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悟從外麵進來,“臥槽臥槽,倦哥你猜我昨天看到什麼了,我姐妹給我發了一個,我滿腦子都是你跟班長昨天跳舞那樣。”
童倦指了指劉眀意。
秦英悟:“該不會真是寫的你吧?”
童倦插上奶茶喝了口,是他喜歡的七分甜,咂了咂嘴心說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沒指名道姓寫這個人就是童倦。
不過顧鬆言就不一定了,這人狗脾氣,說生氣就生氣,特彆難哄。
“劉眀意,你不怕顧鬆言殺了你?”
劉眀意嘿嘿一笑,“班長同意了,我發之前還給他看過,他說寫的不錯。”
“?”童倦咬著吸管看從外麵進來,隨手撓頭發的人。
這人還跟往常一樣麵無表情,三尺外寸草不生的冰冷,彆人寫他同人文他能同意?還說寫的不錯?
他腦子讓狗啃了吧。
童倦真就這麼問了。
“顧鬆言你腦子是不是讓狗啃過?”
顧鬆言瞅他一眼,“讓你啃過。”
童倦被他噎了一把,“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我好心問你呢,劉眀意這女的不能慣你知道吧,她蹬鼻子上臉。”
顧鬆言淡淡:“沒慣她。”
童倦手機響,鄧書儀估計下夜班了。
“倦寶。”
童倦被她這個笑弄得有點發毛,“全世界最漂亮的鄧女士,您請說。”
“我早上看到科室裡的小護士們在傳看一張照片,我滴乖乖這小姑娘真漂亮,讓我也看看,你猜這小姑娘是誰?”
童倦下意識去看顧鬆言,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該不是穿的旗袍吧?”
“嗯哼。”鄧書儀聲音裡透著一絲危險,“寶貝兒啊,我以為你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脾氣已經能讓我腦溢血了,你現在女裝都穿起來了。雖然燈光昏暗臉是看不太清楚,但是你媽,都不需要兩眼就看出來這個混賬東西是你,挺會玩兒啊。”
童倦小聲解釋,“那不是聖誕晚會麼,鸚鵡也穿的女裝,而且我又不是女裝癖。”
鄧書儀先前是故意嚇他的,這下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哈笑了半天。
童倦:“彆笑了!你是不是我親媽!”
“廢話,老娘懷胎十月生的你,現在……”
“打住,我錯了,媽您生我辛苦了。”
鄧書儀哼他知道就好,聲音裡全是隱隱的興奮,“寶貝兒你真的太好看了,啊對了媽媽當年結婚的婚紗那是世界獨一無二定製的全手工一針一線縫起來的,想不想穿?媽媽今晚不上班,親自給你打扮。”
童倦:?不是。
鄧書儀:“跟你一起跳舞的那個是鬆言吧,帥!哎呀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的感情又變得那麼好了,小的時候呀你們兩個總在一起,要不是鬆言機敏,媽媽現在恐怕都失去你了。”
童倦頭疼,“那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不要說了吧,而且我不穿你那婚紗!”
鄧書儀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忽然說:“哦對了,你爸走之前讓我交代你,最近小心一點,應沛可能要出來了。”
童倦手一頓。
顧鬆言側頭看他,眼睛裡明晃晃的害怕,嘴唇都被咬的有點發白。
鄧書儀說:“你爸派了人暗中保護你,不過應沛不是那麼好纏的,隻能小心再小心,你上下學儘量跟鬆言一塊兒,有事也能有個照應。”
“知道。”
“那行,媽媽先回家了。”鄧書儀掛電話之前又補了句,“倦寶兒,照片真的不錯喲。”
顧鬆言看他把電話掛了,“怎麼了?阿姨罵你了?”
“沒有。”童倦有點不太想說那兩個字,從心底泛起來的惡心恐懼夾在一起,想起來就反射性想吐。
顧鬆言不信。
童倦自己琢磨,如果應沛真的要再找他,顧鬆言跟他在一起也是多一個人危險,算了。
他都連累過顧鬆言一次了。
他已經不是七歲,自己能解決。
“哦就是我媽不知道從哪兒看到昨晚咱倆的照片了,問我女裝的事兒。”童倦撐著下巴覺得牙又疼了,伸手點了點學校的微博,眼前頓時一黑。
霸道軍閥嬌憨姨太太,下麵配了張他因為被揉尾巴腿軟趴在顧鬆言懷裡的照片。
嬌憨?
轉發已經快三萬了,評論也超了兩萬。
這破學校有這麼多人?
哦對,連鄧書儀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了。
童倦咬牙切齒,“這他媽誰拍的。”咬完了話鋒忽然一轉,“還真他媽挺好看的,臉沒拍清楚還算做了個人。”
秦英悟剛轉過頭來想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