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弄五糧液(2 / 2)

魏玉花說:“我們這邊還沒聽到什麼風聲。”

朱鳳英說:“我也不怎麼清楚,但我估摸著也快了,咱們雖然不算一個地界兒,可也是一個省的。我回去就遇到了村裡開大會,說今年要修水庫,修水渠,很多地方都旱了,要想辦法存水呢!”

鄧秀寧聽著,就知道人民公社化要開始了。鄧秀寧當初也是吃過大鍋飯的,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還是個好事,在家吃飯吃不飽,在食堂還能混個飽肚。可惜後來饑荒,大食堂辦不下去了,她又開始餓肚子了。

不一會兒,朱鳳英和魏玉花兩個人的頭就湊到了一處,嘀嘀咕咕地說起了什麼,鄧秀寧猜著,自家奶奶是在和魏玉花說饑荒要來的事兒。

這個事兒鄧秀寧不敢告訴太多人,她不怕彆人不信自己,怕的就是,最後她說對了,彆人還懷疑她有什麼問題,甚至懷疑饑荒就是她帶來的。

新中國成立了七八年了,可是許多人還愚昧無知一如從前。

“所以你今年的糧食,都彆賣了,都自個兒留著,以後就都是救命糧!”朱鳳英鄭重其事地對魏玉花說。

相對於婁主任半信半疑的態度,魏玉花接受的速度快多了,因為她和朱鳳英一樣,是莊稼人,下過田地,知道今年已經有些乾旱了。

“老姐姐,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說,我和我老頭都打算過些天就把糧食都賣掉一部分呢!”魏玉花很感激地說。

朱鳳英擺擺手說:“不用謝我,我又沒給你一粒糧食。這糧食你還得藏好,不然到時候餓瘋了的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魏玉花對此十分信服:“你說得對!有些人心就是黑的壞的。”

大約是因為自己囤了千多斤的糧食了,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也有不少東西,朱鳳英心裡有了底氣,也就不那麼眼饞這些人家的糧食了,能換就換,人家舍不得換的,她也就不要了。

一直聊到了中午,魏玉花還留祖孫兩吃了午飯,才放兩個人離開。

第二天,兩個人又帶著兩瓶西鳳酒,去找了那個可以換熏肉的獵人。

不僅是鄧秀寧惦記那些熏肉,朱鳳英也是常記掛著。

對方拿著兩瓶西鳳酒,左右看了看,露出了很高興的笑容,說:“這酒我喝過兩回,確實是不錯。”

說著,他拿來梯子,去掛熏肉的杆子上,給取了五六塊肉下來。

能換這麼大的幾塊肉,祖孫兩頓時覺得真是太值了!

或許是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山林裡的獵物是予取予求的,但是好酒卻不好買,所以出手也十分大方。

“這肉,最好是能蒸著吃,下頭放梅乾菜之類的,上頭蓋上幾片肉,滋味非常好。”男人一邊抽煙一邊說。

朱鳳英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

男人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又說:“明個兒我就要進山去了,在山裡頭巡一圈得小半個月,所以這些天你們就彆過來了,過來也是白跑。”

鄧秀寧有些驚奇,她覺得,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像魏玉花那樣,非常熱情直白地表達了他的期盼之情,但邀請之意也挺明顯的,意思是,等過了這小半個月,你們就可以來了。

“我們知道了,那……那你工作也小心些。”朱鳳英客氣地說。

男人的工作大概是護林員之類的,今年天氣旱,森林裡乾枯的枯枝敗葉也更多,更容易發生火災,所以他的工作也很不輕鬆。

男人略點了點頭,舉了舉兩瓶酒說:“山上我熟得很,有這個我就能堅持下來。”

難怪這時他一根煙接著一根煙地抽,估計是進了山就不能抽了,畢竟火星子都能引發火災。進了山,他就換成喝酒了。

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朱鳳英打算和他說要走了的時候,男人突然又說:“塊到年底了,要是你們能給我弄一瓶那個五糧液過年,就更好了。”

他後來去打聽了一下,五糧液確實是頂好的白酒,可惜不好買,貴得很,還多是特供。

朱鳳英也不知道那個五糧液要怎麼搞,一時有些為難,鄧秀寧考慮了兩秒,說:“我們會儘力想辦法的。”

鄧秀寧會儘量去想法子,但是她不能跟人家保證說,過年前一定會弄到。

祖孫兩換完了肉,男人又拎出來一隻兔子,說:“送給你們的,我明兒走了,沒時間弄了,你們拿回去,免得浪費了。”

這兔子比上次買的兔子要小上一圈,但也能吃上一頓了。

朱鳳英還在猶豫間,鄧秀寧已經說:“好的,謝謝。”

