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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

阮軟拿起抱枕壓在冬青臉上,和她鬨做一團。

冬青把抱枕從臉上扒拉下來,擠眉弄眼笑著看她:“我哪裡胡說了,是你誠心誠意地求教,我明明在很認真的教你啊。”

“你還說!”

阮軟被她說得臉紅得滴血,又羞又惱。

冬青似做遺憾的歎了口氣,然後聳聳肩:“好吧,我不說,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愛莫能助。”

作為一個長期被迫吃狗糧的人,冬青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cp粉了,隻可惜正主不太給力,就這含蓄的進度,猴年馬月才能修得正果哦?

阮軟懷裡抱著抱枕,仰頭看天花板:“算了,我不該問你的。”

“為什麼?”

“你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我竟然請教你這種問題?”

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教。

冬青:“……”

冬青覺得胸口突然中了一箭。

有點紮心。

冬青捂著胸口:“謝謝,有被冒犯到。”

阮軟:“不客氣,關愛單身人士應該的。”

冬青膝蓋也中了一箭:“阮小軟,有沒有人說過你有點狗?”

“沒有啊,你是第一個,倒是你,是真的單身狗。”

阮軟俏皮眨眨眼,成功扳回一局。

“……”

冬青……冬青不想跟一個虐狗人士說話。

兩人又玩鬨了一會兒阮軟就準備回隔壁去了,冬青要趁熱打鐵鞏固上午的修煉,阮軟不好留下來打擾她,而且也到了午休時間。

冬青把她送到門口,說:“情侶冷戰要趁早解決,不能拖,既然是決定要度過一生的人,保守沒什麼不好,但有時候一點甜頭可以促進感情發展,當然做好防護措施最重要,超市離這不遠,要不我下午路過給你帶雨傘?”

在阮軟反應過來回身打她之前連忙關上了門,阮軟撲了個寂寞。

“冬!青!”她氣得跳腳。

冬青趴在門上笑出鵝叫。

她好歹是個出社會好幾年的老司機,怎麼可能被一個大學沒畢業的清純小姑娘打敗?

阮軟回到隔壁的時候臉還是紅彤彤的,一想到冬青那曖昧又調侃的語氣她就不由自主地臉紅。

真是滿腦子有顏色的廢料。

民宿有三層,房間也多,她和今朝都選了二樓的房間,還是住隔壁。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無論他們到了哪裡,今朝永遠都會在她選擇住處之後自然而然地住進隔壁,就算沒有隔壁也會住最靠近的那間,永遠以守護者的身份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出現。

她曾經膽小如鼠,見人就躲,連喪屍都不敢看,如今她不光敢和人交流,還敢和喪屍對打,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因為她的身邊,有一個專屬於她的戰神。

她的將軍,她的戰神。

冬青的話雖然不正經,其實不無道理,阮軟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世上會有一個人能待她如此,像是要把世間所有美好都捧到她麵前,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傷。

知道他帶著前世的記憶才會一開始就對她那麼好,可阮軟從未懷疑過他的真情,她不覺得現在沒有前世記憶的自己和前世的自己不是一個人,就像今朝篤定她們是一個人一樣,阮軟也篤信,這是靈魂的羈絆,不分你我。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雖然前世他們未能白首,可今生依舊心意相通,前世今生的緣分,豈可辜負?

她確信今朝是她想要白首一生的人,也確信他會始終待她如初,所以那種事她也不是不願意,隻是心裡多少有些害怕和緊張,而每次相處中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隻要她有一丁點害怕的表現,今朝無論多難受都會停下來。

這種時候,就算她心裡願意因為臉皮薄也沒法說出口讓他繼續。

想想都頭頂冒煙。

所以他們從未越過界。

阮軟心裡想著事,站在房間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忽然心口一悸,她臉色一變,立刻放下門把轉身打開隔壁房間,閃身進去。

今朝正在突破。

這可太突然。

他其實早就到了三階臨界狀態,可之前一直壓製著沒有告訴阮軟,今天這突如其來進階的大概是異能壓製到了極限,就強行突破了。

屋內的情況和阮軟想得差不多,今朝正在突破,就和他第一次進階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預警,換個衣服的功夫就強行進階了,隻是他這次可比以前有經驗多了,不慌不忙進入了入定狀態。

三階到四階是個大分水嶺,進階的危險係數翻倍,很多強者都是突破四階時沒有成功喪化的,阮軟害怕今朝也會這樣,在知道今朝到後期的時候就時常做噩夢表現得很焦慮,今朝哄了很久才讓她平靜下來,甚至到了臨界狀態也強行壓製著沒有告訴她,就是想讓她安心。

