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2 / 2)

沈文暉看著,沒忍住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軟順滑的發絲在掌心的觸感極好,讓他更是舍不得挪走了。

不過,眼角瞥見兩個丫頭探頭探腦的模樣,沈文暉思慮了一瞬間,算了,來日方長嘛,更何況,這不是還有晚上嗎?因而還是收回了手,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仿佛剛剛同夫人那般嬉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陳婧姝摸了摸方才他的手碰過的地方,那裡好似還在微微發燙一般,連帶著她自己臉上的溫度似乎也在逐漸升高了,察覺出今日好容易梳好的發髻並沒有因為夫君的舉動而弄亂之後,她輕咳一聲,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

“對了,夫君,今日是你第一次當職,可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跟同僚之間相處著可還好?”

說來也慚愧,按理來說,沈文暉這個做丈夫的第一天去翰林院當職,怎麼說做妻子的也得表現表現,不說親手作羹湯,至少像時下夫妻之間那般,早起一個時辰幫他將官服穿戴好,也算是表明“夫妻同心”了。

不過,因著陳婧姝這些日子白日裡要看格外繁瑣的賬本,偶爾還要處理家中的其他事務,晚上還要間或地陪著自家夫君做些他口中的“更有意趣的事情”,已然十分勞累了。

再加上昨日勉強算得上是哭過一場,情緒起伏大了些,她便睡得沉了,沈文暉就更不可能也不舍得叫醒她了,他自己有手有腳的,何必非要鬨騰得夫人也睡不好呢?

因而,從他起身一直到出門,整個過程都是靜悄悄的,或者說,用躡手躡腳來形容反倒更恰當些,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似的。

也因著陳婧姝今早不用特意過去給老太太請安問好,兩個丫頭也就沒有喊醒她,等她一覺自然醒的時候,自家夫君早就出門了。

方才激動過後,瞧見他身上還未換下來的官服,陳婧姝這才心虛地開口問道,甚至揮退了兩個格外“有眼色”的丫頭想要上前來幫忙更衣的動作,選擇了親自來。

說實話,沈文暉自認為真的沒有那麼“嬌氣”,更衣、用膳這些事情都非得要人來服侍不可,更何況還是丫頭們呢,不過,這人若是換成了自家夫人的話,他覺得吧,這便成了夫妻之間偶爾的情趣了。

因而,一邊心知肚明地“享受”著夫人的服侍,一邊笑著答道:“沒什麼不適應的,今日先去見了上官,林掌院看著似是性情剛正不阿,眉宇之間便透著一股正氣,說話時也大都是在讓我靜心做事,和同僚好生相處。

至於負責帶著我的則是一位姓楊的修撰,為人很是謙和,彬彬有禮的樣子,也詳細說了我的差事,如無意外的話,最近恐怕有一段日子,你家夫君我,便要去修書了。

崔兄、鄭兄官職比我低了半級,也要陪著我一道修書,這下子,最起碼未來兩三個月,我與鄭兄都是朝夕相處的了,先前你說的事情,也算是有法子幫你探聽一二了。”他指的便是關於陳婧姝的閨中密友江忻漣可能要同鄭淵定親的事情。

先前他們二人雖然在瓊林宴上說過兩句話,算是有了交集,可畢竟當時情景尷尬,任誰視為囊中之物的名頭被旁人搶走,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這般難得的場合下大出風頭,也不可能做到心平氣和吧,那短暫的兩句話,還是麵子上打個過場罷了。

如今卻是不同,一起當職兩三個月,怎麼說也能摸透此人的行事作風、脾氣秉性,也能借著偶爾閒聊的功夫探聽出些婚嫁上麵的眉目來,顯然得到的消息可比江父“道聽途說”的要更加真實可靠些。

陳婧姝顯然也想起來了此事,點頭道:“嗯!之前忻漣來為我添妝的時候,還有問過此事,說是因著鄭淵成了探花郎,衛北侯府的門檻兒最近都要被踏破了,她爹恨不得張口便答應下來,

隻是她想著你這裡還沒動靜,便一直拖著不鬆口。”

聞言,沈文暉也是點點頭,默默在心中將此事的重要程度提到了前頭來,若是這位鄭公子當真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也就罷了,可若是人家的確就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呢,結果反倒因著他這麼一耽擱,弄得人家姑娘失掉了一樁好姻緣,豈不是罪過?

更何況,夾在中間的人還是自家夫人呢,他若是耽擱了人家的親事,隻怕對方心裡頭的不滿首先便是衝著她來的,沈文暉自覺,在外頭還是要努力為自家夫人撐起麵子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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