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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嬌氣反派 淞宴 11254 字 9個月前

方中華默默掃視了圈,冷不丁的,又投下枚“重磅/炸彈”:“有件事兒直忘了跟你們說。村裡今年得到了個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到時候大隊乾部們會選個最合適的人選,選擇標準呢自然要考量所有人的勞動表現,更重要的……”他瞥了眼王水秀,歎氣道,“更重要的是思想覺悟,品行有任何黑點我們都不予考慮!”

這個消息比王水秀偷竊還要令人震驚。

他們這些知青,下鄉時間長的已經來了五六年了,誰不渴望著回城?但回城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前些年工農兵大學開始招生,他們都滿懷希望地等待著機會,甚至那些曾經認了命結婚生子的知青都存著份渴望,誰料江渡村個推薦名額都沒有,盆冷水澆下來,正在興頭上的知青們被打擊得鬱鬱寡歡。

現在居然有個推薦名額!怎麼能不叫他們為之振奮?!雖然隻有個,但隻要結果還沒出來,他們就有爭取表現的機會!

王水秀呆住了,愣愣地抬起頭,然後突然間尖叫聲,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眾人神色複雜,見她站起身,指著拚命壓低自己存在感的馮和平憤憤道:“馮和平,你完了!你和我樣,都完了!”

謝芸錦眸光沉沉。這是要狗咬狗了啊……挺好,次性解決了。

馮和平心頭緊,正要出聲罵人,就聽見方中華開口道:“王水秀在派出所交代了自己的所有行為和動機,還交代了自己的同夥,馮和平知青。”

“她血口噴人!”馮和平陡然大聲道,副被冤枉後怒氣衝衝的模樣,“大隊長,你不能信她個小偷的話!”

“真相自然有派出所查明!”方中華不鹹不淡地看了他眼。

“我不好,你也彆想逃!”王水秀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破罐子破摔地啐了馮和平口:“大隊長,我舉報!”

“王水秀!”

王水秀充耳不聞:“我舉報馮和平私下裡偷知青們的糧食開小灶,他不但投機倒把,他還道德敗壞品性不端!破壞集體利益!”

知青們嘩然片,原本隻是涉及謝芸錦,現在連他們自己都牽扯進去了,院裡瞬間變得鬨哄哄的,耳邊滿是知青們的怒罵和馮和平無力的辯解。

“好哇!馮和平!半夜經常偷偷摸摸地出去,還跟我說是起夜,原來是偷吃!”

“怪不得我覺得你最近長胖不少,我說呢,前段時間大家夥嘴裡都淡出個鳥兒了!你哪來的油水!”

謝芸錦聽到這話,沒忍住嘴角抽了抽。

雖然理由有點搞笑和強行,但知青們的憤怒可以理解。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

“對!必須賠償!”

有脾氣暴的男知青已經上手揍人,方中華喊了好幾聲才把他們的怒罵壓下去:“住手!在我眼皮子底下尋釁滋事,都想吃牢飯嗎?!”

話是這麼說,但方中華卻沒有立刻製止男知青的行為,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叫人拉住他:“等派出所的警察查明情況,很快會給大家夥個交代!”

方中華交代完事情就走了,王水秀和馮和平兩人麵臨著有生以來最難熬的時光——等待處置。

他們還不能立馬搬走,還得接受知青們或冷嘲熱諷、或拳打腳踢的泄憤,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不被允許上桌,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更絕望的是,他們要將自己手上的錢票全部拿出來賠償給謝芸錦和其他知青。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老實交代自己昧下了多少糧食,但聊勝於無,能平添這些錢票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至於謝芸錦的賠償,他們時半會兒還湊不齊——馮和平對同流合汙的王水秀也不老實,賣方巾的錢被他私吞了部分。最後是方中華提議用他們的工分抵償,這下,兩人是徹底沒了口糧。

“芸錦,這次多虧了你!”

“是啊,幫我們抓著兩個大蛀蟲!”

謝芸錦撩起眼皮瞥了眼說話的男知青,哼了聲,態度傲慢:“我說要燒飯的時候你還搭腔勸阻來著,要不是我,他們能露出馬腳嗎?!”

