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1 / 2)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你不是?”對方譏諷道,“價值將近七位數的連衣裙,是你一個小練習生穿得起的?你當自己是首富的女兒呢?白日做夢!”

寧暮雪是活活被氣笑的。

儘管多年的教養讓寧暮雪克製住了心頭的怒意,她還是沒忍住深吸一口氣,向上翻了個白眼。

落入對方眼底,這無疑是惱羞成怒,她得意洋洋地收回手機:“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著走捷徑,都被網友罵成什麼樣了,還有臉招搖過市。”

夏蟲不可語冰。

寧暮雪懶得同她解釋,也不再客氣,隻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道歉。”

大概是沒想到寧暮雪一個“第三者”竟然會如此理直氣壯,女生先是一愣,隨即正義感便占據了她的胸腔:“我,偏,不。”

“不道歉是吧?”寧暮雪眯起眼睛,點點頭道,“好啊。”

她順手拿起旁邊的餐盤,仗著個子比對方一大半的優勢,手腕一轉——

嘩啦——

餐盤中的青菜魚肉儘數傾倒而下,從她的頭頂沿著發絲,自上而下淋了滿身。

被窒息感包圍的瞬間,女生好久才回神過來,瞪大了眼:“你瘋了!?”

寧暮雪徹底冷下臉來,嗓音像是帶著冰碴般:“你大可以再胡言亂語試試,看我還能做出什麼。”

她麵無表情,分明是一張天真無邪的臉,此刻說出的話卻猶如惡魔在耳邊低語,竟讓人不禁瑟瑟發抖。

女生渾身戰栗著,旋即眼中傳來刺痛感,才發現油水已經滴入自己眼中,忙尖叫著朝水龍頭的位置衝過去。

寧暮雪冷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為所動。

等扭頭看到身邊的容淩原本端著餐盤的手空空如也,寧暮雪一愣,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然倒的是她餐盤裡的東西。

看著容淩宛如一塊冰,隱隱散發出寒氣,原本還盛氣淩人的寧暮雪瞬間就像是被打回原形,手足無措道:“容淩,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容淩低聲道,垂下眼睫。

她倒從來沒見過,小白花一樣的寧暮雪還會有這樣一幅麵孔。

“要不我們再去打一份吧?”寧暮雪忙道。

“不用了,我想回去洗澡,你不用換衣服嗎?”容淩問,分了大半紙巾給寧暮雪,“先擦擦吧。”

油汙看著叫人怪難受的。

“啊?”寧暮雪這才想起自己的短裙被弄臟了大半,肯定不能直接去拍節目。

於是忙接過她的紙巾,應聲道:“好呀。”

軟軟糯糯的,渾然看不出剛才發怒時的痕跡。

說罷,寧暮雪便跟隨容淩的腳步,一同回到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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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彆的選手而言,練習時間當然是爭分奪秒,而對於容淩,就像是一個滿級的玩家在新手村做任務差不多,一切都是信手拈來。

因此明明隻是小腿沾上了些油汙,她依舊不緊不慢地洗了個澡,順便又洗了個頭。

等到邊擦著頭發出來時,容淩才發現,屋子裡竟然坐了個人。

是同樣收拾過的寧暮雪。

“你怎麼來了?”容淩擦著頭發,漫不經心地問。

“沒什麼,就是……”寧暮雪手指揉搓著裙邊,原本想說的話在看到隻穿著寬大白T恤的容淩時,瞬間卡殼。

衣沿往下,她筆直而又白皙的長腿一覽無餘,隨著走動的步伐,纖瘦骨骼凸顯出的線條宛如雕刻師最完美的傑作。

寧暮雪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是過來等你,還有……你相信剛才那個人說的話嗎?”

容淩動作一頓,眉頭不悅地皺起。

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可以直接解釋,她偏要故意來套自己的話?

難道這就是所謂有錢人的惡趣味不成。

容淩唇線微抿,沒有出聲。

寧暮雪原本帶著期許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低垂下頭,委屈得活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原本擔心容淩誤會,她是打算直接解釋的,可是剛才被她的大白腿晃了神,說出的話便不自覺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