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2(2 / 2)

“我不放在心上,隻要湘兒過得好,我什麼都不在意。”榮戰歎息一聲道。

榮楚好一會兒沒出聲,榮湘看著弟弟問:“小楚,你在想什麼?”

“姐姐的事情算是辦妥了,我想很快就會輪到我了。”榮楚道。

賀錚問:“你的意思是,皇上要給你賜婚了?”

榮楚點點頭。

“那怎麼辦?小楚,你有沒有意中人?要不我們再舊計重施?”榮戰著急道。

榮楚搖頭,“我沒意中人,舊計重施也行不通了,隻能另謀出路。”

“如何另謀出路?”賀錚問。

榮楚想了想道:“看來最近我得多喝點藥才行了。”

榮戰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的意思。

近日,南王府傳出世子病重的消息,南王重金聘請名醫為世子醫治,半月後終於穩住了病情,再過了半月,世子大病痊愈,整個人生龍活虎,不再流連瓦舍,開始發奮讀書習武,京中上下皆說世子大病一場轉了性,說南王府終於有希望了。

赫連軒一連數日輾轉難眠,這日終是招了太師薛錦入宮,君臣二人關在禦書房商談許久,薛錦離開時整個人步子輕快,昂首挺胸,仿佛撿到寶了一般。

“父親您說什麼?皇上要給我和榮楚賜婚?”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的薛妙玉聽到父親的話,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張絕色容顏布滿煞白。

她可是京城第一貴女,才華橫溢,貌美如仙,怎麼能嫁給南王世子那個混賬紈絝呢?

薛錦朝女兒安撫道:“玉兒你彆急,聽父親說完。”

“我不聽我不聽,父親,無論如何我也不嫁給榮楚,他惡名狼藉,還是個病秧子,我絕不嫁她,死也不嫁!”薛妙玉捂住耳朵氣呼呼道。

薛錦自顧自道:“皇上讓你嫁去南王府另有深意,南王居功自傲,冒犯皇上,皇上有意鏟除南王府,但苦於沒有借口,這才讓你嫁去南王府搜集南王不臣的證據,好讓皇上鏟除逆賊,介時你是大功臣,皇上說了,到時候會封你為貴妃。”

“貴妃?”薛妙玉聽到這放下捂著耳朵的手,驚喜的走到父親身邊問:“父親,您說的都是真的?”

她本就打算入宮的,像她這樣的才女,就得嫁世上最厲害最出色的男人,隻是她沒想到她能成為貴妃,那可是僅次於皇後的地位,得多風光呀!

薛錦道:“當然是真的,為父最疼的就是你了,如果不是皇上的密旨,為父怎麼舍得讓你嫁給南王世子那個名聲狼藉的廢物?”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女兒聽旨辦事就是。”薛妙玉道。

薛錦滿意點頭,“玉兒你放心,隻要你能幫皇上除掉南王府,我們薛家的榮華富貴就享之不儘了。”

薛妙玉想到能成為貴妃,令晟朝女子人人羨慕嫉妒,她就心花怒放,她回到房間覺得心情格外激動,在家待不住,於是帶著丫頭出了門。

“小姐,我們去哪?”丫頭香荷問。

薛妙玉道:“聽說君悅來茶樓上了新戲,看戲去。”

“是,小姐。”香荷忙跟了上去。

南王府,榮楚正在和榮戰下棋,突然品一遞來一張紙條,“世子,郡馬爺讓人送來的。”

榮楚放下棋子,接過紙條打開一看,立即站起身對榮戰道:“父皇,好戲開演了,您就在家等著聽戲吧!”說完帶著品一離去。

兒子走了,榮戰也沒了下棋的心思,心中很是忐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喲,薛小姐來了,是看戲還是聽書?”君悅來的朱掌櫃看到薛妙玉來,立即擺上笑臉迎了上去。

薛妙玉鼻孔朝天的上了樓,壓根沒理他,香荷道:“我家小姐聽說你們這上了新戲特來看戲,掌櫃的,等會就搭台子唱新戲吧!”

