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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按照王老師的意思,遲昭和顧雲川簡單找班裡學生問了問, 並沒有問出什麼結果。這件事一如顧雲川對莊敏說的,因為沒有確鑿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至於莊敏從心理上能不能過得去就不知道了,雖然事情沒有鬨大, 但在學生中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 她想留在一班,都必須頂著那些風言風語的壓力。

張莎莎見王老師遲遲沒再提這件事, 心裡堵著口氣。她不敢去找顧雲川, 跑去找遲昭:“就這樣算了嗎?”

遲昭點點頭。

張莎莎不甘心:“那我的錢……”

遲昭打斷她:“不一定是莊敏拿的。”

張莎莎微怔, 似乎有些被冒犯到了:“你覺得我在撒謊?”

“事情也不是非黑即白。”遲昭道。“在沒有證據前, 隻有猜測, 沒有定論。”

張莎莎還想說什麼, 顧雲川正好回來了。他一見她就明了是為了什麼。顧雲川知道遲昭不擅長應對這些, 主動攬過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張莎莎在顧雲川麵前拘謹多了, 大概是不想讓男神看到自己為了一百塊錢斤斤計較的模樣。她看了看兩人,心知這件事無望, 再糾纏也沒用, 嘟囔著說了句“沒事”, 就匆匆離開。

張莎莎走後,顧雲川才對遲昭道:“下次有問題讓她來找我吧。”

遲昭嗯了一聲。

這件事暫且算了結。

馬上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校慶。相比於同學之間微不足道的小摩擦,校慶顯然是一件更值得關注的事。附中的活動大部分隻限於高一高二, 這意味著在高中階段,這將是最後一次大型集體活動。

班主任對這些事素來不怎麼關心,和去年一樣,照例丟給班委想轍。這項任務自然落在遲昭和顧雲川身上。

跟去年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如今的顧雲川身兼學生會會長一職,校慶期間學生會也忙碌起來,留給自己班的時間反而不多。遲昭為了和他商量,隻能儘量利用一些瑣碎的空閒時間,因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遲昭每天都和顧雲川一起吃午飯,時常能見到他們成雙入對地出入往來。

這是喬琦所能預見的最糟糕的情況之一。喬琦不害怕其他人,但對上顧雲川多少有些心虛。雖然理智的一麵告訴他,假如兩個人真有可能發生點什麼,過去的一年早就發生了,犯不著這種時候。不過喬琦還是心懷戒備。

反觀自己另一個對手則悠哉多了,說是悠哉,看起來更像是頹廢。兩個人都選入了正式隊,每天訓練會見麵。和上周還是爭鋒相對勢同水火的緊張關係不同,經過周末發生的一係列事,和緩不少。尤其是喬琦,竟然對葉司予產生了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錯覺。

得,誰也追不上遲昭,就甭互相戕害。

陳星宇雖然不在正式隊,但還是看出他們之間的變化,稀奇道:“你和喬琦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葉司予正在喝水,聞言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嗎?”

“好太多了。”

葉司予沒再說話。

在他身邊的陳星宇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周末發生了什麼,但明顯看得出新一周開學後葉司予持續處於低落狀態,上課大多時候都在補覺,被原本就不是很喜歡他的班主任點名兩次,屢教不改,班主任也就沒轍了。畢竟成績放在那裡,這是硬指標,就像無法阻止他進正式隊一樣,班主任同樣無法阻止他上課睡覺。

陳星宇原本還挺擔心,反而是寧航見怪不怪。

害,這位哥不是又回到初三時的狀態了嗎,正常正常。

周三中午吃飯,寧航在餐廳撞見遲昭和顧雲川一起。

寧航看了看身邊的葉司予,葉司予睡了差不多三節課,隻有最後一節數學課勉強清醒,饒是如此,他微垂著眼,依舊一副“困死了彆來煩我”的模樣。

寧航下意識地擋在了葉司予麵前,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差點沒撞翻陳星宇手上的湯碗。陳星宇“靠”了一聲,不客氣地吼他:“你小心點成不?”

寧航沒空和他扯皮,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將兩人往旁邊撇。陳星宇見他這樣,稀奇了:“你這是回去重修的思想品德課?不錯啊,思想覺悟大幅度提升。”

寧航嗬嗬,無暇理會他的調侃,隻道:“能過去吃嗎?這邊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