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和小狐狸(1 / 2)

燕父看著兒子眼底迸發出來的堅定。

他相信兒子此刻想上進的決心。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就他兒子做什麼事都隻有三分鐘熱度的性子,這份決心能堅持多久?

不過兒子的想法是好的,他這個做爸爸的要大力支持:“你能這麼想很好, 既然如此,你想請哪門學科的老師?”

秋昀神色滯了一下,緊了緊手中的筷子,故作鎮定地說:“各科的老師都請一個吧,來個一對一, 幫我穩固一下基礎知識。”

燕父裝作沒看到兒子眼中閃過的尷尬,放下筷子接過傭人遞來的餐巾,擦拭著嘴角,點頭:“行, 爸回頭就給你找老師。”

秋昀不是沒看到燕父眼底的笑意。

燕尋在學習上一塌糊塗。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是個學渣。

老師講的知識他完全聽不懂, 唯一的一口流利的外語,但也僅限於交流。

知子莫若父。

燕父就是太了解兒子了,所以才沒把他的話放心裡去。

這也是他沒法一鳴驚人的原因, 因為他要真考個第一回來,燕父的第一想法肯定是他抄的。比起找借口去解釋, 還不如請老師回來, 讓老師來替他說。

送燕父出門後, 他回房翻了下燕尋的課本。

一個學期到了末尾, 即將期末考試,燕尋的課本還是嶄新的,新得就像沒翻過——小鏡子說這些小世界是以等為藍本衍生出來的,而,尤其是這種現代的背景設定一般取材於某一方大世界,所以裡麵的知識幾乎是大世界的投影, 與他上個世界所接觸的相差不大。

大致翻了幾本書,於他來說都挺簡單的。

燕尋選的是文科,數學相對理科更簡單一些,就是語文有大篇幅的文言文和詩歌,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他拿起筆,正要刷一套試卷練練手感,手機響了兩下。

打開一看——

小狐狸:[圖片]

小狐狸:已經完成了,什麼時候有空可以過來拿。

放大圖片,是昨天那張手繪。

不複昨天的粗糙,畫功細膩,色彩柔和,線條行雲如流水,以至猛然一看畫,脈脈溫情感撲麵而來——蓬鬆金色卷發的小王子坐在碧綠的麥田裡,夕陽輕輕鍍染上一層淺黃,火紅色小狐狸依偎在小王子身邊,微風拂過,掀起小王子的披風,露出小王子腰上纏著的火紅色毛茸茸尾巴。

秋昀看著繪畫裡的小王子與他如出一轍的發型,屈指輕點著桌麵,目光下移,落在小王子腰間纏著的尾巴上,再返回對話框,看著那句‘有空可以過來拿’,唇角微微一揚——

燕哥:你一夜沒睡?

小狐狸:睡了的,剛起床。

結合上麵那句話,一看就是騙他的。

他想了想——

燕哥:那我等會過去拿?

小狐狸:好的。

結束聊天,秋昀收起試卷,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下樓讓司機送他去平區。

在秋昀過來的路上,這邊的嚴卿元灌了一杯濃茶,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才拿著畫出門。

剛踏出門檻,隔壁家的門也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少女怯懦地瞅了他一眼,輕聲細語地打了聲招呼:“元哥,你要去店裡啊?”

嚴卿元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頓時淡了下來。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關上大門,抬步越過少女,走了沒兩步,少女追了上來,支吾地問:“元哥,昨天那個……那個……”

“你想說什麼?”嚴卿元側頭問。

少女,也就是汪晴緊張地咬了咬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鼓起勇氣地說:“就是昨天傍晚在你店裡的那個男生,他、他跟你們說了什麼?”

狹窄的樓道堆滿了各家的雜物,倆人並肩走在一起就顯得有些擁擠。

嚴卿元頓了一下,刻意落後了一點,拉開距離,說:“你們認識?”

“啊?”汪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偷偷鬆了口氣:“認識,是我的同學。”

“那你們很熟嗎?”

“也、也不是很熟。”汪晴緊了緊拳頭:“那什麼,元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啊。”

汪晴似是怕他多問,一路小跑下了樓。

嚴卿元站在原地,望著她逃跑的背影,不期然想到燕尋同學微信頭像上玫瑰,那是一朵紋在腳踝上的玫瑰,可見其主人對玫瑰的鐘意。

那……

汪晴是燕尋的玫瑰?

這個答案讓他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連帶情緒也有些低落。

帶著低沉的心情來到奶茶店,喬迪正提著兩袋水果開門,看到他來了,招呼道:“昨晚馬小波電話打到我那,約咱今天下午去麵廠玩bx。”

bx是自行車越野運動。

包括平地花式、自行車攀爬、單車越野、野外攀岩、山地速降等等。

而麵廠是一片廢棄的廠房舊址,前好幾年說是要拆,但拆了一半又不拆了,然後被他們這夥喜歡玩bx的人改造成了bx的極限攀爬場地。

嚴卿元很喜歡這項極限運動。

因為他能從驚險與刺激中體會到熱血沸騰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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