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2 / 2)

還好他之前有讓沐時安發定位,不然還真找不到。這裡信號這麼邪門?

“他那裡有信號屏蔽器。”沐時安指了指張三手裡拿著的黑色方塊,語氣麼,跟小學生對老師告狀差不多。

“傅二少,我……”張三舔了舔嘴唇,說話有些抖,他做了什麼?得罪了傅二少,輝哥不會保他的。

見張三這個慫樣子,他身邊的小弟和那夥工人都不敢吱聲,剛剛還吵鬨的場景,現在每個人噤若寒蟬,沒了凶神惡煞的氣質。

傅謹言走近張三伸手拿過屏蔽器,用力一甩,嘭的一聲,屏蔽器碎了一地,張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像是被震開竅了,猛然跪在地上扇著自己的嘴巴:“傅二少是我錯了,求您原諒……”

沐時安在一旁完全看不下去眼,這是剛剛那位張哥?她心裡有些彆的想法,傅謹言平日裡到底做了什麼,能把張三這種老油條嚇成這樣?

書中隻寫了男配是個紈絝,心狠手辣很惡毒,她之前想,倆人解除婚約誰也不招誰,所以她不用對他多畏懼,而且兩家老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傅謹言對她不會有多過分。

在她看來,傅謹言第一天在派對上,用那種方式讓她取消婚約,簡直就是小孩家家的手段,估計隻能對書中性格的‘她’有用。

所以對上傅謹言,沐時安底氣很足,這幾次見麵對傅謹言的印象就是愛玩的大男孩,可能比較意氣用事,這也是人的通性。

但看現在張三嚇成這樣來看,絕對不該是對一個紈絝富二代應有的反應,那本重點寫的是男女主的愛情,男配本身的故事寫的不多,傅謹言出場都是和男主女主有關的劇情。

描寫他自身經曆的寥寥數筆,番外男配篇,也隻是寫了他怕貓很短的小章節,傅謹言有很多地方她都沒有看清楚。

不過她也不想看,倆人以後解除婚約了聯係肯定就一點點沒有了,至於今日這個人情,她以後會找機會還。

砸了信號屏蔽器後,傅謹言打了個一通電話,隻說了一句話:“張三砸了我的車,恐嚇我的未婚妻,你看著辦。”

然後不等那頭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張三麵如土色,輝哥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了。

這邊傅謹言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那邊張三手機就響了,是輝哥的電話,讓張三回去,其餘什麼都沒說。

張三帶著手下離開了,走的時候那工頭還期艾艾的了一聲張哥,張三回過頭給了工頭一拳,表情狠厲,要沒有趙進就沒有今天的事!

那工頭登時滿臉的血,張三惡狠狠的瞪了工頭一眼,嚇得工頭連哀嚎都不敢。

張三走了後,工頭領著工人也想跑,然後被姍姍來遲的警察抓住待回了警局,沐時安也跟去做了筆錄。

從警局出來的沐時安就看到傅謹言車子停在門口等她。沐時安內心有些複雜,她想起上次自己‘撈’傅謹言的場景了。這次倆人顛倒了個位置。

***

車內

“謹言,對不起,你的車成了那個樣子。”沐時安難得有局促的時候,但那車,她是真的感覺很抱歉。

如果自己心愛的物品被毀了,心情肯定不好。換位思考的沐時安做好了承接傅謹言毒舌的準備。

“沒事,隻是玻璃壞了,換塊玻璃就好了。”傅謹言硬是擠出了笑,雖然隻是玻璃壞了,比較好修,但他的心還有點痛。

卻也不敢責怪沐時安,今日經曆的事情她已經很不舒服了,他再說兩句小白兔應該會哭鼻子。

所以平日裡很少理解他人的傅謹言也說了軟乎話,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說兩三句現在爽了,沐時安哭喪著臉回家,沐老看到了給他家老爺子打電話,然後他不僅車壞了,很有可能還落得一身核桃印子。

所以他此刻的善解人意是為了他自己!

不想沐時安一臉倒黴相,傅謹言轉移著話題,問道:“你不用內疚,沒發現我都不打噴嚏了麼,被你治好了。”

沐時安噗的笑出聲,好像是這樣,從見到傅謹言後,他一個噴嚏都沒打。

“你打算開咖啡店?”傅謹言接著問到。

警察來的時候,在現場做了簡單的詢問,傅謹言在旁邊聽到了,把情況了解個大概,也知道那家店麵是沐時安要準備裝修的咖啡廳。

“恩,回國了總要有些自己的事情做。”沐時安點頭,她想做很多事情,這隻是第一件。

傅謹言若有所思,瞧著沐時安問了一句讓她斯巴達的話:“吃喝玩樂不好麼?”

