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平也覺得隻在一隻羊身上薅羊毛,不,是隻麻煩魏楚一個人不太好,但他認識的朋友裡,進宮出宮這方麵的隻有魏楚自己,再加上他跟靖嘉又是表兄妹的關係,見麵不會讓人多想,所以隻能麻煩他了。
“麻煩你了,改天給你送兩壺烈酒過來。”方之平好聲好氣的道,要求人辦事態度自然得好了。
實驗了一個多月,他終於把烈酒蘇出來了,用的就是初中學的蒸餾原理,理論是一點都不複雜,就是對工具的要求有點高,暫時還沒有辦法量產,所以他現在手裡頭也就隻有五、六壺,能拿出兩壺來絕對是有誠意了。
方之平弄出來的烈酒,魏楚是嘗過的,當時還耍賴把人家唯一剩下的半壺酒給拿回了家,那酒是相當的夠勁兒,喝一杯能抵彆的酒一壺!不過可惜的是這玩意不好弄,唯一會弄這個人還得每天去上班,他都念念不忘了小半個月了,喝其它的酒覺得一點滋味都沒有,還好之平今兒總算是有眼力勁把東西送上門了。
不過魏楚就不是能輕易滿足的人,習慣性的討價還價道:“三壺!”
就知道會這樣,反正這玩意自己還能弄,方之平也不心疼,“行,三壺就三壺。”也就是半天的功夫而已。
得了心心念念的酒,魏楚就積極多了,“你先找個地方等著,我去宮裡問問,若是靖嘉用空的話,就把她帶出來。”講真,要不是靖嘉的親娘是太後,親哥是皇上,想出宮這麼方便還真不太可能,不過就這,也得讚一句太後和皇上開明才成,當初他跟她媳婦定了親以後基本上就沒見過,當然他也不像之平這樣想方設法的去見人家,太沒出息了!
這套路方之平熟,“那我在禦井街的茶樓等你們。”那兒離宮門不遠,還有倆說書先生,等久了也不至於無聊,畢竟進宮把人帶出來沒有一兩個時辰是完不成的。
既然順路,倆人也不可能再分開走,直接坐的永寧大長公主府的馬車,有永寧大長公主府的標誌,街上的人大都會自動讓開,這行車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馬車裡。
魏楚斜斜的瞥了一眼方之平身上的荷包,語氣涼涼的道:“這荷包你都戴了半個月了,就是再喜歡也不能不換啊。”真是夠了,這荷包隻是靖嘉選布料和花紋讓宮女做的,根本就不是她親自繡的,怎麼還能寶貝成這樣,這還是那個一天洗兩次澡,換一次衣服的方之平嗎,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
方之平權當他是在羨慕嫉妒恨了,都不稀罕解釋,一句‘你不懂’就給打發了。
魏楚辯駁道,“女人親手做的荷包小爺得收了上百了,我不懂?那是我不稀罕戴。”他要是也這麼戴哪還能戴得過來啊,之平就是經曆的女人太少了,要是跟他一樣百花叢中過,那就不這麼稀罕了。
方之平不解釋,但臉上的表情卻透著一股子自得,這怎麼能一樣,靖嘉又不圖他的身份,也不圖他的錢,重點是兩個人的關係是平等的,這才是談情說愛的基礎。
看在三壺酒的份上,魏楚忍了,還好言勸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一段關係裡頭都不能太上趕著了,不然以後就得騎到你頭上去。寵女人不是這麼個寵法,可以給她東西,給她權利,給她孩子,但前提是這段關係裡頭得由你自己來掌控,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
要不是女方是他表妹,這段話他早就跟好友說了,如今憋不住也是怕他在‘歧途’裡越走越遠,畢竟本身表妹作為長公主,身份上就比之平有優勢,如今還沒成婚呢,之平就整天想著約會、給人家帶東西,這要是成了婚,那還了得,說不定一家之主都當不上了,被壓得死死的。
方之平聽明白了,魏楚這話說白了就是要在男女關係裡邊占據主動權,他倒是不在意這個,反正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誰強點誰弱點沒什麼,再者靖嘉初接觸的時候感覺挺有威嚴的,給人以距離感,說句話都是本宮怎麼怎麼樣,但接觸多了就會發現,她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貪玩、愛鬨,還是個小吃貨,之前端起來的架子完全是唬人的。
這樣的人便是在兩個人關係裡占據主動權又能怎麼樣,況且男女關係裡,男生本來就應該主動些,特彆是在這個時代,若是等著女方主動,婚前還要不要見麵了!那豈不是白白浪費掉談戀愛的好機會。
在方之平的概念裡,這段時間他就是在談戀愛,所以對雖然閱女無數,但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好友,方之平是報以同情的,雖然對方貌似也在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