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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直接殺了!”

古代這些耿直的士兵顯然不信,簡單粗暴又血腥。

阮軟直接被嚇哭了:“彆彆彆,我真的不是壞人!彆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我都說!”

這痛感可是真的,鬼知道在這裡死了會不會回不到現實,她怕啊!一千多年前的野蠻之地,她太難了!

自從和今朝在一起,她都不知道多久沒被嚇哭過了,現在簡直原形畢露。

拿刀架著她的士兵明顯一愣,這哭得……怎麼娘們唧唧的。

“百長大人,這是個女人!”

百長是帶領巡邏隊幾十個人的頭目,也就是剛剛要殺阮軟的那人,他聞言明顯也是一怔,隨後嗬斥:“胡鬨,軍營怎麼會有女人!”

彆的將軍帶領的軍營裡或許有流放的罪人之女的充軍妓,後勤也可能有燒飯的女人,可在“涅槃軍”中,是沒有女人這種生物的。

因為他們將軍絕對不允許在軍營裡有這種存在。

阮軟蹲在地上抱著頭,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句:“我真的是女人。”

“穿成這樣,奇裝異服的,難道是敵人放進來的女奸細?”

“確實像是胡狄的才會有的服裝!這是想用美人計嗎?就這?豆芽菜一個。”

“那些胡狄子還知道美人計?不是都說胡狄的女子都長得很漂亮嗎?就這身板,哈哈哈哈。”

這些士兵開始圍著她討論起她是不是奸細的事來,還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阮軟一邊聽一邊在心裡嘀咕:“你們瞎了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這穿的是胡狄的服裝?就這?這怎麼了?諷刺誰呢?我豆芽菜?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我這他媽穿得這麼厚你怎麼就知道了?hei tui!”

“彆管那麼多,反正是來曆不明的女人,殺了就是了,以免生出事端。”

那個百長又開始說話了,卻還是想要她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軟大叫一聲:“等等!”

“彆廢話,在將軍回來之前解決掉。”

那個架刀的人就要聽命切她脖子,阮軟嚇得直接後仰躺倒在地,閉眼大喊一聲:“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從你們嚴防死守的戒備中來到軍營內部的嗎?!”

這句話果然有了效果,那名士兵動作停了下來。

他們作為軍營巡衛,那麼多人嚴防死守,按理說戒備這麼森嚴,確實沒有人能逃過士兵的巡視才對,那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是怎麼穿過外麵的防線來到軍營內部的呢?

阮軟捂著脖子上流血的傷口,強做鎮定地說:“你看你們,還是昭陽第一軍呢,就這點能耐,丟不丟臉?”

百長斜眼看她一眼,士兵立刻抓著她頭發迫使她抬頭:“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如果真的是敵軍放進來的,說明敵軍已經知道他們軍營的位置和弱點,都能通過戒備放人進來了,細思極恐,確實要弄明白不可。

這些士兵的手勁不是一般大,行為又粗魯,阮軟隻覺頭發痛得要死,卻隻能忍著痛和他們周旋:“我要見今朝。”

現如今她這個處境,當然是找到今朝才是正確的選擇。

“放肆,將軍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阮軟:“……”

真是的……

“我要見你們的將軍!讓他來談!”

“嗬,想得倒美,我們將軍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一個敵軍奸細,還想刺殺將軍!”

阮軟:“……”

這個嗬就很有靈性了。

“既然你認定我是奸細,我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漏洞在哪裡?出賣我的國家?”

“你果然是奸細!”

“我……”阮軟滿頭問號,就這智商?這真的是那支戰無不勝的“涅槃軍”嗎?

“你們見過像我這樣昭陽話說得這麼溜這麼毫無違和感的胡人嗎?啊?勞煩你們動動腦子好不好?就我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像是能當奸細刺殺你們英勇神武的將軍的人嗎?拜托,太看得起我了吧。”

終是阮軟忍不住先炸了。

其實昭陽話就是漢語,胡人的語言不同,漢語說得再好也有口音。

這些士兵終於被她說服了一半。

“你說你不是奸細,那是如何進來的!”

“先讓我見今……將軍。”

“你沒有談話的資格!”

