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原拓想起童雋之前崴了腳, 於是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腳踝,覺得似乎沒有腫。

他問道:“還疼嗎?”

隻是當時稍稍崴了一下而已, 回來的路上就不疼了, 童雋道:“已經沒事了。”

原拓抬起他的腳腕親了一下,用手揉了揉, 這才直起身,將童雋抵在身後的台子上。

說不上緊張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 童雋的心臟跳得很疾。

他清清嗓子, 掩飾緊張,低聲道:“你怎麼這麼突然。”

原拓也覺得自己太著急了, 但實際上他已經從飯店忍到現在, 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好耐性。

原拓乾咳道:“……不突然,我……”

他好幾次都想解釋刺蝟的事, 但實在難以開口。

關鍵是從他倆還沒在一塊的時候童雋就開始擼刺蝟, 這麼久過去了,突然告訴他自己也會有感應?

這……太尷尬了。以後叫童雋怎麼直視那隻刺蝟。

原拓動了動嘴唇, 覺得自己被當成了色鬼,但有口難言, 乾脆也不解釋了, 完美地履行了一個色鬼接下來應該做的事。

憑著那點少的可憐的經驗,童雋依舊不能完全適應愛人的節奏與力道。

他控製不住的頭皮發麻, 雖然被原拓的手鉗在腰間撐著, 依然抖的站不住。

勉強撐了一會, 童雋不得不把雙手拄在了盥洗台上,腳尖忍不住繃緊踮起來又放下,手背上起了青筋。

原拓安撫地親吻他的肩頭後背, 因為過於激動和滿足,他的手臂也在微微顫抖著,總算得償所願。

小刺蝟在浴室外麵繞了兩圈,開始聽見裡麵的水聲停了,還奇怪童雋為什麼不出來。

它還想繼續要摸摸,爭取把狗男人憋死在浴室裡。

然而很快就有一種奇怪的撞擊和嗚咽聲傳出來,小刺蝟腳步停住,全身一震,忽然一個翻身,仰麵朝天躺在了地上,癱成刺蝟餅。

為什麼每次都……它氣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刺蝟最同病相憐的人,應該是無意中撞破了兒子秘密的童海生。

他回到家後,大半個晚上沒睡著,腦子裡翻來覆去想著童雋和原拓的事。

雖然極力想證明那不是真的,但童海生自己心裡其實也明白,親生兒子他總不會認錯。

而且這時候再回過頭來,想想童雋和原拓之間的那些舉動,確實是過於親密了一些。

他一開始是覺得荒謬,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兩個孩子居然會發展出這樣的感情,同時還覺得拳頭發癢,有種想去把原拓那個臭小子捶一頓的衝動——畢竟童雋他是怎麼樣都舍不得責怪的。

但打完了又能怎麼辦呢?明確的告訴他們不可以這樣嗎?

童海生想到當時童雋臉上的笑,又陷入了迷茫。

他也經曆過年少衝動的感情,更明白一個人在那時的心情,彆人的話是聽不進去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跟邵玉琳結婚。

所以現在這樣的方式,真的能讓童雋過的開心嗎?

第二天一早,他好不容易熬到覺得兒子應該醒了,就給童雋打了電話。

昨晚從浴室出來,兩人又去了床上,折騰到半夜一點多。

不知道原拓到底是什麼毛病,每回明明是他非常亢奮,偏偏又要小心翼翼,好像覺得童雋是脆紙糊的一樣,一碰就碎。

這種顧忌導致他的動作又緩又慢,反倒延長了這個過程,使得那種脹痛和酸麻更加難以忍受。

鈍刀子捅人一樣,折磨的要命。

原書劇情已經基本得到了顛覆,成功地改變了他的鹹魚屬性之後,係統最近好像有其他事要忙,童雋到現在也不知道原拓半吊子的“經驗”中,教育片起了很大的功勞。

他隻是在精神上和身體上都非常疲憊,幾乎連眼皮都抬不起來,電話鈴響了很久才聽見,迷迷糊糊地撈起來一看,發現是童海生。

“爸。”童雋清了清嗓子,掩飾住聲音中的沙啞,“怎麼了?”

童海生儘量語氣自然,笑著問道:“雋雋,起來了嗎?我想問問你,這周末回不回家呀?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童雋也沒多想:“噢,我昨天晚上已經回來了,因為時間太晚,就在原拓家裡住的。爸,你彆忙活了,我最近拿獎又賺錢,中午我請你和哥出去吃大餐。”

童海生這麼一聽,心裡僅剩的那點僥幸情緒也沉了下去,時間和人都對的上,他絕對不可能是看錯了。

因為已經有了昨天那大半個晚上的緩衝,在這種情況下,童海生都已經淡定了,頓了頓,他居然也可以若無其事地笑著說:“好,那爸爸中午就等著你了。”

童雋掛了電話,若有所思,原拓正好聽他醒來就進了臥室,問道:“誰啊?”

