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花音的到來顯然是火上澆油, 陌生的氣息讓易感期的alpha更加焦躁無比。
降穀零喘息了幾下,信息素的氣味在房間裡悄然蔓延開來。
“花音……”
降穀零昏昏沉沉的朝著大道寺花音喚了一聲,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
低著頭任由發絲遮住雙目的男人安靜的坐在光潔的地板上,他看似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但實際上真實的情況卻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降穀零根本不像大道寺花音所看到的那樣毫無威脅, 恰恰相反,他的內心正在不停的做著抗爭。
理智告訴他, 要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不要被破壞欲, 獨占欲和侵略性影響。
可是本能卻又在不停的督促他,去懷抱住大道寺花音,去伏在她的脖頸間喘息,去找到她的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讓自己的氣味沾滿她的周身。
心裡的欲.望不斷高漲,但降穀零在和自己的本能作鬥爭。
alpha的易感期非同小可,哪怕一點點的外部刺激都會引起他想要哭泣的**。
降穀零自然也不例外。
他一直低著頭,就是不想被大道寺花音發現他的真實情況。
可就算降穀零的意誌力再怎麼堅定, 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離大道寺花音越來越近,直至徹底環抱住了她。
“降穀先生,你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糟糕的多啊。”
大道寺花音半跪在降穀零的一邊, 一直伸手扶著他的肩膀,防止他失去意識倒到地板上去。
“居然被發現了這麼狼狽的模樣……”
此刻被易感期左右的降穀零半靠在大道寺花音的身上,低聲苦笑道。
“是挺狼狽的。”
誠實的大道寺花音看著他點了點頭。
她直白的話語清晰的傳入了降穀零的耳中,而大道寺花音誠懇的語氣更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大道寺花音察覺到了降穀零的躁動不安,也感受到了他睡衣下緊繃的軀體, 所以手上加大了幾分力氣來牽製住他, 防止他進一步失控。
她的舉動瞞不過降穀零, 但被牽製住的降穀零心下卻反而鬆了一口氣:“不過老實說,我多多少少有些高興這時候過來的是你。”
既是不會被排斥的beta,又有著能夠打倒alpha的實力。
所以,他至少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傷害到彆人的事情。
“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大道寺花音有些頭疼,他對於降穀零的情況確實是感到十分的束手無策。
“花音,你有帶抑製劑嗎?”
降穀零忍著焦灼,側頭詢問道。
“抑製……劑?”
大道寺花音不常接觸ABO文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因為之前準備的幾支這兩個月都已經用完了,所以現在我才會弄得這麼狼狽。”
降穀零勉強笑了笑,全身上下緊繃著,同時他也下意思的垂著眼避免看向她而導致自己受到更大的影響。
碰上這種情況,哪怕再怎麼掩飾,他看向大道寺花音的眼神裡還是不免沾上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兩個月用完了幾支?”
大道寺花音皺眉,抓住了他語句中的重點。
她回想起了有關ABO的一部分設定,然後略帶遲疑的看向了降穀零,輕聲問道:“這個頻率聽起來有點糟糕。”
就算雖然同樣是特殊時期,omega的發.情期次數的確是要比alpha的易感期次數頻繁。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像降穀先生現在這樣。
次數太多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大概是因為一些個人因素吧。”
降穀零的理智有些混亂,周圍安心熟悉的氣味讓他平時的警惕心此刻也慢慢鬆懈下來。
“個人因素……是和過去的摯友有關嗎?”
大道寺花音有些失神的看了看降穀零,他熟悉的麵容讓大道寺花音不禁記掛起了安室透。
安室先生內心的想法應該和降穀先生一樣吧,所以他也一直在因為過去的事而耿耿於懷嗎?
“嗯。”
降穀零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喘息了下試圖分散注意力一般的提到了些許,“一些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摯友。”
大道寺花音耐心的聽著降穀零斷斷續續的話,他的敘述裡滿滿的,都是對過去的懷念。
拆彈,飆車,做飯,音樂,鬥嘴,勸架……
這期間,降穀零雖然沒有提到一個名字,可是大道寺花音卻幾乎可以把每一件事都和她印象裡的人對上號。
降穀零說了許多,但說來說去,都是那四個人。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伊達航。
這個人,用了最輕描淡寫的話語,去承載最沉重難言的感情。
“很抱歉,降穀先生,我手上沒有抑製劑。”
隨著世界的流逝,降穀零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看起來更加嚴重了一些。
“可以采取彆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