他前幾天就察覺到異能極限了,本想找個時間跟阮軟說,原定到盤龍基地後說,可是又碰到了冷戰這事就沒提,沒想到卻突然強行進階了,彼時他正在換衣服,剛換了褲子就出了狀態,隻好迅速鎮定下來把自己挪到床上。

進階來勢凶猛,不愧是分水嶺,前後不到十分鐘,他已經全身盜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顫抖不止。

他緊咬著牙關沒讓自己發出一句聲響,他其實怕阮軟聽到,這次有多凶險他自己心裡清楚,私心又作祟,不想讓軟軟共享承擔。

可到底紙包不住火,精神力共鳴後他們彼此會在對方出現危險時伴有預感,再怎麼瞞都瞞不過對方。

今朝現在的狀態控製得還算好,沒有出現任何喪化現象,但阮軟依舊心驚不已,立刻撲到床上把全身都在痛苦抖動的他抱在懷裡。

“今朝,今朝,我來了。”

她顫著聲兒抵著他額頭放出精神力,進入他識海內,被熟悉的精神力包裹著,一股劇痛傳遍全身,她忍不住痛吟出聲,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好痛!

這隻是三成痛感!

根本無法想象剛才承受十成的今朝又有多痛,這媛媛超過了他們任何一次進階。

被分走三成痛感之後今朝意識明顯清醒了很多,聽到她的呻.吟,他下意識想把共感切斷,隻是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抱得更緊了。

“彆,就這樣……我想跟你一起。”

今朝遲疑之後就沒有切斷,隻是咬牙努力控製著,想要儘快突破。

現在他裸著上身,身上全都是汗,她抱著他,柔軟的雙手懷著他腰身,姿勢曖昧又情.色,可是兩人心裡此刻都沒有一點旖旎之情。

隨著兩人眼前一變,他們都知道,幻境來了。

其實有很多人在進階的時候,一開始明明清楚自己在幻境裡,可在幻境裡待久了,意識就會被慢慢入侵控製,逐漸就開始相信這個幻境是真實的,前幾次他們始終都能在幻境裡保持清醒意識其實是兩個人一起入幻境的原因,這讓彼此都能清醒的意識到這隻是幻境。

這次今朝的幻境有點不一樣了,兩人一進去就分散了。

沒錯,是分散了。

之前他們共感幾乎都是在一起,要麼也是在一個地方,這次他們一睜開對方都不在身邊。

阮軟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世界陷入了迷茫。

這是什麼情況?

今朝的意識中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她大聲呼叫了幾次今朝都沒有得到回應,她終於確定,他們是被分開的。

這種情況史無前例,阮軟有些迷茫有些慌。

這裡是今朝的意識世界幻境,在這裡她一個人是沒辦法出去的,必須得靠今朝,如果她找不到今朝或者今朝先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帶出去還是留在這裡。

這坑爹的……有點難度啊……

雖然內心慌得一批,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阮軟努力鎮定下來開始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尋找出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耐心耗儘之前,她突然發現手腕上多了一截紅線,另一端延伸到白茫茫的深處。

她心中一喜,順著紅線跑,終於看到了一扇發光的門,她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原本以為是走出幻境的門,沒想到被刺眼的光一刺,她情不自禁閉上眼抬起手遮擋,等眼睛適應之後睜開眼,看到就是狂沙之地、遍地的帳篷和穿著盔甲帶武器巡邏的士兵。

EXM?

這……這……她這是直接被傳送到什麼魔幻的地方了哦!

所以她剛走出一個空白世界,現在又穿越進了一千多年前的昭陽漠北沙場?

至於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一千多年前昭陽,因為她看到了最高最大的那個帳篷頂上豎起的旗杆,在風沙中狂舞的軍旗。

野史記載,昭陽國的圖騰是四角羊,而今將軍所帶領的二十萬今家軍被百姓號稱“涅槃軍”,軍旗軍徽則是一隻火鳳,此時旗杆上正掛著這兩旗幟。

既然今朝的意識世界,大概就是他前世在沙場的幻境。

想到能看到今朝前世的將軍裝扮,阮軟內心隱隱有著激動,隻是還沒等她激動完,更刺激的事情就發生了。

當幾把鋒利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她險些激動地落淚。

落沒落淚是次要的,她腿先軟了,啪嗒一聲十分不爭氣地給巡邏士兵們跪下了。

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用刀架過脖子。

而且是開過鋒的真刀。

和古裝劇道具不一樣。

“何人擅闖軍營!給我拿下!”

一聲擲地有聲地吼聲響起,在場所有巡視的士兵皆回頭看了過來,那壓在脖子上的刀又朝她脖子逼進了一點,阮軟明顯能感覺到流血了,還有點疼。

這……這……這感覺是真的啊!

這怎麼還有劇情的呢?

阮軟立刻慫了,忙舉手以示投降,給自己辯解:“我我不是敵人!我說我是從天人掉下來的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