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2 / 2)

眼下所有人都朝自己這處看來,容淩不得不走出來,微微福身:“小姐。”

“嗯。”不知為何,直到看見她,蘇栩栩的心頭才踏實幾分,“過來幫我梳頭吧。”

容淩卻一時有些走神,盯著蘇栩栩打量。

她是典型的官家小姐,鵝臉粉腮,一雙眼明汪汪的似永遠都含著水霧,無論看向何人,都如同嗔視撒嬌般。

容淩仔細看著她,端詳著她的模樣。

她意識到,這個人不是白臻,也不是鳳習徽,而是蘇栩栩。

在蘇栩栩眼中,她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差遣,可有可無的下人。

容淩瞬間清醒過來,目光也不由得冷卻下來:“我不會。”

誰知還不等蘇栩栩開口,蘇夫人頓時便橫眉冷豎:“你這奴才,這便是你對小姐的態度?存心給今日這大喜的日子找晦氣不成。”

蘇夫人的脾氣,眾人都是知道的,負責梳發的梅娘忙討好道:“夫人莫惱,這奴才雖然嘴笨,說的卻也是實話,新娘子的發髻哪是她這種小姑娘會梳的。”

往日見慣了蘇夫人斥責容淩,蘇栩栩並沒什麼感受,今日她卻不由得斂起眉頭:“梅娘說得不無道理,娘親您又何必苛責。”

她又看向容淩:“既如此,也不要你梳什麼發髻,隻需將我這長發先梳理一番即可。”

容淩沒有拒絕的餘地,隻得走上前,接過梅娘手中的白玉梳,拾起蘇栩栩及腰的長發。

玉梳觸手生溫,蘇栩栩的長發柔軟光滑得就像是上好的綢緞。

容淩垂眸,邊替她梳發,邊思量著要如何才能得到這個世界的百葉蓮花瓣,渾然沒有察覺到蘇栩栩正透過鏡麵,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蘇栩栩莫名覺得,今日的容淩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裡。

隻不過後頭有容淩梳發,身旁還有妝娘在替她上妝,蘇栩栩為了這場婚事,原本起得就早,更無暇多想,閉眸小憩。

化好妝,盤好發髻,雲鬢間插上金步搖,吉時已到,便到了蘇栩栩正式出嫁的時辰。

丞相夫人抹著眼淚,將蘇栩栩送到花轎前:“嬌兒,日後到了宮中,切記莫要任性,皇宮裡不似府上……”

“娘你彆說了。”蘇栩栩低聲道,“這裡人多耳雜,若是叫旁人聽見,傳到皇上耳朵裡,還以為你是不想將女兒送進宮。”

她聲音壓得極低,除了蘇夫人外,就隻有身邊的侍女明書和容淩能夠聽清。

蘇夫人有些詫異自己的女兒何時如此聰慧,隻不過未來得及多想,忙點點頭道:“好好,栩兒提醒得對,倒是我犯糊塗了。”

說罷,她又看向兩位丫鬟:“日後在宮中,你們必須得精心服侍主子,不得有異心,若是叫我知道了,定叫你二人沒有好果子吃,知道了嗎?”

“是。”

比起明書的誠惶誠恐,容淩回答得有些淡漠。

蘇栩栩下意識看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母女二人不便多談,在喜娘的催促聲中,蘇栩栩上了嫁車。

至於兩位丫鬟,當然是亦步亦趨地跟在馬車旁,朝皇宮的方向走去,手裡還捧著鮮花糖果,不斷向四周圍觀的百姓發送。

嫁車外的熱鬨喧囂聲隔著紅頭紗傳入蘇栩栩耳中,她驀地生出幾分躁意,掀起車簾的一角,朝外邊看去。

窗外正好是在散發糖果的容淩,她麵上沒有神色,就連唇角的笑意也是淡淡的,好像絲毫沒有被這喜氣感染。

莫說是她,就連蘇栩栩這個新娘子,名正言順的貴妃,也不知為何感到恍惚。

蘇栩栩覺得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卻又說不出來。

過了半個時辰,容淩覺得自己腿都快要走斷,才終於抵達皇宮。

按照周國的規矩,隻有皇後才能算作帝王的正室,其餘的妃嬪皆是妾,因此蘇栩栩一入宮,隻有大太監前來接引。

其餘眾人皆被遣返,留下來的就是蘇栩栩,坐上前往專為貴妃安排的飛漱宮的轎子。

前頭是太監在引路,容淩走在轎旁,才想起為了這場婚事,自己連早膳都沒吃,腹中空空如也,餓得幾乎快要暈過去。

她摸到袖子裡方才散糖時特意給自己留下來的幾顆糖,趁著前頭太監不注意,偷偷塞到自己嘴裡。

“阿淩。”掀開轎子窗簾的蘇栩栩正巧看到這一幕,“你在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容淩:嗬。

蘇栩栩:?

容淩:想吃,問你的皇帝夫君要去。

白臻:辛辛苦苦刷了一個世界的好感值,轉眼就被清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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