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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嬌氣反派 淞宴 5925 字 11個月前

路昉給人的第一感覺是超出年齡的穩重,他不太愛笑,五官又生得冷厲,因此凝著臉色時有那麼些駭人,不凶悍不可怖,但就是讓人有種緊迫感。

有了對象之後,他整個人“生動”了不少,尤其對著謝芸錦,已經少有這樣的時候。

因此謝芸錦先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然後嘴巴就扁了起來:“你這麼看我乾嘛!”

路昉向來拿她的撒嬌沒辦法,在心底歎了口氣,聲音卻仍沉沉:“剛才那樣的想法並不好。”

雖然知道她是在和盧巧惠共情,但路昉卻從她低落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真心,好像換作是她,也會同樣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聽得他沒來由一陣恐慌,仿佛有什麼東西被人抽走,空洞洞的。

聞言,謝芸錦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麼,辯駁道:“又不是我!”

話是這麼說,可她確實也有相似的想法,因而像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又氣鼓鼓道:“再說了,這種想法不是很正常嗎?要是你們都不在了,我一個人活著乾嘛!”

“芸錦。”路昉的臉色已經放了下來,眉峰稍稍聚攏,“彆說氣話。”

於路昉而言,生命是個很重的話題。他見過生死,也擔著保家衛國的責任,於公於私,都不希望謝芸錦這麼輕待自己的生命。

可吃慣甜食的人嘗不得一點苦味,他的語氣一重,謝芸錦的那點心虛反而被委屈取代,繼而漸漸膨脹:“我偏要說!”

她不知不覺代入前世最淒慘那幾年的自己,眼底都泛出一絲紅線。

臭男人!你什麼都不知道!

情緒上來,一時間也不管是不是無理取鬨,連男人伸過來的手都用力打掉:“彆碰我,你快點開車,我要回家!”

路昉又說了幾句,但謝芸錦在氣頭上聽不進去,無法,隻能先回軍營。

……

車子一直開到家屬院,謝芸錦先一步下車,也不管路昉和車上的一大堆東西,板著張臉就往家走。

這會兒還沒到做飯時間,幾個軍屬正圍坐在家門口打毛線,時不時還要盯著自家孩子玩鬨,叫他們注意安全。

看到謝芸錦回來,有人正要探出頭打招呼,卻隻能見她大步大步地往前走,明媚的小臉像是覆了層霜,顯然是帶著氣。

“咋了這是?今兒個不是出門領證嗎?”

小倆口眼見著感情好,怎麼剛領證就有矛盾了?

過了一會兒,她們便看見路昉也從車上跳了下來,朱愛蘭問道:“路營長,你媳婦兒咋了?”

路昉沒有解釋太多,隻道:“她暈車,身子不太舒服,我去看看她,麻煩您幫我看著車。”

大家都清楚這興許隻是客套話,但還是應道:“誒,你趕緊去吧。”

說完,有人開始嘀咕:“我說什麼來著,那樣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會懂得過日子哦,這才第一天就吵架了,以後有路營長受的!”

“所以孩子打小兒就不能嬌慣,不管是嫁人還是娶媳婦兒,都得顧家才算好。”

“行了,彆議論彆人家裡的事兒了,也不早了,都回去燒飯吧!”朱愛蘭一發話,那位嘀咕謝芸錦的軍屬就閉了嘴。

路昉走進屋,在謝芸錦甩上臥室門之前快步走進去,擋住要關上的門。

謝芸錦見狀哼了一聲,下一秒卻被人抓住胳膊一扯,跌進男人的懷裡。她雙手都被箍住,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隻得低頭咬了他一口。

出於本能,路昉的肌肉瞬間繃緊,片刻後又放鬆下來,沒吭聲,任她發泄完才低聲道:“牙齒疼不疼?”

謝芸錦剛才用了狠勁,當然也被他堅硬厚實的胸肌硌得牙齒發酸,舌頭一舔,似乎還能嘗到一絲血腥味。

她的氣消了大半,但是被自己趕上了架子又不好示弱,聽到他無奈又溫柔的發問,語氣漸漸軟下來:“誰讓你凶我……”

路昉見她終於平靜下來,大手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目光認真道:“是我不好,但你也彆再說那樣的話,嗯?”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我們都不在了,也希望你好好的,你還有自己熱愛的東西,惦念的事,不是什麼都沒有。”

謝芸錦眼睛又紅了,撅著嘴不講理道:“你們就不能一直在麼!”

路昉倏地笑了,順勢捏了捏她的臉:“是假設啊。”

“不許假設!”

她蠻橫無理的話總是透著一股嬌氣,像是明知道自己理虧卻仍要討上幾分氣勢。粉白的臉頰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微微漲紅,鴉羽般的睫毛快速顫動幾下,然後臉一歪,又咬了下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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