這話她不想接,這個小紈絝有點傻白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吃喝玩樂是種享受,但過久了我就會有點迷茫,所以還是要找些事情做,過充實的生活。”沐時安不喜歡做個無所事事的人,閒著什麼都不做放鬆一陣還好,久了就總覺得缺點什麼。

傅謹言理解無能,他從來沒有迷茫的感覺。

“那個裝修工人你不會用了吧?”傅謹言問道。

沐時安雙手在胸前比了個×,斬釘截鐵的說:“絕對不用!”

“那個最開始砸車的男孩是未成年,今年才十五歲。那個工頭就說這個男孩是他遠方親戚,待在身邊照顧著,我估計這都是借口,不然他就屬於雇傭童工了。

他這工作性質不知負責室內裝修,還有室外有時在高工作業,估計那個工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敢承認雇傭童工,直接說是自己的親戚,特彆爽快的給了我賠償……”

越說沐時安越覺得有問題,雇傭童工的懲罰要比給她賠償款少的多,但那工頭為了不讓警察深查,居然輕易的認賠,又說那男孩是他遠方親戚,男孩也承認,估計不是被迫的,那應該就是這個工頭以前還雇過彆的童工,怕被牽扯出來……

沐時安思考著,覺得自己應該是猜中了真相,話也不說了,想著如何揭露工頭的‘罪行’,她得好好調查一下,這事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傅謹言不知道沐時安在想什麼,以為對方隻是單純的在發呆。

“我認識一隊裝修工人,他們是退伍軍人,活乾兒的很好,價錢也合理,待會我把電話給你。”傅謹言轉動方向盤,看著倒車鏡隨口說著。

“恩?真的,謝謝你謹言!真是幫我大忙了。”沐時安驚喜,她正愁找不到裝修隊,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時間段,她在網上聯係了好幾夥人,都說手頭有工作,最早的一隊人也說半個月之後才能有時間。

其餘的裝修隊沐時安還有些不放心,要麼信譽不好,要麼手藝不怎麼好。最後退而求其次,矮子裡麵拔高的,選了這夥人,結果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退伍軍人,一聽就很可靠!這真的是惡毒男配麼?人怎麼這麼好!沐時安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傅謹言轉過頭,對著沐時安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兩聲然後道:“所以,你明天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聽到傅謹言說了是幫什麼忙後,沐時安收回感動,合著是在這裡等她呢。

今天她是可欠傅謹言大人請了,他又幫自己找了裝修隊,這忙雖然有些麻煩卻也不大,她不答應有些說不過去了,沐時安咬了咬牙道:“行,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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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給的歌舞劇的票是下午場,結束了之後整理一番正好可以去參加宋家的晚宴。

沐時安隻當是簡單的晚宴,結果早晨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她聽爺爺說他也會去,才知道這個宴會是個很正式的場合,b市的名流大多都會去。

傅老爺子隻說是晚宴,在電話裡可能也沒來的及沒有細說,聽爺爺說她才知道,這是宋家老爺子八十歲大壽。

出席這樣的場合,她的身份不僅僅是傅謹言的女伴了,更是沐家的嫡孫女,這不是年輕小輩的聚會,而是很多彆的家族掌權人都在。

沐時安認真的選了衣服首飾,心想著無論如何不能給沐家跌麵兒。

沐家是有名的書香世家,祖輩上出了不少的名人,沐家家譜的老祖宗官位最高做到朝廷一品大員,有的還當過皇上的老師。

他們家族經曆各個朝代,有興有衰傳承卻一直沒斷過。沐家當年選擇舉家出國,一是為了給美霞奶奶治病,二是為了躲避政治博弈。

第二點原因,雖然那些事和沐家沒有直接關係,但就是刮到一點對沐家也是大受其害,現在來看,選擇出國是十分正確的決定,且沐家在國外發展的也不錯。

所以沐時安作為沐家孫女,勢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給沐家丟臉。沐這個姓氏,向來都是榮耀。平日裡沐時安可以懶散一些,在大事麵前卻是要認真的。

歌舞劇很好看,傅謹言拿起手機和沐時安拍了合照。

這是老爺子給他的要求,要想從黑名單裡出來,那就發個秀恩愛的朋友圈。然後傅謹言表示,他在黑名單裡待著很好。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走了,過了二十分鐘傅謹言便接到了大哥的電話,讓他不要惹爺爺生氣,那邊的傅慎行很忙,話筒裡能聽到開會的講話聲。

傅謹言知道大哥這是抽空給他打的電話,不想讓大哥操心,傅謹言掛斷電話後,向老爺子表達了他想從黑名單裡出來的意願。

“你說上了歲數的人都在想什麼,非要我發朋友圈。”傅謹言擺弄著手機,忍不住和沐時安抱怨著。

沐時安聽傅謹言說了他和傅爺爺的“黑名單之約”,想想忍不住樂,要不然有這麼一個詞;老小孩。

人老了有時候性子就跟小孩子一樣。

特彆是兩個老人家聚在一起,昨天他爺爺還問沐時安那個微信小程序遊戲有什麼竅門,能讓分數高一些,因為傅爺爺的分數現在超過他了,名次排前麵去了。

當時沐時安聽了真是哭笑不得,接過手機幫忙玩了把遊戲超過傅爺爺的名次後,爺爺拿著手機美滋滋的走了,邊走還邊發語音說:“唉,老傅,我這一不小心就超過你了,這遊戲難度一般……”

後來她再刷新朋友圈就看到傅爺爺發表了一個動態:簡單的遊戲。底下附上的圖片是傅爺爺的排名第一,她爺爺排名第二。

她還見爺爺在底下評論:就是啊,太簡單了,我都不玩了!