男知青訕訕討饒:“是是是,都是我目光短淺,芸錦你彆生氣。”

謝芸錦再不理這些人,鬥笠戴,步調輕快地走了。

……

京市的國營飯店內,江玉英坐在包廂裡,時不時往門外看。

路朝笑她:“是兒子娶媳婦又不是你娶媳婦,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去!”江玉英嗔他眼,沒好氣道,“就你心大,見未來親家也磨磨蹭蹭,我說帶點東西來表示表示吧,你非說不行。”

包廂內裝潢古樸,是幾十年的老宅子了,如今充公改成了國營飯店,卻還保留著點那時的風韻。

路朝倒了杯茶給妻子,搖頭笑道:“事情都還沒定下,話彆說的那麼早。我尋思著人家長輩許是看在女兒中意咱兒子的份兒上才主動提了見麵,不然憑聶老爺子那個脾氣,怎麼可能答應這時候和咱們結親?”

想到這兒,江玉英也歎了口氣:“聶老下放好幾年了吧?你那邊就沒有什麼消息?”

畢竟是長輩至交,他們若是幫得上忙,肯定不會吝嗇。

路朝卻不答,這事兒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下結論的,於是轉移了話題:“你倒不如想想等會兒見著人家姑娘的父親後,要怎麼給那個臭小子說好話。”

江玉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甩性子道:“嘿——不知道是誰剛才說事情都沒定下,話彆說的那麼早,這會兒又跟我急起來了?”

路朝立馬好聲好氣地討饒:“成成成,我的錯,我的錯。”

約莫盞茶的時間,謝嚴才姍姍來遲。

作為女方的父親,晚來自然是架起了架子,不過謝嚴倒是沒想那麼多,他晚來純粹是因為廠裡有事絆著了,這時候才抽出空。

三人寒暄了陣入座。

他們兩家的長輩雖然關係甚篤,但畢竟現在情況特殊,已經有好幾年沒碰過麵了。

相比路朝的正氣,謝嚴長得副“潘安相”,麵冠如玉的臉被歲月磨礪得更加成熟,許是在廠裡當領導的緣故,雖似文人,卻並不顯文弱,反而自帶股氣勢。

單是看他這相貌,路朝夫婦倆就能想象出那個叫謝芸錦的姑娘該是如何的天姿國色,心裡沒來由還有些意外。

他們家兒子這是不鳴則已鳴驚人啊!

謝嚴也不拿喬,直接開門見山:“本來這時候我們兩家是不見麵為好,但兩個孩子的事情想必二位也知道了。”

路朝應道:“我托大,叫你聲謝老弟。不瞞你說,我們家這孩子呢,不樂意包辦婚姻這套,上回寫信,還跟我提了許多自由戀愛的必要性。”

謝嚴看他眼。

江玉英立刻踩了丈夫腳:“他話沒說全,謝兄弟彆介意。路昉起先並不知道他和芸錦有婚約,我和他爸跟他提的時候,他已經和芸錦見過麵了,為此還鬨了個烏龍。”

這腳踩得實誠,路朝咬著後槽牙笑道:“是啊,要不說咱們兩家還是有緣。”

謝嚴默默聽著,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才道:“路家仗義,我老丈人原來的意思,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再有就是芸錦年齡還小,我就她個閨女,還想多留幾年。”

這話在意料之中,江玉英剛想開口,就見謝嚴淺淡笑:“不過呢,她喜歡,我也就認了。隻是請二位見諒,我家閨女性子驕縱,心思還沒定下來,他們要是能走到最後,我自然樂見其成。但若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好在他們也是自由戀愛,不興得包辦這套了。”

他先禮後兵,饒是敬重感謝路家的幫助,也半分不掩飾對自家姑娘的嬌慣和偏袒:“這事兒女兒家總是吃虧的方,但我看路老哥臉正氣,想來路昉這孩子也定是個信得過的,對吧?”

路朝和江玉英也不生氣,畢竟他們原先讓路昉和謝芸錦見麵雖然端的好意,但也算是“先斬後奏”,倆孩子又都在鄉下,天高皇帝遠的,人家父親擔心很正常。

隻是路昉啊,你這老丈人可不好對付哦!

作者有話要說:謝·雙標·嚴

又名:謝·對女婿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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