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迪克,他既開朗又友善,我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哥哥。”不給布魯斯反應的時間,我像機關槍突突一樣快速說道:“韋恩莊園很空曠,有的時候我也會感到寂寞,有迪克作伴的感覺一定很棒,我需要他。”
他也需要我們。
沉默片刻,布魯斯露出了近日來的唯一一個笑容,在我的發旋上落下一吻。
“謝謝你願意接納他,我的女兒。”
這段溫情的父女時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布魯斯充滿安全感的懷中,我睡著了。再次睜眼時已經是清晨時分,毫無困意的我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順著大廳的旋轉樓梯走下樓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峙中的三人。
是迪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與那雙仿佛被冰封般的藍眸四目相對。
……
我曾聽說過一句話: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現在的迪克便是如此。
來到韋恩莊園的第一天,迪克蜷縮在自己的房間中不願意出來。他憎恨著一切,也瘋狂拒絕著一切,不管是誰都無法讓他開口說半句話。
第二天依舊如此。
第三天,布魯斯撞開了門,強行把他從房間中帶出,按在餐廳的椅子上。迪克發出了憤怒的吼聲,無禮的推開阿爾弗雷德特意為他準備的黃瓜三明治,對著布魯斯拳打腳踢,甚至說出了‘這裡的一切都很惡心’這種讓人難過的話。
第四天夜晚,迪克尖叫著從夢中醒來,衣衫不整的布魯斯第一時間衝了進去,將他攬入懷中,“彆害怕,孩子。那隻是個夢,你已經安全了。”
同樣被吵醒的我和阿爾弗雷德站在門口,聽布魯斯輕聲安撫迪克的情緒。
這個夜晚發生的事,似乎打動了迪克。他不再抗拒,甚至願意在第五天的早晨,坐在餐桌前與我們分享同樣的食物。
然而誰也沒想到,迪克所表現出來的認同感隻是為了麻痹我們的神經,讓我們放下對他的警惕。在蝙蝠俠外出巡邏,阿爾弗雷德留在蝙蝠洞做支援的時候,他騎著布魯斯的摩托車跑了。
於是,我們在第六天迎來了迪克失蹤的消息。
頭疼的布魯斯忙於尋找迪克的蹤跡,再次消失不見,而阿爾弗雷德一直在責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這一次,我真的生氣了!
迪克的窗外有一顆巨大的榆樹,樹乾樹冠加起來足有25米高,但這種高度對常年接受訓練的迪克來說不足為據。昨夜刮起了大風,輕微的響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出意外的話,迪克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
無人的蝙蝠洞中,超級電腦突然發出一聲‘滴’響,顯示器自動亮起。隨著一行行代碼劃過屏幕,電腦切入正常界麵開始工作,調動起遍布哥譚市的攝像頭,一個個展示在無人觀看的桌麵上,詭異萬分。
我還是第一次登陸蝙蝠電腦,利用阿爾弗雷德的權限查看了整個城市的監控後,我小心翼翼地擦去自己留下的痕跡,退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不同世界的科技存在斷層,也許是因為紅後的智能程度比較高。
總而言之,第一次入侵蝙蝠電腦的行動順利到不可思議。
揉了揉因為心虛而一直緊繃著的臉部肌肉,我深深歎了口氣。作為AI的那段經曆可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可愛。
合上布魯斯專門為我購買的,印有Hello kitty的粉色筆記本電腦,我裝作沒事人一般離開了房間。既然已經找到了迪克的行蹤,接下來就是男號的工作了。
奧迪斯堡區,疊牌俱樂部。
迪克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衫,隱藏在街道的黑暗處。在福利院生活的那幾天,他並非什麼也沒做,時常會跑去哥譚警局詢問格雷森夫妻的案件,但他得到的永遠是敷衍的‘正在調查中’的回答。
毫無進展的案件讓迪克感到詛喪,但他堅持自己的父母是被人殺害的。表演空中雜技所使用的鋼繩都是定期更換,經過多次檢查才能正式使用,為什麼會在表演時突然斷裂。
他偷偷溜回了馬戲團,想要查明真相,卻意外聽到了哈利團長和其他人的對話。
因為沒能收到保護費,那個名叫托尼·祖可的男人殺死了他的父母。迪克死死咬緊牙冠沒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直到對方離開後,才上前質問哈利團長,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真相。
現在,是他的複仇時間。
離開韋恩莊園將近20個小時,迪克滴水未進,但他沒感覺到分毫饑渴。名為‘複仇’的情緒支配著他,比任何興奮劑都要有效。如同獵鷹捕捉獵物前的準備,他緊盯著托尼·祖可,握著鋼刃的右手暴起根根青筋。
作者有話要說:迪克的表現參考蝙蝠俠v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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