男人也沒廢話,直接弄了水來,幫著她們把兔子處理了。

這人對她們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估計也是看在兩瓶酒的份上。

回去的路上,朱鳳英覺得那隻送的兔子有些沉手,自家沒給人家什麼好處呢,人家就送了這麼隻兔子,真是占人家的便宜了。

鄧秀寧也皺著眉頭思索,要從哪裡弄五糧液,就算不是一整瓶也好,那樣的酒,半瓶都是很了不得的了。

當然,鄧秀寧也沒有動過要用假的五糧液去騙人家的念頭。不僅因為這樣的事兒實在是缺德,還因為人家就是個嗜酒的人,五糧液人家沒嘗過,可是酒好不好,有沒有達到特供的水平,人家也能嘗出來啊,對方又不是傻子。

回到家,朱鳳英就把兔子給做了菜。這兔子不大,但做出來也有滿滿一碗了。

吃著兔子,鄧秀寧琢磨著五糧液的事情時,鄧奎先見她吃得慢,還特地將兔腿都挑了出來,放在她碗裡:“秀寧多吃幾口肉,長壯實點。”

看著閨女越來越豐潤,也越來越白皙,越來越多人誇他閨女好看,鄧奎先那美滋滋的心情啊,彆提了!這就是養閨女的成就感吧。

鄧秀寧啃了一口兔腿,問鄧奎先:“爹,你知道哪裡有五糧液嗎?”

之前是她沒想透,覺得弄酒的事兒,會讓她爹不高興。不過,想想她奶奶把錢都花在了囤糧上,爹也沒有什麼意見,連抱怨都沒聽到一句,說明隻要她們做事正當,親爹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鄧奎先說:“學校的倉庫就有啊,但是輕易不會拿出來喝。你要那個乾什麼?”

朱鳳英插嘴說:“那幾塊熏肉,你也看到了,我們去換肉的那個人那裡,他的火塘上麵掛了好多這樣的肉。他說隻要一瓶五糧液,就能把他那些肉全部換走。”

鄧奎先驚奇地挑了挑眉毛,說:“還有這樣的好事?”

五糧液價格確實貴,但是如果那麼多肉的話,價值也不比一瓶五糧液低,這年頭連蛋都金貴得很,肉就更加難得了。

鄧秀寧點了點頭:“是真的,那個大叔話不多,但是看得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而且他很喜歡酒,去山林裡巡護的時候,經常要揣著酒,好暖身子。”

朱鳳英也說:“我看那肉熏得很好,黃黃的,又乾又漂亮,就算是囤著,估計幾年都不怎麼會壞。”

這也正是鄧秀寧的想法。

饑荒的時候,人都沒得糧食吃了,哪裡還能養動物吃?畢竟兩三斤糧,才能在動物身上長出一斤肉來。到時候肉肯定會很少供應的。

饑荒來了的時候,那麼多熏肉能解饞好久了。

想到這些,鄧秀寧就心癢癢。

看到自家閨女那向往的表情,再看看親娘那期盼的樣子,鄧奎先點了點頭,說:“那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弄到一瓶五糧液來吧!”

鄧秀寧好奇地問:“你們也能有機會拿到五糧液嗎?”

鄧奎先不是很嗜酒,平時對酒也不很上心,但是部隊和學校的規矩,他還是很懂的:“主要是看表現了,表現得好,就有機會。”

鄧秀寧點了點頭,其實部隊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以前她隻記得踢正步整整齊齊的方陣,還有棱角分明的豆腐塊被子,還以為部隊生活的方方麵麵,都是框死了的。

來到這軍校,她才知道,其實部隊的生活很豐富,除了主要的學習和訓練,平時打籃球,搞文藝活動,辦舞會,看演出之類的,調劑生活的文體活動不少,還很多樣化,也難怪許多人會愛上這樣的部隊生活。

有了親爹的應承,鄧秀寧倒是信心足了許多,至少這樣希望大了許多。

第二天,朱鳳英就分割了一塊熏肉。除了一塊肥瘦勻稱的部分,留著自家嘗嘗。剩下的部分,又分了好幾塊,一塊送去樓上的李主任家,一塊送去了婁主任家,另外幾塊也分去了交好的幾戶鄰居。

