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婭視角)
哥譚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萬裡晴空,但是燦爛的陽光無法溫暖少女的內心。她神情呆滯的坐在床上,一臉不可置信。
毒藤女、操控、強吻……以及卡爾的致命打雞。
一覺醒來,我被撲麵而來的巨大信息量糊了一臉。雖然神經毒素讓我忘記了一切,但是通過半身的視角和記憶,我依然能找回遺忘的事情。
我:……這算什麼事?
緩緩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我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不想麵對現實。
對不起,提摩西。
都是我的錯。
雖然我知道卡爾出手有分寸,不會害你真的殘廢……但是呢?如果呢?
如果你真的廢了……如果你真的廢了……
還沒想好怎麼辦,布魯斯就敲門進來了,時間精準的就像AI,掐著分秒計算我的蘇醒時間。
“艾麗,你的身體怎麼樣?”
“沒有不適。”我知道布魯斯想問什麼,無非就是神經毒素對身體的影響,緩緩起身道:“Dad,放心吧,我現在很好,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看上去很失落。”布魯斯拉過椅子坐在床邊,“而且你斷了三根肋骨,怎麼會沒有不適。”
“休養一段時間就好。”更加嚴重的傷也受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還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夜鶯。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會羨慕一下卡爾的好體質。
布魯斯伸手,安慰似得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艾麗婭的表情不似作假,看來傷痛的確沒有影響到她,那麼記憶呢?
布魯斯:“昨天晚上……”
我:“昨天晚上……怎麼了?”
布魯斯冷不丁提起這件事,嚇了我一跳,還好及時繃住了表情。殊不知對方已經通過微表情分析,猜出了一部分事實。
當然,艾麗婭和卡爾曾經同為一體,這是個永遠的秘密。
布魯斯想到的是那個吻——那個讓他血壓上升,恨不得給羅賓增加十倍訓練的吻。
明明其他人都忘記了,為什麼就你沒有忘?
看著一臉心虛的女兒,布魯斯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Dad、Dad!?”布魯斯不知想到了什麼,坐在板凳上陷入沉思,我連喊他兩聲才回過神。
布魯斯:“怎麼了?艾麗。”
我:“昨天晚上,我受毒藤女操控攻擊了提摩西,他現在怎麼樣?”
布魯斯:“你是指哪方麵?”
我:“……全部。”
傑森告訴卡爾他看到了全部,我不相信先一步到達的布魯斯會沒有看到。
“他的傷勢沒有大礙。”布魯斯略略說了一下,但是避開了我最想知道的重點,“好好休息,養好自己的身體,其他的以後再說。”
布魯斯此行是為了確認我的身體情況,確認完畢後就離開了。
他總是這麼忙。
忙著調查資料,忙著追蹤犯人。
除此之外,他還要進行各種訓練——彆看蝙蝠俠天天熬夜,除了這一點,他的生活規律簡直嚴苛到可怕。送進嘴巴的每樣食物,每天進行的運動量堪稱非人類,除非受傷嚴重,否則絕不更改。
房門隨著布魯斯的離開發出“哢嚓”一聲響。
無所事事的我重新躺回床上,但是不管怎麼思考,都覺得放置不理是一件不負責任的表現,乾脆起身去撈床邊的拐杖。
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下樓,我找到阿爾弗雷德詢問提摩西的下落,最後來到了蝙蝠洞。
提摩西的受傷程度比我嚴重多了,他坐在輪椅上查找資料,左胳膊還夾著夾板。
是我打的呢……
我感受到濃濃的愧疚,有些喪氣的垂下頭,“抱歉……我果然是太弱了,才會被毒藤女控製。”
“嗯,什麼?”提摩西正在查資料,一時沒反應過來。
昨晚,提摩西被夜翼送回了蝙蝠洞,因為年輕體壯身體好的緣故,他很快蘇醒。
布魯斯將女兒送回房間後,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口齒清晰,用詞精準的向蝙蝠俠說明了一切。
提摩西麵露鬱色:“我的身份被人拆穿了。”
夜翼舉手:“對方還銷毀了所有道具,監控儀、錄音器,看樣子對我們的手法相當熟稔。”
“一個新的罪犯,還知道羅賓的身份。”蝙蝠俠走到工作台,檢查從羅賓身上卸下來的道具,“查過監控了嗎?”
夜翼:“來人手腳很快,監控拍下的錄像已經無法使用了,我問過芭芭拉,她說無法還原。”
【紅後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襲擊者身份成謎,線索猶如一團麻花。蝙蝠俠和夜翼見怪不怪,他們經曆無數風浪,能坦然自若地麵對各類罪犯。
但是提摩西不行,他被自責纏繞,“我闖禍了……”
“彆這麼想,提姆,這又不是你的錯。”夜翼摟住羅賓的肩膀,“義警們的身份並非天衣無縫,不管是我還是布魯斯,我們都犯過錯。”
最嚴重的當屬巴彆塔事件,整個正義聯盟險些被團滅。
蝙蝠俠:“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會加強德雷克莊園的安保係統,到時候需要你出麵。”
提摩西鄭重點頭:“明白,我會和父母協商的。”
時間回到現在。
身殘誌堅的提摩西還在查找資料,想要早日找出那個拆穿自己身份,戲耍自己的惡劣家夥。
就在這時,垂頭喪氣的艾麗婭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他放下手中的資料轉身,態度一如既往。
我沒想到提摩西的態度會如此平靜,就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他真的沒事嗎?
我有心想要確認他的情況,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努力控製自己的視線彆往某個地方瞄,我隱晦的問道:“你的身體……沒什麼事吧?”
提摩西:“你指的是哪個方麵?”精神毒素還是身體情況?
我:“你的……胳膊。”
最後一秒,我轉移了話題。
“其實還好……”提摩西露出安撫性的笑容,剛想說自己沒事,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身上的骨頭斷了不少,為什麼艾麗婭隻問自己的胳膊,而不言其他。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回答了他的疑惑:
因為這隻胳膊是她扭斷的——
因為她還記得一切——
聰明的偵探很快推理出答案,平靜無波的眼眸被瞬間點亮,他輕咳一聲,嘴角不受控製的揚起,“我的身體沒有關係,倒是你……”
提摩西的目光專注的可怕,給人一種風雨即來的既視感。我的心臟緊了緊,不受控製的屏息以待,等著他的下文。
“艾麗,你還記得那個……”吻嗎?
“喵——”
一聲長嘯掩蓋了提摩西的聲音,我驚喜的轉頭,發現是艾伯特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