“我是昭陽人,我是你們將軍的親妹妹,這次就是來投奔他的,你們敢這麼對我,就不怕他怪罪於你們嗎?!”阮軟拔高了聲音道。

此話一出,士兵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我們將軍還有妹妹?”

“可是不是說將軍是孤露嗎?”

阮軟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咳了一聲說道:“你們一定聽說過今朝是孤露,其實不是,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十多年前,邊陲戰亂,我和哥哥走散了,我一直都在找他,如今聽聞他成了將軍,也看過他的畫像,就尋到了這裡,嗚嗚……”

說著說著情真意切起來,聞者落淚,都是經曆過戰亂的人,自然知道那種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痛苦。

這些士兵都開始動搖了,百長還是猶疑可以一下:“你說你是將軍的妹妹,你怎麼證明。”

阮軟假意擦了擦眼淚:“我知道哥哥身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就長在大腿上。”

所有士兵一怔,神色莫名起來。

這……長在大腿上的胎記,他們身為下屬也不可能知道啊,雖說軍營裡他們會一起到河邊洗澡,可將軍從來不與他們一起。

不過這麼隱秘的事情,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知道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把她綁起來,帶到中軍帳。”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決定先把阮軟綁起來,中軍帳是將軍住的地方,想到很快就能見到今朝了,阮軟也不介意被綁。

她被帶著穿過軍營前往最中間插旗的那頂帳篷,低下頭時偷偷吐了吐舌頭。

最親密的時候她和今朝也坦誠相見過,胎記的事是她胡扯的,今朝身上沒有任何胎記,連顯目的痣都沒有,當然,可能是身上傷疤太多遮擋,也可能是她太害羞沒認真看。

中軍帳就在眼前,阮軟被推進軍帳內,身體不平衡摔倒在地。

手被綁著起不來,她索性盤腿坐下來打量。

軍帳有點像蒙古包,裡麵空間很大,中間是支撐頂的一根柱子,就是從外麵看插旗的那根杆,一張行軍床、一床被子、一張桌子、一個衣櫃和一個洗漱架子就沒了。

邊塞沙場,苦寒。

想到以前今朝就住這種地方,她突然心疼鼻酸。

之前是假哭,現在是真哭了。

押她來的士兵見她如此傷感,莫名信服了幾分,也沒一開始那麼態度粗魯了。

“稍等片刻,將軍馬上回來。”

“哦……”阮軟擦擦眼淚繼續看。

他上戰的盔甲、他的銀.槍、他的喝水的水壺……都是他的色彩。

“他……”阮軟想要問士兵他平時生活怎麼樣,剛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整齊聲音。

“將軍!”

她聽到腳步聲靠近,其實他走路幾乎沒有聲音,有腳步聲是因為除了他還有彆人。

“將軍,剛剛在軍營裡抓到了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她聲稱是您的妹妹,已經帶到帳內。”

外麵的腳步聲不約而同的消失了。

空氣有點寂靜,那個士兵看著將軍冷下的臉色就知道弄錯了。

將軍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除了他的親信,從來不讓人進睡覺的帳內……

那個士兵在內地暗罵一聲,滿頭大汗地就要跪下請罪,身前的人卻走過去了。

阮軟一直側耳傾聽,腳步近了,門口的布氈被人抬起,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她。

他穿著黑色的窄袖勁袍,穿得和初見時很像,隻不過麵容還有些稚嫩,臉側的刀疤痕跡還很明顯,像是剛受傷不久的樣子,眉目也更加冰冷,很凶,很不近人情。

這不是她認識的今朝。

阮軟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個姿態和神情,絕對不是今朝。

或者說他不是那個和她在未來相識的今朝,而是一千多年前還是少年將軍的今朝。

這個時候的他連她的前世都沒遇見。

阮軟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個劇情展開有點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不算是古代回憶,是阮軟在幻境裡的親身經曆,這兩章走感情,談完情繼續走劇情,不慌,不喜歡看的下章可以不買了。

現實軟妹和前世少年朝哥的幻想。

可能我是說可能(有車嗶——)

咱們jj限速,可能是輛模型車也說不定……

咳咳,明天開始考試,後麵幾天都可能不更,彆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