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授(1 / 2)

容淩下意識閉眸,一個淺嘗輒止的吻眼看即將結束,她的後腦勺卻陡然被人按住。

謝輕挽的力度讓人掙脫不開,隨後容淩的唇齒便被撬開,她的吻長驅直入,似乎要徹底將容淩占有,直至融入血肉般。

容淩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的唇瓣似乎都快要被謝輕挽生硬的動作咬破,不由得伸手要將人推開,力度卻是軟綿綿的並沒有什麼效果。

直到謝輕挽察覺到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地後退半寸。

隻不過她順勢雙手捧上容淩的臉頰,與她額頭相抵,唇瓣摩擦過容淩殷紅瑩潤的唇。

“師尊,彆這樣誘惑我。”謝輕挽的聲音有些低啞。

說得好像自己要是不誘惑,她就會什麼都不做似的,容淩心頭暗道。

正在容淩思忖的工夫,謝輕挽已經將人抱起來,再走到白玉床邊。

置身柔軟的被褥間,容淩如墜雲端,她一頭長發如瀑般散在枕間,謝輕挽一腔熱血無處釋放,手在她腰間又開始不老實地動起來:“師尊……”

她輕咬容淩腮邊的軟肉,一點一點地,帶著眷戀和癡纏。

“彆……”在她的動作繼續向下時,容淩出聲止住了。

過去十幾個時辰都沒有歇息過,容淩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能活活被折騰到去世。

她握住謝輕挽的手,不讓她有下一步舉動。

謝輕挽反握住容淩纖若無骨的柔荑,湊到她的耳邊,帶著輕笑道:“師尊這就不行了?”

她嗓音低啞,似一片羽毛癢癢地撓在心頭,容淩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這道聲音熨開,暈暈乎乎地不知如何反應。

謝輕挽被她這副模樣逗得心頭發軟,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蜻蜓點水般一吻:“乖,睡吧。”

容淩倒是想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偏生謝輕挽依舊不肯安分,低頭在她白皙柔嫩的天鵝頸處,輕咬著留下一個又一個細密的親吻。

“彆鬨了。”被她翻來覆去地鬨騰著,容淩如何睡得著,她有些不耐煩地推了推謝輕挽的肩。

謝輕挽並不氣惱,抓住她的手,低聲問道:“知道師尊抵不住,你可想試試彆的?”

什麼彆的?容淩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她剛睜開眼,謝輕挽已經保持著十指相扣的姿勢貼過來:“譬如……魂授?”

謝輕挽哪裡是問詢,分明隻是告知,不用等容淩回答,她便已經進行下一步動作。

神識中瞬間被某種異樣的外來者所侵占,原本在容淩的靈台內,是一片高山積雪般的冰涼,卻被謝輕挽的妖魂染上彆的溫度。

容淩這才明白所謂神魂相授究竟為何物,,從未被外界沾染過的神魂似乎極為排斥有人侵入。

修真者的神魂是何其重要,倘若被有心之人下手,便可以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甚至有許多修行偏門旁道的修士,轉從同門的神識下手,借機竊取彆人的修為。

因為修士的神識,除了至親之人外,隻有全心的信任,才敢展示給外人。

就連許多道侶之間也不會進入彼此的神識。

偏生謝輕挽的妖魂太過強悍,容淩根本沒有抵抗的地步,一開始還反抗的神魂最後還是被強大的妖魂所包裹,任其肆意支配。

而現在容淩的神魂便徹底被謝輕挽掌握,任她翻來覆去地把控,遠比先前種種糾纏讓人顫栗數倍不止。

神魂被侵,整個人就像是被水淹沒,帶著窒息般的瀕死感在其中沉浮,任自己的神魂被謝輕挽一點一點吞沒。

從未有過如此與眾不同的經曆,雙眸緊閉的容淩長睫顫了顫,眼尾不覺沁出淚珠。

她甚至有些後悔先前打算試一試的決定,似謝輕挽這般黏人的妖王,自己根本就無福消受。

明明才在溫泉中洗過一遭,直到最後容淩不得不又被謝輕挽抱住,重新浸入溫泉中。

長發黏糊糊地貼著後頸,叫人分外難受,容淩心情不虞地想擺脫這種黏膩感,卻因為連手都懶得抬,隻得蹙眉動了動頭。

旋即她似乎是聽到頭頂傳來一身輕笑,隨後貼在她肌膚上的長發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開。

謝輕挽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容淩,哪怕明知是自己卑鄙地強求而來,卻也異常滿足。

她任由容淩軟綿綿地貼在自己身上,一點點耐心地替她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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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淩一覺睡醒,頭頂依舊是大紅的帳頂,懸在床頭的鮫珠熠熠生輝,她不由得揉了揉額頭,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來到妖界的第幾日。

畢竟此間沒有白晝和黑夜的交替,而容淩一直在床榻間與謝輕挽纏綿,亂了時辰也是難免的。

她起身,手腕上係著的藤蔓依舊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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