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臉上雀躍的神色收起來。
洛伊絲似是沒注意到，繼續道：“不過在此之前，你的練習不能停下，還有，每次我回到教堂的時候，你要記得來找我訓練。”
“好！”容淩道，“謝謝洛伊絲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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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洛伊絲的保證，容淩更是乾勁十足，每天把所有空閒時間拿來練習不說，更是時刻追問門房洛伊絲聖女什麼時候回來，簡直就像是聖女的瘋狂追慕者。
然而真到了與洛伊絲對手的時候，容淩腦子裡隻有打敗她這件事。
這下，反而輪到百葉蓮急起來了：“容上神彆忘記正事啊，現在你們的感情毫無進度。”
容淩不為所動：“急什麼，不是說我還小嗎，等過幾年再考慮也不遲。”
現在，比起拿到這個世界的百葉蓮，容淩對法術的事更感興趣。
一想到可以學習法術，誅殺魔獸，她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兩個月後，入學的日子終於到來。
容淩拿著洛伊絲的推薦信，在艾普麗爾的陪同下來到魔法學院。
學院的位置在離得荷城不近不遠的郊區，因為有教會和國王投入的資金支持，遠遠看著，就像是一座城堡。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學院門口格外熱鬨。
容淩忍不住停住腳步，向四周張望。
依照得荷城的規定，為了不驚擾平民，法師不得隨意施展法術。
然而到了這裡，規定解除，眼前的學院就成了童話裡一般的世界。
有人騎著小象在天上飛，有人吹著笛子坐在蟒蛇背上，還有人坐在靈活木藤擰成的椅子上，讓藤蔓代替雙腿向前行進。
相比之下，坐著馬車而來的容淩實在是太樸素了。
“讓讓！麻煩讓讓！”身後突然傳來急躁的聲音，容淩下意識回過頭。
隻見戴著眼鏡的男生騎在掃帚上，卻把控不住它的速度和方向，四處橫衝直撞，連著撞翻了好幾個人。
眼看著他就要撞上來不及躲開的艾普麗爾，容淩順手召喚出水元素，形成一道水膜，將他攔住。
男生被這道水膜撞倒在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謝謝，謝謝你啊，不然一路撞到院長辦公室，我可就闖大禍了。”
“不用謝。”
容淩轉身就要走，男生卻自來熟地追上來：“對了，我叫艾伯特．布萊爾，你叫什麼名字？”
“莉連。”
“莉連？你也是新來的嗎？那我們肯定就是一個班的人，因為我聽說每個年級隻有一個班。”他喋喋不休，“還有，你眼睛的顏色可真好看，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女巫……”
容淩麵無表情地聽著，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艾伯特問，“是我冒犯您了嗎？這位美麗的小姐。”
“並不是因為這個。”容淩挑了下眉頭，向右看了一眼，“你確定還要繼續跟下去嗎？”
艾伯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這是女生宿舍的入口。
他頓時臉色紅得就像是枝頭蘋果：“抱、抱歉，那我們下次見。”
“下次見。”看在他真誠的份上，容淩回道。
學院隻缺人不缺錢，每一位學生都是安排獨間休息的屋子，拉開窗簾，就能看見窗外靜靜流淌的河水。
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在和艾普麗爾一起在食堂用過午餐後，容淩將她送到學堂門口。
“再見，我親愛的孩子。”她眼眶通紅，親吻容淩的額頭，“以後，凡事就要靠你自己了，願神保佑你。”
“嗯。”容淩回道，“也願神保佑你永遠平安健康。”
在百葉蓮的催促提醒下，容淩又道：“對了，麻煩轉告洛伊絲聖女，我會想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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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寂靜的教堂內。
鐘聲敲響，靜靜聽著艾普麗爾告知容淩在學院的一切，洛伊絲放下手中的書。
不知是不是燈光太暗的緣故，她的眉宇間並非往日的光明聖潔，而是有幾分讓人琢磨不清的陰翳。
聽到那句容淩讓艾普麗爾的話時，洛伊絲笑了。
並非溫和，純淨的笑。
而是隱約帶著幾分嘲弄與厭倦：“真是隻有趣的小麻雀，不是嗎？”
與平日的柔和不同，洛伊絲神色懨懨，就連對艾普麗爾說出口的話也隨性敷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艾普麗爾沒有回答，靜靜轉過身。
除了她，沒人能注意到艾普麗爾離開時的步伐完全一致，就像是一個精工設計的木頭人，被無形的絲線操縱。
而絲線的另一頭，正也隻能是套在洛伊絲的手指上。
待艾普麗爾走後，洛伊絲靠著椅背，長籲一口氣。
她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麵無表情，有些疲乏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