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福晉坐完了月子,就迅速將家政大權收了回來。
福晉管家到底是把好手,一收回管家權,整個頭所上下就繃緊了皮,做事都比往常麻利了些。
不過除了這事兒,宮裡倒是又有了旁的是非,之前不是說皇上給永瑢的嫡長子賜了婚嘛,結果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臨到結婚跟前了,竟然病了,而且病得挺嚴重,太醫都請了三回,還是不見好。
思寧在屋裡聽青黛說她打聽出來的有關於這位阿哥的事兒,倒是聽得挺認真。
“質郡王府上的大阿哥也是真的命苦,還小的時候先頭福晉就沒了,如今好不容易大了,定下了婚事,結果又病成了這樣,若是大阿哥這次也一病沒了,隻怕日後質郡王府上就都由那位繼福晉做主了吧。”
青黛這話說的意有所指,靜容卻沒吭氣,不管這位大阿哥為了什麼病成這樣,都和她關係不大,她也沒資格同情人家,自己的日子都還沒過明白呢。
她隻是有些可憐那位賜婚給綿聰的女孩,若是綿聰真這麼一病去了,那她隻怕也隻能守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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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裡議論這事兒,福晉屋裡也在說。
喜塔臘氏是打心眼裡有些看不上這位繼福晉的,說話語氣間也不由帶出一些。
“前頭那個福晉就沒得不明不白,說什麼是侍女太監偷了東西怕被罰,所以串謀害主,最後才查出來,是被後院裡的侍妾下了毒,如今娶了個繼室,前腳生下兒子,後腳就容不得嫡長子了,質郡王後院裡也是一筆爛賬。”
福嬤嬤在跟前給喜塔臘氏添了碗茶,笑著道:“如今這位繼福晉,的確上不得台麵,不過也怪不得她,之前她也生下了質郡王府的四阿哥,結果剛養到三歲就不明不白的沒了,如今又得了一個,隻怕心裡也是憋著口氣呢。”
聽了這話,喜塔臘氏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真真是後宅不穩諸事不寧。”
福嬤嬤跟著笑笑:“到底也是他們府上風氣不純,咱們頭所有福晉在,自是萬事無憂的。”
喜塔臘氏聽著忍不住笑著搖頭:“嬤嬤如今倒是會說好聽的話了。”
福嬤嬤笑笑:“奴才這話都是真心實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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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郡王府上的大阿哥一病就是一個多月,終於在成婚的前一天,歿了。
思寧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榻上逗孩子玩呢。
綿怡這小子,或許真是應了這名字,性格很是開朗,精力也很足,每日一大早起身,都得玩一個多時辰,這才會老老實實的吃奶,思寧倒也耐心,他喜歡玩,她就陪著他。
結果兩母子正玩搶鈴鐺的遊戲呢,青衿就從外頭進來了,麵上還有些鄭重。
思寧一見她這樣,就急忙讓乳母把綿怡抱下去,但是誰知道這小子壓根不想走,小手拉著思寧的衣袖不鬆手,思寧無奈,隻好讓乳母下去,留下了孩子。
“怎麼了,看你著急忙慌的。”思寧問道。
青衿深吸了口氣,低聲道:“質郡王府的那位大阿哥歿了。”
思寧一愣,歎了口氣:“竟真就這麼沒了,也是可憐。”
青衿沒說話。
思寧回過神,看向青衿:“福晉那兒可說什麼了?”
青衿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想來是要和十五爺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思寧點了點頭:“這也是應該的。”
質郡王永瑢都過繼出去了,從宗法上說,已經不算是永琰的親兄弟了。
但是法不外人情,綿聰說到底也是永琰的親侄子,肯定得有點表示才行。
但是這和思寧的關係卻不大,畢竟她不過是十五阿哥府上的一個小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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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臘氏換了件素一點的衣裳,又派了人去前頭找永琰,沒一會兒,永琰就過來了。
他看著也皺著眉,麵色不大好看。
喜塔臘氏心裡隱約明白他的心情,急忙上去迎了他坐下。
先給上了茶,又上了點心,夫妻倆這才打開話頭。
“綿聰如今沒了,不知道咱們這邊,該是個什麼說法,我這心裡也有些拿不準,想和您商議一下。”喜塔臘氏試探著問了一句。
永琰皺了皺眉:“這事兒你和十一嫂商議就是了,我待會兒想去六哥府上看看。”
喜塔臘氏語氣一頓,心裡有些不得勁,但是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也好,十一嫂是個妥當的,我們正好也能說得到一塊去。”
永琰點了點頭,也沒用茶點,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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