兩個老人家你來我往的特彆逗趣,沐時安見到他們這樣,心中更加堅定她要和傅謹言和平解除婚約,書中寫著‘她’出了車禍後,雖然恢複很好,但腿傷留有病根,不能隨心所欲的跳舞了。

沐時安從小便學舞蹈,拿手的是古典舞,從小到大獎杯拿到手軟,無法跳舞這是個致命的打擊,兩個小輩鬨得難看,老一輩關係也尷尬起來,相處有了隔閡。

慢慢的兩個老朋友也不聯係了。

現在沐時安看爺爺和傅爺爺平日總是聚在一起下個象棋,釣釣魚,老友相聚總是快樂,發小的感情和彆人是不一樣的。

這樣好的兩個老人,因為小輩最後關係鬨僵,這是沐時安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和傅謹言的婚約絕對不能像書中那樣結尾,她的目標是:和平解除婚約。

“安安、安安?”傅謹言抬手在沐時安眼前晃了晃。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沐時安回過神,開了眼車外的景象,伸了個懶腰說道:“咱們快到了。”

他們看完了話劇,現在正在往造型室趕去,上午去看話劇之前倆人試好了服裝,結伴出場穿的衣服自然要搭配一些。

傅謹言過來隻換個衣服吹頭型,沐時安花費的時間要多一些,她得畫個得體的妝容。

沐時安一身粉白色顯腰身露肩長裙,衣服是為了搭配她的首飾,粉色鑽石項鏈,這是奶奶留給她的。

頭發做出波浪卷,頭上帶著淡粉色小碎鑽卡子,臉上腮紅打的粉撲撲,眼尾畫了一下碎星眼影,塗上唇釉的嘴巴亮晶晶看起來嘟嘟的,像果凍一樣。

粉色這個顏色,在穿著打扮上,一個弄不好就會顯得很俗氣,一種看起來像車禍現場,還有另一種就是沐時安今日的效果。

看上去給人一種甜甜的清爽感,就像漂亮的芭比公主,從哪裡能夠看出來今日這身打扮成功呢,主要表現在傅謹言身上。

男人果真是視覺動物,沐時安想起以前自己隨意穿著的樣子,傅謹言可沒像今天這樣一直在偷瞄她。

傅謹言知道自己看沐時安的次數有點多,但他控製不住啊,粉色,他一直覺得這個顏色娘娘的。為了和沐時安搭配,傅謹言的領帶顏色和沐時安衣服是一個色係。

原本傅謹言是有些嫌棄的,後來看到沐時安這身打扮,他覺得自己領帶這個粉色,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沐時安這身打扮真的很合他心意,美好的事物總是引得人多看幾眼,傅謹言沒有彆的心思,就是覺得沐時安好看,想多看看養養眼。

今日的沐時安,就像他小時候做夢夢到的花仙子,粉粉的,甜甜的。原來女孩子不都是嘰嘰喳喳很討厭,像沐時安這樣美美的乖乖的坐在他身邊,感覺也不賴。

傅謹言想,如果以後彆的女孩子能像沐時安這樣,他也不會開口攆人,搞得有些人還猜測自己是不是有肢體厭女症。

他隻是覺得那些女人特彆做作討厭,自己不小心碰到一下就會和水蛭一樣粘過來,矯揉造作的膩死人了,他才沒有肢體厭女症,不然他現在怎麼這麼想扯一扯沐時安的臉?

肉呼呼嘟嘟臉,肯定很軟很好捏,想起上次的觸感,傅謹言點了點頭,手指下意識的摸索了兩下。

“你點頭做什麼?”沐時安一臉無語的問出聲來。

坐著車看向窗外,突然嘴角微微翹起一點心情很好似得點了兩下頭,這是和誰打招呼呢,彆嚇人行麼,對麵車道可一輛車行駛過去的車都沒有。沐時安轉過頭正想和傅謹言說話,就看到如此詭異的場麵。

傅謹言沒想到自己點頭的動作被沐時安看到了,他當然不能把自己想的說出來,清清嗓子坐直身子轉移話題道:“沒什麼就是脖子有些僵,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沒忘吧?”

沐時安臉色古怪的點了點頭,沒了和傅謹言說話的欲望,想到接下來她即將要飆的演技,頭就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