至於李翠花家,自然是想都彆想。

鄧奎先知道朱鳳英不太待見李翠花,隻好叫金振漢自己去買了酒,然後來自家喝酒吃肉。

收到了一塊肉的鄰居們,哪怕隻是巴掌大,都很感激。雖然食堂的肉也有供應,但並沒有那麼充足,每天的有肉菜都賣得特彆快。

更何況這塊熏肉,在熏製了以後,縮水了一些,其實本來應該是挺大一塊的。

婁主任收到了肉,心想著,這怕也是人家要囤的糧,不然一塊新鮮肉,誰舍得熏成這般大小。

她越看朱鳳英祖孫的表現,越覺得人家確實沒騙自己。心裡的天平,逐漸傾向了相信她們兩人了。

秋收後,天氣越來越涼了,大家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厚。

鄧秀寧衣服穿著厚了許多,反而顯得她更加圓潤可愛了一些,之前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有些空空蕩蕩的,看著就讓人覺得怪可憐的。

“爹,你在這兒做什麼呢?在陽光下寫字,對眼睛不太好呢!”鄧秀寧用搪瓷杯給鄧奎先倒了一杯水來,在他身邊坐下說。

看向鄧奎先麵前的紙,鄧秀寧發現,自家爹的字寫得還挺好看的,俊秀鋒利,就像他的人一樣,穩重中帶著一些鋒芒。

鄧奎先以前沒去過學堂,文化知識都是在部隊學的,從掃盲班上到學習班,再通過考察,取得了現在讀軍校的資格。除了他這個人確實聰明,也說明他真的努力。

想到這些,鄧秀寧就十分佩服他。

在打仗的時候,哪怕天天麵臨著死亡的威脅,也不放下學習,這種精神實在是太令人佩服了。

越了解這個親爹,鄧秀寧就越恨之前搶了她身份的人。

鄧奎先放下鋼筆,說:“這是學校布置的任務,每個人都要寫一篇關於蘇聯以及蘇聯與我國關係的分析文。我這不是沒什麼靈感,所以來汲取一下天地之精華嘛!”

鄧秀寧忍不住笑出了聲:“爹你真好玩!”

鄧奎先也嘿嘿笑,他那麼說,當然是逗閨女玩的。

鄧秀寧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小月亮一樣,臉也更加顯得肉嘟嘟的,十分可愛。鄧奎先就喜歡看自家閨女笑的樣子。

不過鄧奎先確實是沒什麼靈感,紙上都是他瞎寫的東西。

“爹,您有看報紙,聽廣播嗎?現在蘇聯是什麼情況呢?”鄧秀寧也想啟發一下他。

她的記憶雖然模糊了,卻也記得兒子以前說過,蘇聯竟然對自己陣營的國家下手,難怪會在冷戰中落敗。

鄧奎先點頭說:“我們每天都要讀報紙的,特彆是這種國際新聞,還要讀專家的解讀文章呢!可是專家們都解讀了不少,我們也分析不出什麼來了。”

倒不是鄧奎先想要出風頭什麼的,他隻是不想把彆人說過的話,自己又拿來用一遍而已,那樣太應付差事了。

鄧秀寧想了想,說:“上次我在婁阿姨家,聽到蔡伯伯說起過蘇聯呢,他說蘇聯的那個赫魯曉夫,就是個莽夫,完全比不上斯大林同誌和列寧同誌。”

鄧奎先摸了摸鄧秀寧的頭,說:“沒想到你連蘇聯人的名字都記住了。”

鄧秀寧點頭:“我記性好著呢!蔡伯伯還說,蘇聯就是想學美國,搞大國沙文主義。我問蔡解放,什麼是大國沙文主義,他說,就是大國要收彆的國家做小弟,讓人家聽他的,然後幫他打架。我就想,這不和金建國金援朝他們差不多麼?他們給更大的孩子當小弟,不僅要把自己的彈弓給人家玩,還要把糖也給人家,不知道這麼乾有什麼意思。”

鄧秀寧一副“我真鬨不懂他們男孩子”的表情,話卻說到了鄧奎先的心裡。

是啊,有時候國際關係並沒有那麼嚴肅,其實和小孩子之間的關係也有許多共通之處。

如果把美國和蘇聯,看成是兩個搶地盤的大孩子,其他的國家就像分屬兩個陣營的小孩子。

小孩子都知道,要收小弟,就要人家分享玩具,要分人家的糖,國家間不也是如此嗎?

