感覺,卻又不禁柔和了臉色,他的蕭也塵封已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