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2)

人事的馮姐在蘇煙這裡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等到請休假記錄實在要檢查的時候,這才跑到四樓辦公室來,笑眯眯道:“英子,那個請休假記錄你對完了沒有?”

蘇煙吃了一驚:“天啊,馮姐,我給忘了。不過,我這還有兩篇書記的稿子沒寫呢?恐怕,騰出不手幫馮姐您乾活兒。”

馮姐擺擺手:“哪裡的話,你都調走了,沒道理還替我乾活。就是你把請休假記錄給我就行,我自己回去慢慢核對,這也是幾年的記錄了,一時半會兒我也弄不好。”

蘇煙裝作不記得的樣子:“我沒帶過來啊,都留在原來我櫃子裡了。”隨即她笑笑:“對了,馮姐您沒抽屜的鑰匙嗎?”

馮姐訕笑:“原來是每個人都有的,我這不是丟了一年多了,還沒有去配嗎,我就過來找你借借鑰匙,好回去配一把。”

蘇煙這才點頭,把鑰匙給她了。

一旁的明凡見此笑眯眯,等馮姐走了才道:“英子姐,你知道嗎?人事的科長把她說了一頓,她不服氣,還吵起來了呢?那次書記剛好下樓去食堂,聽見了,說馮姐目無組織、目無紀律。”

“這個馮姐是老工人了,一像倚老賣老,被這麼當麵批評了,第二天就請了病假不來上班,接著又連續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聽說書記在黨、組、會上發脾氣,說我們廠現在都是一些什麼風氣,還要叫馮姐寫檢討呢?”

蘇煙聽了不說話,繼續寫稿子。

換崗到了四樓,除了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能碰見,每天也都見不到蔣大言了,蘇煙每天都心情舒爽。下了班,就把燕子從幼兒園接回小河沿,也沒有煩人的隔壁鄰居聽牆角的,把大門一關,想做什麼菜就做什麼菜,也不用擔心香味兒太重,引起鄰居懷疑了。

到了星期六的下午,秦占武就打電話來辦公室,提醒蘇煙:“彆忘了,星期天早上十點鐘,我們軍校門口見。”

蘇煙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我辦公室的電話的?”

秦占武在哪兒頭就嘿嘿直笑:“當然是你們單位的好心人告訴我的,反正你又不會告訴我,那我隻好低聲下氣的去求彆人了。”

蘇煙

不僅不覺得好笑,反而覺得毛骨悚然,仿佛自己一言一行都在彆人的掌握之中,是個透明人一樣,當下拒絕:“我沒有時間,去不了。”

秦占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隻道:“你們單位這個周末也沒什麼活動啊,排練也不用去,你星期天有什麼事兒啊?”

蘇煙不耐煩道:“我有什麼事要做,要跟你一一彙報請示嗎?”說著就掛了電話

秦占武被罵了一通,也不覺得生氣,笑著放下電話:“吃了炮仗了,說話這麼衝?”

說著又撥了個電話回去,蘇煙接過來,就聽見秦占武在那頭道:“你想吃什麼,我帶著菜過去給你做飯?”

蘇煙望了望窗戶外沒什麼人,明凡家裡有事先回去了,衝著電話筒發脾氣:“秦占武,你有完沒完?你自己答應得好好的,說了以後不許來我們家做飯的。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不講信用?就你還解放軍呢,解放軍就這樣強人所難?”

秦占武聽她罵了一通,並不生氣:“是你先不守信用的,我的承諾可是有先決條件的。”

蘇煙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我們兩個性格不合適,不適合再相處下去了。”

秦占武搖頭:“我們才見幾麵啊,你就這樣判了我死刑?一個審慎的法官,不應該這樣草率。”

蘇煙反駁:“我既不是法官,也不是一個審慎的人,你也不是我的犯人。我隻是想說,對於我未來的另一半,也許我並不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審視他、考察他,也許隻需要一眼就可以確定。很抱歉,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情感的發生。”

秦占武站在那裡,問:“可是,我們在舞會上,是你一眼看見我,指著我說想和我跳舞的?”

蘇煙直言:“那隻是為了應付我的領導,隨便一指罷了。事實上,我有輕微的近視,舞會那樣的距離,我是看不清你的臉的。”

秦占武沉默了一會兒,連聲音也冷峻起來:“即便如此,我沒有絲毫的機會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