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二十四條(1 / 2)

作為華國各行各界內最權威的幾個比賽之一, 自然科學頒獎典禮上並不隻有拿獎杯、領獎冊的環節。

那可是幾乎所有有天賦、致力於科學的研究者都夢想向往的平台。

既然奪冠者被領域內的權威人證實已足夠資格站在這個舞台上,那麼, 那個人就要準備好接受科研界內幾乎所有學者目光的洗禮。

這些學者可能隻是無名之輩, 專業角度講, 他們根本就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

但是,我們要知道,腳下踩的這片舞台是什麼性質的?

毫不猶豫的說, 這是一個甄選科研明日之星的舞台。

是為華國乃至世界傳輸最頂尖人才的舞台。

是給未來或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提供的舞台。

在登台領獎之前, 有一個幾十年來至今沒有改變的重要環節, 就是獲獎者麵向所有台下觀眾的resentation。

即使項目幾乎所有步驟都是由江南一個人經手的,但是數據太多了,整理起來也需要時間和精力。

江南是一個追求完美主義的人, 任何事情到她手裡, 要麼就不做, 要麼就做到最好。

在過去, 她幾乎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公開性質的演講報告,即使她那個靈動到讓人懷疑被上帝親吻過的大腦裡麵有許多奇思妙想,但她從沒想過要對其他人講。

講了,人家也聽不懂, 或者說有可能不感興趣。

既然這樣, 那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一番口舌去試圖把自己的想法灌輸到彆人的身上呢?

這不是一件無聊且有可笑的蠢事嗎?

前段時間受唐教授的影響, 江南發現有時和其他人進行一番言淺意深的交談, 是可以讓兩個人同時都有收獲的。

但除了這個之外, 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最近不是聽說了米國研發了一架超殲-26的戰鬥機嗎?據說技術是遠超各國。

然後, 沒多久就有報道說,那個新上任的特總統這段時間的氣焰老高了,站在其他各國領導人麵前神氣得瑟得不行。

江南聽兄長江易那邊時事報道,特總統兩天前在世貿會議上好像還十分囂張的對他們華國隔空喊話。

言辭之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要和我們華國打貿易戰。

江南雖然知道米國佬慣常的不要臉,卻還是很生氣。

實話說來,江南這個人並不念舊,從她愛一行乾一行的“移情”速度來看,連過去被她深深喜愛過的事業在有了“新歡”之後就可以被爽快拋棄。

可是,作為一名地道的華國人,江南愛國。

一名真正的愛國人士是聽不得任何他人對自己祖國的挑釁甚至輕視。

火氣很大的江南想著,你不是搞出了個什麼新型飛機就尾巴屁股翹得老高嗎,那我們華國人搞出一個更新的航天器,是不是直接就可以上天了。

人從哪裡站起來的,江南就要把他從哪裡打落下去。

哼,就是那麼狠。

為了這個與眾不同的演講報告,為了在那些米國佬的臉上狠狠抽上一巴掌,江南準備得很認真。

手頭上的其他科研項目暫時被他放在一邊,專心為這次“打臉”工作做準備。

江南想要以自己為例,儘可能的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和方法講述、分享給那些和他做著相同事情的華國科研工作者。

因為江南知道,憑自己的努力,就算再出色想著怎麼扭轉乾坤,也是杯水車薪、螳臂當車。

華國想要強,想要強到不再重複過去曆史上落後就要被挨打的悲劇,努力的不應該隻是覺醒的個彆人,而應該是整個民族,整個國家。

東方的巨龍,傳承千百年的文化古國,他被世界其他人所忌憚,靠的就是泱泱大國,人才濟濟,眾誌成城。

江家是華國傳承了兩百年的政治世家,即使是在那十年特殊的時期,也並沒有受到打壓磋磨,這足以看出江家人的處事之道。

江家有一條先輩傳下來的教訓,翻譯成白話,大概是這樣說的:身為政治世家的子弟,於國家而言,從來不是蒙祖蔭蔽,樂享其成的花花子弟,即使沒有鞠躬儘瘁的才能,最起碼也應該有先國家之憂而憂,後國家之樂而樂的思想覺悟。

處在這樣教育下的江家人,即使入了華國的政治體係,但他們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政客,愛國情懷總是他們心中最後的底線。

到了江南這裡,跳出了政客的圈子,江南骨子裡的愛國情懷就更純粹。

……

到了周三的時候,江南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個家,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偶爾有些時候自家母上大人一通電話過來,江南都沒什麼時間接,聽母親在電話裡麵念叨著對小女兒的想念,江南是有點愧疚的。

但她是真忙,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夠,恨不得再乘個二或者四。

於是睡覺對她來說都變成了奢侈。

實在太累了,隻能裹上個毯子,靠在椅子上眯一會兒。

好在現在手頭上的準備工作已經十分完美了,江南就準備給自己放上一個短假。

回家的時候,也沒想著提前跟家裡打個招呼,江南拎著個挎包就完事兒了。

這導致,舒女士第一眼看見自家小女兒的時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眼淚呀,啪啪的就往下滴。

“南南,你是去哪個犄角旮旯裡呆著了,怎麼短短一個多月就養成了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竹竿了?”

剛修剪完一盆栽的江父走過來,眼裡也滿滿都是心疼。

隻是聽著自己妻子的描述,再看看江南身上穿的一身墨綠色係,卻莫名感覺到……非常形象?

小女兒眼底下一片因為疲憊熬出來的淺青色,再襯上一條碧色的t恤裙,遙遙呼應。

江南這個人,也不知道有幾天沒照過鏡子了,自己現在什麼個形象心裡沒點逼數。

實驗室裡那幫不講究的人幾乎不出門,一個個的都是一副眼鏡外套統一的工作服,江南在裡麵混著混著也成這樣了。

從來沒想過,出門和不出門其實是有區彆的。

虧得她這樣天生麗質的一副好容貌,被她自個兒這樣亂糟蹋後,竟然還有種花被雨打後的淩亂美。

舒女士把女兒半摟在懷裡,邊攙扶著邊問他,“南南,你是一直都呆在實驗室嗎?”

要不是確信自己女兒手頭上是真的在忙項目,江母還真有些懷疑這女兒是不是被拐去關在哪裡活生生餓了幾天。

江南點點頭,然後一經自己母親提醒,她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有件事情需要幫忙。

“媽媽,我手頭那個項目不是得獎了嗎,後天頒獎典禮上演講我要穿的正式一點,上次和你一起去慈善會上穿的那條白裙子,你記得放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