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章(2 / 2)

秦夫人 姀錫 5375 字 3個月前

見丈夫臉上神色不對,秦玉樓忙不迭又快速重新躺在了他的臂彎裡,把玩著他的大掌,繼續問著:“夫君與那赫南寅如何相熟的?與樓兒說說夫君以往的事兒罷”

若非是相熟之人,戚修又如何篤定那赫南寅的選擇呢?

戚修被妻子方才那一吻弄得有些心神蕩漾,心裡有點兒想乾壞事兒,可夫人二人難得如此溫馨甜蜜的相擁在一塊兒說說話,又有些不舍,微微屏息著,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兒,良久,方啞著聲兒道著:“為夫與那赫南寅乃是舊識,當時為夫打小埋頭苦頭,到十三歲時,姨母從福建回來前來府中探望,見我日日廢寢忘食,整個

人讀書讀讀得有些呆愣了,唯恐成了個傻子——”

這話說來話長,回憶起昔日往事,戚修的聲音卻極為平靜,靜得好是在說旁人的事一樣,與他毫不相乾。

隻握著秦玉樓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與她交代年少時的事兒,秦玉樓聽得認真,也聽得心裡微微苦澀。

彼時,陸夫人小榮氏見戚修神色呆愣,哪裡還是昔日記憶裡那個調皮搗蛋、處處惹事生非的小霸王,陸夫人對戚修曆來疼愛,兒時榮氏為了照看腿腳不便的侯爺繼而忽略了小戚修,當時尚且還在閨中的小榮氏便纏著母親讓當時還是榮太太的榮老夫人時常將外孫接到國公府小住。

陸夫人與小戚修關係打小便親厚。

一晃多年未見,見外甥竟成了這般模樣,是心疼又憐惜,彼時丈夫陸大人頗為得

勢,成為聖上親封的福建巡撫提督,前程自然無量,於是陸夫人便向姐姐榮氏,向戚老夫人提議,將戚修帶去福建曆練幾年。

陸大人是武人,彼時戚修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書生,陸大人有些嫌棄,卻又不好推脫,於是想了個迂回法子,將戚修打發到北方的赫南軍曆練兩年,練練身子,將身子骨練結實了,回來再手把手的教他。

姨丈陸大人雖滿臉嫌棄,其實卻是為了他的前程做考慮,憑著戚家當年所犯的事兒,便是他日那戚修一舉奪魁,中了狀元,怕也不一定會得聖眷,文路走不通,唯有武路或許可以一試——

陸鼇從武多年,怕是早早便已嗅出了北方的不同尋常。

於是,戚修曾在北方軍營中曆練了三年,後又在福建待了整整四年,直到年滿二十時,戚老侯爺身子病危,戚修趕回來侍疾,守孝三年後,便與秦家提親,後頭的事兒,秦玉樓便皆是一清二楚了。

戚修與那赫南寅年紀相仿,便是當年在軍營中結識的。

戚修靜靜的說著,秦玉樓靜靜的聽著。

尤是早早的便已從墨玉那裡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了些許細枝末節,然親自聽戚修說起,心裡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秦玉樓打小是被祖母,被父母嬌養長大的,天氣熱了,冷了,生病了,無不是被團團包圍著噓寒問暖,難以想象,一個曾經性子乖張、處處惹是生非的小霸王是如何變成一個性子呆愣、不苟言笑的書呆子的。

據方嬤嬤說,小戚修小時候乃是個活脫脫的小霸王,性子似他二叔,霸道張狂得緊,甚得老侯爺與他二叔的溺愛。

本來還想要問問丈夫關於小時候的往事,卻又有些不忍,話語到了喉嚨裡,又給生生咽了下去,隻忙悶聲改口道著:“好在現如今天下太平了,往後應當不會再打仗了罷”

“那倒未必”戚修隻有些諱莫如深道:“怕是這一切不過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

秦玉樓微微訝異,還想要繼續追問下來,戚修卻好似不耐煩往下說了,隻覺得摟在她腰間的那隻結實的臂膀越來越緊,那寬厚的大掌不露痕跡的在她背上緩緩摩挲著,秦玉樓假裝未曾發覺,結果那隻手掌卻越發不老實了,沿著她的背,來到腰上,又緩緩地往下,撫上了她的翹臀。

秦玉樓一愣,忙伸手伸手去攔著,微微紅著臉道:“乾嘛呢,馬上要用晚膳了”

哪知戚修卻忽而嗖地一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隻啞著聲道:“夫人,夫人,為夫餓了”

聽懂了丈夫的毫不掩飾的暗示,秦玉樓臉微微發燙,從有孕到現如今,一年多了,兩人未曾親熱過,多少還是有些矜持的,秦玉樓不依,假裝聽不懂,嘴硬道:“那我我吩咐苓備膳”

戚修撐著身子撐在妻子上方,咬著牙不依不饒,道:“等不及了”

說著,喉嚨一滾,微微顫著嘴便湊了過來。

秦玉樓忙用手心一擋,猶猶豫豫,支支吾吾道:“可是你的傷——”

戚修眯著眼,氣息有些急了,咬牙道:“為夫單手也能扛起夫人,夫人倘若不信,待會兒試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