“沒問題,這就給薛小姐搭台子。”朱掌櫃笑嘻嘻道。

香荷嗯了一聲,趕緊跟上薛妙玉上了樓,“小姐,已經吩咐下去了。”

薛妙玉點點頭,往自己常坐的那間雅間去,經過一間名風雅閣的雅間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南王世子榮楚的聲音,要是平日,她估計不會理會,但今日父親的話卻讓她不得不對榮楚上了心。

她朝香荷使了個眼色,然後停在了雅間外,雅間的門並沒有關緊,留有一條縫隙,可以看到裡麵情景,薛妙玉朝著縫隙往裡看去,見榮楚正和一個女子在說話。

“世子爺,饒了我吧,我的血不好喝,求您彆喝我的血了。”女子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求饒。

薛妙玉心裡一驚,喝血?什麼情況?

榮楚沒有理會她的求饒,抓住她的胳膊陰森道:“那個遊曆的名醫給我開了一個方子,需要命格屬陰的女子血為藥引,我服藥不過半月,身體已然大好,但藥不能斷,你是命格屬陰之人,我會放了你的血入藥,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厚待你的家人的,來吧,把你的藥給我吧!”

“不要,不要啊!”女子拚命搖頭,但因為太激動,她突然就暈了過去。

榮楚取出刀來,割斷了她的手腕,將血裝在了一個水袋中,等裝滿一袋,他把人扔到一旁,站起身露出一臉陰森的笑,舔了舔匕首上的血,一口牙森白,格外滲人。

薛妙玉已經嚇得僵住,臉色白得像紙一般,腦中也是轟隆直響,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再也沒了看戲的心情,帶著香荷逃跑一般的下了樓,離開了茶樓。

坐上回府的馬車,薛妙玉想到茶樓中看到的事情,全身都在發抖,“太可怕了,榮楚太可怕了。”

難怪他的病好得那麼快,原來是喝了人血,太殘忍,太血腥了!

“小姐,您不就是命格屬陰的人嗎?南王世子不會也要喝你的血吧?”香荷驚恐問。

薛妙玉臉色慘白,抖得更厲害了,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嫁給榮楚,絕不能!哪怕皇上許她貴妃之位又如何?她命都沒了,還怎麼當貴妃?

“你說的是真的?”薛府內,薛錦聽完女兒的話,也是一臉驚恐問。

薛妙玉道:“女兒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父親,我不能嫁給榮楚,我會死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讓父親推了這門親事,哪怕她不當貴妃!

“玉兒你彆急,為父先去探查一番,如果真如你所言,為父會想辦法去和皇上說的。”薛錦安撫道。

薛妙玉急道:“父親,事情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不會有錯,還查什麼查?您現在就去跟皇上說,我不嫁給榮楚,父親,女兒不想死啊!”

“好好好,為父想一個法子幫你推了這門婚事。”薛錦拍拍女兒的手安慰。

薛妙玉向來聰慧,馬上就想到了法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薛錦也明白了女兒的計策,隻得配合,請了大夫,私下收買,商議好說辭,次日正準備讓人把女兒病重的消息傳出去,突然宮中傳來旨意,要他入宮,他趕緊換上官服,跟著傳旨太監入了宮。

來到宮中被帶到禦書房,他入內便見南王榮戰和世子榮楚在裡麵,暗暗驚慌,難道皇上已經提了賜婚的事?

“薛愛卿,今日詔你入宮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南王世子剛剛向朕求旨賜婚,要娶你家千金為世子妃,不知你對此事可有異議?”赫連軒笑問。

薛錦驚詫的看向榮楚,“世、世子要娶下官的女兒?”

“是啊,薛太師,我對令千金欽慕多時,先是我有病在身,怕耽誤了令千金,如今我的病已經好了,特向皇上求娶,還請薛太師成全。”榮楚拱手朝薛錦一禮,十分有誠意。

薛錦想到女兒所說之事,冷汗都下來了,他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赫連軒道:“皇上,臣不能答應南王世子的求親。”

“這是為何?”赫連軒眯起眼睛,盯著薛錦,先前便與他商議好了,他會賜婚,如今榮楚主動提出來要娶他的女兒,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的好事嗎?薛錦竟然不答應?他是什麼意思?

