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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他們自誇,縱觀昭陽三軍,唯他們涅槃軍紀律森嚴,殺敵最勇,防禦最牢,戒備最嚴,就算是敵國的密探來了,也未必能躲過層層疊疊的守備巡邏,更何況是這樣一位弱不禁風的女子?

相傳二十幾年前的大煬國,皇帝大臣多好培養女殺手刺客為自己所用,暗殺密探,有花樓為妓者,有入高門為妾者,有沒入市井為民者,有客棧船坊為商者……

這些人皆為女性,扮演百般人生,女性身份容易降低目標的警惕性,從而得願所償,隻是這些從小當成死侍培養的女子,無論怎麼掩飾,多少都有點習武之人會有的習慣,隻要有心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一點弊端的。

有人手部有常年拿武器留下的繭,有人走路輕快因為練輕功所為等等細節。

隻是這個被抓獲的女子,手掌細軟,腳步虛浮無力,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習武之人該有的特征,如果這真的是敵國派來的奸細,那麼這位女奸細扮演得過於完美了。

因為是今朝問的,阮軟再不情願也不情不願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現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不能明說,而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來填,她不想自找麻煩,隻好回答不知道。

然而這樣的答案,今朝顯然不滿意,他冷下眉目,臉上似覆了一層薄冰,冷聲逼問:“你如何不知道?你……”

他還待說些什麼,卻在看到抬起頭的阮軟時,突然像被卡了喉嚨一般,一時失了聲。

任彆人如何質問都能倔一把忍著哭腔的阮軟被今朝這麼一逼問,十分的委屈都變成了百分,眼淚如決堤之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委屈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顧著哭訴:“我就是不知道,我怎麼來這裡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問我……我嗚嗚嗚嗚我想出去,我要出去,嗚,你一點都不好,還凶我,我不想待了,破地方,嗚~”

破幻境,破地方,破人……不待了,嗚嗚~

這一通哭訴信息量有點大,在場的眾人都給聽懵了。

合著這姑娘是認識他們將軍的?

而且關係匪淺?

而且,還是特意來找將軍的?

那將軍這是在顧忌軍紀大公無私地審問自己的嗯……夫人?

軍營不許女人出入家屬隨意探親入住,這是軍規,違紀者處罰。

雖然但是,將軍這樣做就有一點點渣了。

將軍要表率將士不錯,可嫂子都不遠千裡過來了,就不能好好說幾句體己話然後安排妥當了?

將士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那是因為他們的婆娘的都不會這麼不遠千裡來到這裡看他們,那要是肯了,就是領二十軍棍也要求到探親文書通過啊?

“將軍,屬下還有事,先行告退!”

陸川朝上首的今朝擠眉弄眼地拱手行了一禮,率先退出了中軍帳。

隨後沈清風以相同的借口也跟著退了出去。

陸陸續續有人以各種借口走了,最後是許先生,他搖晃了幾下羽扇,也退後幾步,行文士禮,看了一眼阮軟,沒有說什麼,也退走了。

絡腮胡子大漢,也就是洛瓊還在狀態之下,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開始告退了,許先生臨走前硬是把他拽走。

將軍家務事,他們外人不好插手啊……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今朝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一臉懵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退出帳中。

阮軟也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帳門外,又看看隻剩下她和今朝兩人的帳內,一個哭聲斷出了嗝,扭起肩膀蹭掉臉頰上的淚行,然後眼眶紅紅地看向今朝。

今朝本能地挪了挪屁股,隨後連自己都莫名地在位置上坐正,本想繼續逼問,結果看著這雙兔兒般通紅又楚楚可憐的眼睛,心中莫名一滯,到嘴的話就變成了:“彆哭……咳!”

意識到自己的話很是失了大將風範,緊接著沉聲問道:“汝方才所言何意?!”

阮軟也聽不出他話裡的裝模作樣,反正就是哭,一邊哭,一邊打嗝,好不可憐。

綁她的那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雙手被反剪,綁得很緊,磨得她手腕皮膚破皮紅腫,一直跪在堅硬的地上,膝蓋很疼,腿很麻,重點是,今朝還不認識她,一直凶她。

就很委屈。

她若真正哭得難受的時候,是沒有哭聲的,就默默地落淚,嘩啦啦地下金豆子。

隨著阮軟的無聲哭泣,今朝越發坐不住了。

他也不知今日怎麼了,看到這個陌生女人的第一眼開始,心裡就一直怪怪的。

他幾次腳不受控製地想站起來,都靠著超過常人的自製力把自己死死定在座位上。

不知為何,他心裡覺得現在不能安慰。

越是安慰,哭得越是凶。

可是他為何又會有安慰的想法?

他臉上添傷之前回王都述職時,也有眾多美人獻媚,卻不曾心動。

如今不過一個陌生女子,瘦弱矮小,弱不禁風,也並非一眼令人驚豔的美女,他為何會如此古怪?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嘿嘿,在家過了一個父親節!

開始繼續更新了!發幾個小紅包慶祝一下,讓我看看你們的爪子在哪!

——

阮軟:狗男人,嗚嗚嗚~

今朝:我……

涅槃軍:將軍這個有點渣。

今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