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這個冬天來得太急,蘇煙並沒有來得及準備烤火用的爐子,她收拾好,便從櫃子裡拿了新買的毛線,坐到床上開始自己摸索織毛衣了。

這個年代,大家的毛衣幾乎都是自己織的,商場裡有買的,隻是很貴,一個月要是買了毛衣,其他的雪花膏、洗頭膏就不用想買了。雖然空間護膚品、洗發水什麼的還有一些,但是蘇煙怕彆人發現,已經儘量不用了。

蘇煙坐在床上拿了毛線,織起毛衣來。她那天在徐嬸家學了一會兒,自覺已經學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上手,不過將將織了一排,便已經漏針了。

蘇煙隻好拆掉,反複幾次,也不過是織好一排。她披了衣裳起來,預備去暖水瓶到杯熱水,走到外麵的客廳裡,就聽見院子裡的大門開了。

蘇煙靠著門,拉了窗簾看,她倒不擔心什麼小偷,頂多偷一點東西罷了,最怕的是那種沒有工作的盲流,不僅要偷東西,要是叫主人看見了,還要殺人。外麵下了雨,很黑,一絲月光也沒有,隻看得見那個人手裡打著手電筒的光束。

蘇煙稍微的放下心,肯光明正大的打手電,那麼就不是小偷了。蘇煙聽見腳步聲,那是軍靴踩在石板上的聲音,她正猶豫,就聽見腳步聲漸漸近了,有人拿了鑰匙出來開門。

秦占武開門進去的時候,蘇煙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好像是剛剛洗過頭發,還帶著一絲濕氣,卷卷的披在肩上,她站在櫥櫃邊上,手裡端了杯水,抬眼去看秦占武,似乎一雙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蘇煙見他雖然穿了雨衣,但是褲腳已經大半都打濕了,她從牆上取了毛巾,遞給秦占武。

秦占武並沒有接過去,蘇煙看他沉著臉不說話,想來是自己突然去了外地,並沒有知會他的原因,叫他以為自己跑了,不打算結婚了。

蘇煙自覺沒什麼錯,但是看秦占武的表情又有些忐忑,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蘇煙先開口:“我請假休息,呆在家裡也無聊,就去外地看同學了。”

秦占武這才脫了雨衣,露出大簷帽、大寬肩章出來,胸前還掛著勳章,想來是去參加了什麼大會,還沒換下就過來了。他把雨

衣掛在門口的衣鉤上,自顧自在門口鞋架上拿了一雙鞋,換上了。

蘇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鞋架上竟然多了一雙大碼拖鞋。

秦占武冷哼一聲,大馬金刀的坐下來,開始審問:“什麼同學?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蘇煙瞪了他一眼,反問:“你怎麼有我家裡的鑰匙?你趁我不在就跑進來,是私闖民宅。”

秦占武隻說了一句,蘇煙就啞火了——陸英子同誌,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現在是合法夫妻。

蘇煙表情訕訕,講不出什麼有力的話來反駁,她站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冷了,便要預備回去睡覺:“你有事兒嗎?我困了,要休息了。”

蘇煙見他隻冷哼了一聲,表情陰陰的坐在哪裡,也不說什麼話,她便端了水往臥室走:“那我休息了,你走的時候把門關上。”

蘇煙跳進被窩,已經隻有一丁點熱氣了,熱水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到床腳,已經涼透了,她坐在床上仔細的聽了一會兒,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連關門聲都沒有,顯然秦占武還一個人坐在客廳呢。

秦占武這樣陰沉沉不說的樣子,蘇煙還是頭一次見,她實在有些發怵,但是卻打心眼裡覺得自己沒錯。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蘇煙索性躺下來,外麵的雨也漸漸停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外麵隻能聽見風聲了,房間裡就隻能聽見滴滴答答的鐘表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秦占武走進來:“陸英子,我有話跟你說。”

蘇煙歎氣,坐起來:“說吧,我洗耳恭聽。”

秦占武道:“你這次誰也不告訴,就一個人跑出去兩三天,要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辦?”

蘇煙就知道他要哪這件事來說,抵觸情緒很濃:“我一個成年人,去的又是人多的地方,要麼就是火車站要麼就是招待所,能遇到什麼事兒?再說了,我能告訴誰啊?我告訴你,你就能跟我一塊兒去嗎?好像我不告訴你,就是對不起你,天大的罪過了。我就樂意一個人出去走走,怎麼了?”

秦占武聽蘇煙這樣的語氣,怒火騰的一下就竄上來,指著蘇煙道:“你是成年人了,你不會遇到危險?上次那個王鐵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