鄧奎先腦子裡無數念頭閃過,然後,他立馬拿起鋼筆,唰唰唰地將自己腦中的想法先列了出來,飛快地理順了一下思路之後,就開始寫自己的學習感悟文。

鄧秀寧見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才悄悄地從他桌邊離開,去幫著奶奶乾活去了。

有了靈感的鄧奎先,文思如泉湧,不到兩個小時,就寫出了一篇洋洋灑灑近五千字的文來。

在修改了一番後,鄧奎先才滿意地定稿了。

他不知道自己文裡麵的觀點是否正確,但是既然是發表觀點,那就要想到什麼說什麼。

學校布置這樣的任務,也並不是想讓他們說出多麼具有預見性和前瞻性的觀點來,隻是作為被培養的軍官,需要培養他們敏銳的頭腦,和預判性的眼光。學習期間就是要大膽嘗試,多嘗試,到了真正實戰的時候,才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嘛。

鄧奎先也明白這點,所以他沒怎麼擔心觀點是否正確,就把自己的學習文章交了上去。

沒想到,幾天後,他就被蔡政委他們叫了去。

“小鄧同誌,你看看這是你的學習文章嗎?”蔡政委遞給他說。

鄧奎先站的筆直,拿著幾頁紙,瀏覽了一遍後,說:“回政委,是我的學習文章!”

“都是你自個兒寫的?”

“是!”

蔡政委和其他幾個領導交換了眼神,然後笑著拍了拍鄧奎先的肩膀,說:“小鄧啊,你這文章裡的說法,可是有些嚇人啊!”

因為鄧奎先竟然“大膽”地猜測說,蘇聯不僅會繼續對中國施壓,雙方的關係會繼續不斷惡化,甚至發生軍事上的衝突都很有可能。

在眾多還挺樂觀的聲音中,鄧奎先這種“唱衰”的看法,實在是有些彆致,還有些驚人。

鄧奎先依舊身姿筆挺,眼睛直視前方,大聲說:“回政委,那並不是我故意嚇人,是我經過思考和分析以後,得出的結果!蘇聯曾經是我們的老大哥,幫助了我們許多,但是他們對我們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我覺得,我們應該對此提高警惕!”

蔡政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繼續說:“叫你來,不是想要批評你說的不對,或者批評你膽子太大,唯恐天下不亂,而是因為你的想法確實有一些道理。我們準備把你的觀點傳達上去。畢竟你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和咱們的專家不謀而合了。”

鄧奎先愣了一下,才明白蔡政委的意思,原來他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鄧奎先頓時高興了起來。

“因為是要作為往上傳達的消息,所以我們要確認一下,這是不是你自己的思考成果。如果你的想法能夠引起上麵的重視,可能會有專家來和你交流,到時候,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三五來,丟的可不隻是你自己的臉啊!”

軍校也常有軍事專家前來講課,除了一些帶兵打仗的知識,還有武器知識,國際關係等等,鄧奎先常覺得那些專家是隻能仰望的人物,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和他們去交流?

鄧奎先更加興奮起來,忙說:“請政委和各位領導放心,這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和專家們交流一下,希望能學習到更多。”

蔡政委見他還有些迫不及待,不由得笑了:“專家能不能來,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來,有沒有時間來!你先回去上課吧,專家有消息的話,我們再通知你!”

“是!”鄧奎先立正行禮,然後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可是他那興奮的背影,看得幾個領導都有些啞然失笑。

蔡政委喝了口水,說:“這位學員,人品我覺得還是非常信得過的,這篇文章,應該是他自己的東西,不是彆處抄來的或者聽來的。”

專家們也有不樂觀的想法,可是都覺得雙方不至於發生軍事上的衝突,這鄧奎先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腦洞大,竟然提到了這個敏感區。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花白頭發領導說:“既然如此,你們就把他那個文章,遞上去吧!有機會的話,能把專家爭取過來,給咱們的學員們演講一下也挺好。”

其他的人紛紛應了。

有了蔡政委的話以後,鄧奎先一直期盼著,會有專家過來。

這專家來的也不快,過了將近半個月,才有一輛軍車低調地將專家接了過來。

鄧奎先被通知到的時候,他還在做學校的勞動。

聽完消息,他立馬把活兒扔給了金振漢:“老金!我有大事要去做,衛生你替我做完啊!下次我替你!”

金振漢笑罵道:“你小子,怎麼比去見媳婦還激動!”

作者有話要說:小tips:公社化是55年就出現了第一個了,然後慢慢推廣的~

②三年困難時期,蘇聯斷了援助,撤走了專家,並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的,他們在赫魯曉夫上台以後,路線就有些歪了,所以在關係惡化之前,雙方也有許多分歧和爭執在,隻是蘇聯幫過許多,大多人還是不願意相信老大哥變了。

③大國沙文主義的真正含義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和粗陋,女主說的隻是小孩子的理解方式啦~蔡解放雖然一心愛玩,但是家庭的熏陶,也讓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解方式的~這點大家勿噴勿杠哈~

本隻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寫個大肥章,結果我做到了!然後我也被掏空了……仙女們的支持確實讓我保持著興奮狀態,哈哈~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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