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1 / 2)

在容淩跌回床上的瞬間,白臻順勢將人往被窩裡攬緊幾分,力道大得根本不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容淩動了動,無濟於事,她不得不咬牙道,“放手。”

白臻沒有說話,動作卻明顯是反著來,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指尖探入容淩衣衫底下,順著她的腰窩一點點往上爬。

容淩被摩挲得渾身發顫,氣氣憤憤地握住她的手腕製止她的動作:“白臻你放開,醫生馬上就要來了。”

“你叫我什麼?”這下,白臻似是終於清醒過來,垂眸打量著她。

“白臻…唔……”

容淩話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瓣。

白臻的吻和她掌心的溫度一樣熾熱,燒得容淩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她尚在病中,容淩反應過來,還是抵著她的肩頭將人推開,原本粉嫩的唇瓣卻已經是被啃咬得濕漉漉一片殷紅。

然而始作俑者卻也依舊不依不饒,執著於正確的答案:“你該叫我什麼?”

容淩原本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問,直到白臻與自己十指相扣,拇指指腹摩挲過她手上的鑽戒時,容淩終於反應過來,瞬間瞪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嗯?”白臻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呼出的炙熱氣息讓容淩忍不住一激靈。

“白……白臻。”容淩死鴨子嘴硬,不肯屈服。

“撒謊!”似是懲罰般,白臻在她的耳垂處輕咬了一口,“明明是該叫我老婆才對。”

容淩發現白臻這人真的就跟狗一般,總是喜歡咬自己各種地方,怎麼說也改不過來,反而還有變本加厲的跡象。

容淩有些頭疼,無可奈何道:“你說是就是吧,先讓我起來,你該吃藥了。”

“不急。”明明生病的人是白臻,她卻跟個沒事人般,輕輕喚了容淩一聲,“老婆。”

容淩僵住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似是早就料到她這般反應,白臻輕笑一聲,手指拂開她耳畔的長發:“怎麼不答應呢,老婆?”

容淩顫著嗓子低低“嗯”了一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

白臻終於才滿意了幾分,在容淩耳邊輕聲道:“你是我的。”

她的話語中慢慢的侵占意味,容淩有些不大習慣,嘴上卻強撐著:“你彆亂說話。”

白臻卻置若罔聞:“以後離她們遠一點。”

“她們?”

“我最討厭的夏夢佳,你不要理她。”

容淩竟然莫名聽出幾分委屈和撒嬌的意味。

她這才發現,白臻似乎病得還有些不清醒。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容淩的確打算離夏夢佳遠些,不成想光是夏夢佳還不夠,白臻又道:“還有安妮。”

容淩簡直是哭笑不得:“安妮連孩子都快要小學畢業了,你怎麼還惦記著她。”

白臻唇瓣在她天鵝般的細頸處摩挲,沒有說話。

她不能告訴容淩,無論在她身邊出現的人是誰,不分男女還是性彆,都讓她嫉妒。

尤其是整日和容淩同在一個辦公室的安妮,好像容淩同她說過的話比和自己說過的還多,白臻更是恨不得能夠取而代之。

隻要想到這些,莫名的煩躁就堵在白臻心頭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在容淩光滑的脖頸處輕啃一口。

她不是惦記安妮,而是太惦記容淩了。

冷不丁被咬了,容淩噝地倒吸一口涼氣,捂住脖頸,剛要開口斥責,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容小姐,請問你在裡麵嗎?”

容淩聽出是家庭醫生的聲音,忙道:“等一下,馬上就來。”

說著,容淩推開白臻:“鬆手,我去開門。”

白臻顯然舍不得撒手,但看著容淩瞪圓了眼氣鼓鼓的模樣,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惹惱她,到底還是讓她起床了。

房間打開,外麵正是提著藥箱的郝醫生。

給白臻測過溫度後,她經驗豐富地對容淩道:“還好,隻是低燒,隻要好好休息就行,我再給您姐姐輸一瓶液。”

“好。”容淩光顧著將衣領豎起來,不讓醫生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沒注意到她在說什麼。

反倒是白臻突然抬眸:“她不是我的妹妹。”

“啊?”郝醫生不解其意。

容淩心頭暗道不妙,還沒來得及攔住她的話,白臻就已經一本正經地開口:“是我的老婆。”

空氣陷入凝滯,容淩能夠明顯感受到郝醫生愣了愣,隨後扭頭朝她看過來:“容小姐,好像大小姐的病情有些嚴重,要不然送醫院去?”

“不用了。”容淩深吸一口氣,“她說得沒錯。”

“我們……昨天已經結婚了。”

這下,輪到郝醫生懷疑自己是不是病糊塗了,直到容淩將手指上的鑽戒展示給她看,她才相信自己沒有做夢,忙給白臻輸液,之後又囑咐了生病應該注意的事項。

臨走前,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郝醫生還不忘補充了句:“不好意思啊,是我誤會了,昨天剛才國外學習回來,這麼大的事,怎麼朋友圈也沒什麼動靜呢?”

容淩平時根本不用朋友圈,更彆說白臻,隻怕連那是什麼都不清楚。

隻是白臻聽見郝醫生的話,眸子微微亮了幾分,沒有輸液的右手拿起床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