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可以吧。”許薄蘇一臉認真:“你要是喜歡的話,給車做個彩虹色都行。”

那是代表同誌的顏色。

“不要,gaygay的。”張敘看來看去,指著一個珍珠白說:“要個白色吧,菠蘿?”

“好。”許薄蘇親了他草莓一口,去交涉。

第二天去提車,張敘沒去,他在家裡睡大覺,睡醒的時候,手機裡有許薄蘇的留言:早餐在鍋裡,我在車行,大約中午回來。

末尾還綴著一個親嘴嘴的小表情,把許某人的騷展現得淋漓儘致。

張敘起床,動了下有點酸的腰,表情鬱悶。

昨晚又做了,這麼一算的話,最近他們做得很頻繁?

昨晚更是仗著周末來了……三次。

張敘坐在床邊歎了口氣,手臂撐著床擔憂,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英年早逝?

不是他說,自從他配合做這種事之後,許薄蘇明顯有些飄了。

天馬行空地想著,手機在手邊嗡嗡叫。

想到有可能是許薄蘇的來電,張敘沒怎麼理,因為昨晚的沒節製有些生氣。

不過在鈴聲斷掉的前一秒,張敘還是拿了起來,卻意外地發現來電人不是他以為的許薄蘇,而是令人意外的關以洵。

“關以洵?有事嗎?”張敘口吻隨意,想起上一次聯係,還是一周之前,他去麵試的那天。

“沒有什麼特彆的事,”關以洵今天休假,想起母親關榆白囑咐他多關心的張敘,於是打了電話過來:“這一周的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張敘的注意力被拉回工作上,想起自己周五那天還在為工作煩惱,同時也想起陸凱的話,他們這幫人因為身份不凡的原因,互相都知道彼此,那麼如果能寫一寫他們的事情,也算是一種……熱點內容吧?

“那就好,南叔這周末在外地工作,據說沒那麼快回來,”關以洵說:“他一直都是怎麼忙嗎?”

“嗯,”張敘想著彆的事,有點兒心不在焉:“是挺忙的,我一年見不到他幾次,習慣了。”

那邊好像挺吃驚地問:“那你小時候誰照顧你?”

“保姆……之類的。”張敘說。

關以洵靜了靜,又說:“今天周末,我媽也不在家,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額,彆了吧。”張敘拒絕道:“周末根本不想出門,太累了。”

“那行。”關以洵沒有勉強。

張敘最欣賞他的一點就是這了,不說什麼有的沒的屁話,隻說讓人能接得上的話,這就是他心目中合格的聊天對象。

什麼都沒想地躺了一會兒,張敘爬起來吃東西,然後洗澡。

其實昨晚就想洗了,奈何爬不起來,最後隻能讓許薄蘇用毛巾給他擦了擦。

“我去……”張敘洗的時候,感覺到了許薄蘇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這藥膏也抹得太厚了點。

想也不想地,他就把這些洗了。

然後想起昨晚的對話。

他:“我沒受傷,還要抹嗎?”

許薄蘇:“雖然表麵上沒有受傷,但是底下的毛細血管應該是破裂了的,所以才會這麼紅。”

他:“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紅的,望你知。”

許薄蘇:“淺紅和深紅是有差彆的。”

“……”張敘抹了把臉,頂著一頭濕發在空調房乘涼。

不一會兒,許薄蘇打開臥室的門,看見他起來了:“洗澡了?”眼睛一眯,倒出去把吹風機拿進來。

“用不著。”張敘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這麼短。”

“那也不能對著空調吹。”許薄蘇說,吹乾張敘的頭發,才汗津津地解開自己的衣服,當著張敘的麵,脫剩條褲衩。

張敘吹了聲口哨:“彆穿了,就這樣。”

“不行。”許薄蘇打開衣櫃,拿出乾淨的輕薄睡褲,回張敘身邊穿:“我怕你想要我,做完又罵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張敘震驚,偷襲了他一下,不撒手:“弄死你。”

“草莓……”許薄蘇頓時彎腰求饒:“啊,彆,我錯了,我嘴賤。”

“叫爸爸。”張敘說。

“大白天地……”許薄蘇不想喊,而且差不多能掰開張草莓的辣手了。

“大白天怎麼了?”張敘察覺到許菠蘿的意圖,火大地上嘴咬:“大白天我就不是你爸爸了?”

“沒有甜頭不想喊。”許薄蘇在床上躲來躲去,拉起枕頭阻擋來勢洶洶的草莓大軍:“給我點甜頭我就喊……”

“甜頭?”張敘拎起枕頭就是一頓打:“給你甜頭!給你甜頭!甜不甜?嗯?”

許薄蘇被打得不敢說話,雙手擋著臉,頭發亂糟糟。

“起來。”張敘打夠了,把枕頭往旁邊一扔。

“嗯。”許薄蘇這才敢放下手,拉了拉被張敘謔謔得快掉出去的睡褲,重新穿好。

停止了打鬨的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T恤斜到一邊的張敘,挪著自己的光腿坐在床頭,後麵墊著他剛才用來揍許薄蘇的枕頭。

輕飄飄鵝絨枕頭,估計打起人來一點兒都不疼。

“你吃東西了嗎?”許薄蘇也挪過來,跟張敘並排坐在一起,中間相隔半臂。

“吃了。”張敘和他閒嘮嗑著:“車開回來了?”

“嗯。”許薄蘇笑著點頭,把手覆蓋在張敘擱在涼席上的手,摸了摸:“停在小區的停車場,一個月900.”

“這麼貴。”張敘咋舌:“難怪彆人說買車容易養車難。”

這麼一算的話是虧了吧?

張敘看著許薄蘇,對方也看他。

“三十多萬能坐多少趟地鐵?還有油費保險費,性價比還不如直接在市區租房,嗬嗬。”張敘覺得自己要冷靜一下,攤上這麼一個不會過日子的家夥。

“仔細算一算……”許薄蘇望著小臥室的天花板:“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這個答案真是讓人心情低落。

“不談這個了。”許薄蘇的肩膀慢慢靠近張敘,最後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草莓,不管你以前經曆過什麼,彆人怎麼對你,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才是你的世界裡最重要的人,你沒有必要為任何人傷神,因為值得你為他傷神的人,不會舍得讓你傷神。”

“你值得嗎?”張敘看他。

“感情……是互相的吧。”許薄蘇沒有正麵回答,從張敘的角度看去,他眨著黑長的睫毛,讓人想摸一摸:“在我的世界裡,我也挺重要的。”

“嗯。”張敘點點頭:“這個‘挺’字用得挺卑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菠蘿,在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