薛錦道:“皇上,小女外出染了惡疾,病倒了,群醫無策,臣怕她的病過人,準備把她送到莊子裡去養病,怕是無法嫁人了。”

“薛小姐病了?她得了什麼病?”榮楚一臉緊張的問。

薛錦暗罵,還不是讓你這個畜牲給嚇的,但他麵上未曾表露,回道:“大夫也查不出來,說是怪病。”

“無妨,我也病了多年,都說久病成醫,要不我去看看薛小姐?興許能看出點門道來。”榮楚道。

薛錦嚇得忙道:“不勞煩世子了,大夫說小女的病過人,下官可不敢讓世子去冒這個險啊。”

“這……”榮楚有些為難了。

榮戰道:“小楚,既然薛太師一番好意,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讓太師為難。”

“孩兒聽爹的。”榮楚應下了。

榮戰再對赫連軒道:“既然薛家小姐病重,此事就當臣沒提過,等薛小姐病養好了再做計較。”

“也隻能這樣了。”赫連軒不悅道。

榮戰父子退了出去,赫連軒拍案怒道:“薛錦,你在搞什麼鬼?”

“回皇上,小女是真的病了,並未推托之詞啊!”薛錦露出一臉哀痛,“昨日臣將皇上對臣說的話告訴了小女,小女並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隻是傍晚的時候出了趟門,回來就病倒了,高熱不退,昏迷不醒,還喃喃自語,請了許多大夫也查不出病因。”

赫連軒驚訝,“竟有這般怪事?薛愛卿彆急,朕讓太醫去診治,一定能將薛小姐治好。”

“臣謝皇上隆恩。”薛錦磕下頭去,心中暗道,好在已經讓女兒服了藥,就算太醫去看也看不出什麼來。

……

“皇上,薛小姐確實病得十分厲害,臣也查不出病因,怕是中邪了。”太醫診治過後,朝赫連軒回複。

赫連軒暗驚,“中邪?好好的怎麼會中了邪?”

“這個臣就不知了。”太醫搖頭道。

赫連軒擰起眉頭,看來薛家這枚棋子是不能用了,可眼下也沒彆的棋子可用,罷了,就讓南王府再多活一段時間吧。

……

“姐夫是沒看到薛錦那副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笑了。”南王府書房,榮楚朝賀錚道。

賀錚喝了口茶道:“虧你小子想出這種損招來,把薛小姐給嚇得病倒了,這才免了一場禍事。”

他們終於明白了榮楚前幾日說要多服藥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要做場戲嚇薛妙玉,彆說是薛妙玉嚇著了,就算是他這樣的大男人聽聞也駭得慌,喝人血,嘖嘖,虧他想得出來。

“小楚這是兵行險招,但總算是有驚無險。”榮湘笑道。

榮戰不解問:“小楚,你怎麼知道皇帝會給你和薛家小姐賜婚?”

“薛家是太子之師,深得皇帝重用,皇帝是一定會讓薛家幫他謀劃的,而且先前姐姐的婚事多少讓他虧心,也讓我們家寒心,他為了挽回南王府的人心,定是得給我賜一門好婚事,薛妙玉是京城第一才女,把她嫁給我一定能讓南王府對他感恩戴徳。”榮楚解釋道。

榮戰點點頭,“你說得有理,隻是沒了薛家,他會不會再選旁的人?”

“應該暫時不會了,而且我也不會再給他機會。”榮楚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深邃起來。

賀錚問:“你又有什麼歪主意了?”

榮楚看向窗外,見樹上有一群麻雀在嬉鬨,嘰嘰喳喳的格外歡快,他不由得露出笑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睡神附體了,整天都想睡覺,怎麼都睡不夠,南方天氣格外冷,怎麼還這麼想睡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