“我爸。”童雋沉吟道,“我怎麼覺得這個事不太對勁?”

他的發絲淩亂地垂在額前,衣領敞著,露出裡麵精致的鎖骨,因為衣服薄,愈發顯得人瘦。

鎖骨上有兩處淺淺的紅痕,讓人不由想到昨夜的旖旎。

原拓抿了下唇,伸手過去幫童雋將扣子係上,溫柔地順了下他的頭發。

他問:“哪裡不對?”

童雋說:“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我爸有點怪怪的……”

他猛地拍了原拓一下:“哎,你說他不會是知道咱們兩個的事了吧?”

以原拓的性格,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他肯定都會滿不在乎地說句“無所謂,知道了又能怎樣”,唯獨童雋的家人,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畢竟童海生和童磊,地位可不會像裴老那麼卑微,可以讓他完全不care。

但畢竟早晚都是要讓他們知道的,原拓考慮了一下,決定道:“那要不然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上門拜訪?”

拓哥實在是個猛人,童雋哭笑不得:“彆了吧,我還想慢慢告訴他們呢,我爸和我哥的性格……不給一個緩衝的機會,我怕他們揍你。”

他想了想:“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試探一下,再說。”

原拓道:“也成,都聽你的。”

童雋籲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重新躺在了床上:“行吧,就這樣。那我再睡個回籠覺,累死我了。”

他這麼一個懶鬼,跟精力過於旺盛的原拓在一起之後,運動量簡直直線上升。

這樣下去連健身房都用不著去了,腹肌、臂力、腰力、柔韌性,全方位都能得到鍛煉。

原拓道:“我熬了粥,你起來喝點再睡。”

他彎腰把童雋的拖鞋拎到床前——昨天從浴室出來,童雋是原拓扔到床上的,鞋都飛了。

童雋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不了,你去吃吧。”

原拓把他的被子扒開:“彆胡鬨,你昨天晚上就沒吃多少,會胃疼的。這樣,你也不用下床,我把碗端過來喂你幾口,你負責張嘴閉嘴就行,累不著。”

童雋道:“胡說,我還得嚼呢。”

原拓愣了一下,獻殷勤道:“這個我也能幫。”

說完之後,童雋也忍不住笑了,原拓這才湊過去親親他:“我錯了,下次注意讓你早點睡。現在可以吃點東西了嗎?”

早點開始,就可以早點睡了。

童雋終於還是被他給哄起來洗漱,草草吃了幾口粥之後就又躺下了。

原拓難得回來一趟,童雋睡覺之後他就去了公司,童雋一覺睡到快中午,這才神清氣爽地從床上爬起來。

床頭櫃上放了個淘寶上賣的那種圓形迷你狗窩,小刺蝟蜷在裡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見到童雋醒了,它才慢吞吞地爬出來,跑到童雋被子邊,仰頭看著他。

昨天晚上原拓把人家關到了浴室外麵,童雋本來做好了刺蝟再大鬨一場的準備,沒想到這回它看起來乖順很多。

童雋問道:“你不生氣了?”

小刺蝟聽了這話,立刻就地躺下來,打了幾個滾,然後豎起刺,朝著原拓的枕頭上紮了兩下,表示絕不妥協。

氣還是有的,就是很心累,走形式鬨一下就得了。

童雋覺得刺蝟遲鈍了很多,把它拎起來,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在刺蝟的窩裡翻了翻,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雪花啤酒的空罐。

“你居然還會喝酒?”童雋驚訝道,“可以啊刺蝟兄弟。”

小刺蝟滄桑地用爪子在啤酒罐上撓了一下,不然它能怎麼樣呢?清醒地看著自己被綠嗎?

它太天真了,它以為摸肚肚可以兩個人輪著來,這個也可以,但原拓不是人,一次試試的機會都不留給它。

它雖然小,但它很硬不是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唉。

童雋將頹廢的刺蝟放回到它的窩裡,起身把自己從縱欲過度的腎虛公子收拾出一副人模狗樣來,去請父親和哥哥吃大餐。

童雋挑了家自己比較熟的飯店,到了之後就直接把菜點了,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剛下班的童海生和童磊才一起趕到。

童海生問童雋:“怎麼昨天都那麼晚了還趕著回來?黑天裡開車上高速,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