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 / 2)

就是現在,原本應該在昏迷中的容淩陡然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亮出不知藏在何處的水果刀。

隻不過在睜眼的瞬間,容淩眼底的凶狠與防備瞬間被驚愕取代,她不禁出聲道:“是你?”

也隻是刹那,寧暮雪便明白了一切不過是她的詭計,原本寫滿焦急的神色化作一片冰冷,嗓音帶上譏諷:“容淩,還真不愧是你。”

一彆三年,容淩倒真沒想過自己會和寧暮雪在此情此景相見,她唇角一勾:“彼此彼此。”

不過話音未落,容淩便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寧暮雪反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力度一捏,容淩手中的小刀便應聲而落。

她原本就是躺在地上,此刻更是雙手都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寧暮雪的發絲自肩頭垂落,落在容淩臉頰處,帶來癢癢的觸感。

寧暮雪這才注意到鮮血究竟從何而來,竟然是容淩用刀割破了手臂,此刻鮮血依舊從她白皙的手臂之上流出,趁著雪白的肌膚,分外紮眼。

而容淩麵上甚至不見半分痛色,反倒是挑釁的笑意。

她咬牙道:“容淩,你真是個瘋子。”

話雖如此,她卻收起地上的刀子,起身取來醫藥箱,從中取出包紮的紗布。

容淩當然不可能乖乖讓寧暮雪包紮,不過她身上有傷口,再加上力氣本就比她弱,很快二人在對峙中,她就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從始至終,寧暮雪冷著臉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放開我。”容淩仍不願受製於人,更何況對方是寧暮雪。

寧暮雪眉頭皺了皺,索性拿包紮傷口的醫用紗布手疾眼快地將她雙手手腕纏到一起,把容淩的雙手按到頭頂。

“放開你。”寧暮雪貼近她,冷冷笑道,“容淩,你還以為自己能夠逃脫嗎”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拂在容淩的臉頰處,帶來無比的侵略感。

隨後寧暮雪便坐在容淩腰上,一言不發地替她包紮傷口。

止血的藥粉灑在傷口上,容淩沒忍住嘶了聲,她甚至抬頭看著寧暮雪光潔的脖頸,思索要不要一口咬下去解恨。

容淩沒注意到的是,在聽見她的動靜後,原本舉止生硬的寧暮雪抿了抿唇,將動作放緩了些。

就在二人無形的僵持中,容淩手臂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

隻是在一番掙紮中,她身上原本就隻是薄薄一件裙子也亂得不成樣。

寧暮雪目光微微略過,短暫停頓後,隨後便彆過臉。

不過即便是這點小反應,容淩依舊沒錯過,她不屑地輕笑一聲:“怎麼,昨晚敢偷偷到我房裡來,現在又裝什麼清清白白了?”

寧暮雪的眸色暗了幾分:“你都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明明她才是被桎梏的那個,容淩卻仰著頭,目光直射寧暮雪,宛如蓄勢待發的箭,“你將我騙到這種地方來,不就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之私,想將我變成你的禁.臠,任你為所欲為。”

“是啊。”聽完她的話,寧暮雪不怒反笑,“容淩,你一直都很聰明。”

“不然怎麼可以騙過所有人,對吧?”

容淩麵色沉下來,聽出她話中的深意。

“不高興什麼。”寧暮雪反問,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額頭,替容淩整理方才弄亂的發絲,就像是情人般的低喃,“你真聰明啊,騙過了所有人,又何止是我。”

“不過你剛才說錯了,我怎麼會為了一己之私就將你關在這種地方呢?”寧暮雪又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明明與寧暮雪交手過無數次,唯獨此刻,她用溫和的語氣深情款款地說話時,容淩卻覺得不寒而栗:“你什麼意思?”

此刻的寧暮雪,就像是受到什麼蠱惑般,自顧自道:“你太不乖了,應該被管管,不然又會到處去害人,對嗎?”

若是寧暮雪直接報複,容淩倒還可以義無反顧地反擊,隻是她這般表現,容淩甚至有微微恍惚,她實在是受不了寧暮雪這如密網般令人窒息的親密,扭過臉想從她的懷中掙脫。

然而無濟於事,寧暮雪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甚至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乖乖聽話,不好嗎?”

好個屁,容淩終於忍無可忍,一口咬上她的手。

隨後容淩便看見寧暮雪眼底被眸中異樣的色彩所侵占,幾乎是不假思索,她在抽開手的同時,便堵住了她的雙唇。

雙手仍被按在頭頂,容淩猶如一尾脫離了水的魚,掀不起半天風浪,被寧暮雪欺負了個夠。

往日二人也並非沒有親密過,唯獨此刻,容淩才意識到,昔日的寧暮雪與現在她相比,尚不及十分之一的凶狠。

僅僅是一個吻,便幾乎讓容淩在窒息中差點喘不過氣來,暗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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