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2 / 2)

蘇棠冰被夾在了中間,組織了半天語言都沒憋出一個字,乾脆捂著腦袋:“頭疼。”

“是不是發燒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沒什麼問題的嗎?”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一個清冷中帶著些焦急,一個清亮張揚中透露些無奈。兩人話音剛落,都是看向對方,一時間三人的氣氛又尷尬起來。

“你們彆吵了我的頭疼就好了!”蘇棠冰一邊說著,一邊把封舒曼往門那邊推推,“封姐我一會兒來,你們先準備一下,拜托啦。”

封舒曼本來還想問祁謹是蘇棠冰的什麼人,但想到之後再問也不遲,就把問題吞了回去,離開了木屋。

祁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剛要得意地上揚,然後看到蘇棠冰一個閃身就進了更衣室,裡麵幽幽地傳來句:“門鎖了,彆來看我……”

……

導演被人叫到那間原本用來發配任務的小木屋時,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般,真是造化弄人,之前自己在這裡為難了蘇棠冰,現在自己也要在這裡被為難了。

裡麵的工作人員全都出來了,有的站在門口用異樣的眼光審視著導演,看的他渾身不舒服,隻能低著頭不言不語地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小木屋裡仍然布滿了攝像機,但詭異地是,即使沒有工作人員,每個機位都是開著的,導演站在祁謹的麵前,感覺自己正在被人從三百六十度窺視著。

他自以為自己對鏡頭的掌控已經很熟練了,但真正站在鏡頭麵前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從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害怕鏡頭的一天。

祁謹好整以暇地坐在白色的方桌前,漫不經心道:“於導,從現在開始,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希望你不要露出什麼破綻,我會一幀一幀的查看的。在鏡頭麵前感覺自己很有風頭吧,藝人們可一直都是這樣的。”

導演站在桌前,也不敢看祁謹,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

“於導,站著乾嘛,坐啊。”祁謹的話雖然客氣,但涼颼颼的語氣哪裡算得上什麼善意。

“祁總……這都是我的錯!但真不是我想這麼做的,我和蘇棠冰無冤無仇,是薛璉叫我關照一下蘇棠冰,您也知道她們最近關係鬨得很僵,我還以為這也是您的意思……”導演脆弱的心靈再也經受不住祁謹的施壓了,提前編好的謊話忘了個精光,乾脆說出了實話。

祁謹卻仍舊不為所動,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無冤無仇?你原來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們什麼深仇大恨你要置她於死地呢。”

“我沒想把她置於死地,因為水很淺,旁邊也很多人,肯定有人會救她的……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導演一下激動地扯開嗓子,引得祁謹臉上閃過一陣不悅。

“想要繼續負責這個綜藝嗎?”祁謹清冷的聲音中染上了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

導演本來以為自己涼定了,說不定導演這個職業的前程也會一起葬送,這會兒聽到祁謹這樣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又迅速燃起幾分希望之火,忙搶著道:“祁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嗯,記得你說過話,馬上就有需要你站出來的時候。”祁謹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算計,再抬起頭來時,又是冷冷清清的麵龐。

“我一定會全力幫助祁總!還有蘇小姐,我也會讓全節目組給她最好的待遇,還希望祁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導演臉上的肥肉又堆了起來,這幅諂媚的嘴臉讓人反胃。

祁謹一皺眉,語氣裡全都是厭惡:“趁我還沒改變注意趕快滾。”

就在導演鬆了口氣轉身離去的那一刻,祁謹的眼睛微眯,潮水般的恨意在這一瞬間浮上眼瞼,整個人都染上些嗜血的病嬌感。

她的薄唇微動:

“雜種。”

“欠她的,你的命還不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