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哥, 你變了。”
童倦一把將他勾到麵前, “說說,我哪兒變了。”
秦英悟整個臉都壓在童倦的胸口, 額頭貼在他的鎖骨上, “倦哥輕點, 你鎖骨硌到人家漂亮的臉蛋兒了,我毀容了你娶我嗎?”
“行啊, 你毀容了我就娶你, 讓你跟我姓童,以後就叫童鸚鵡。”
“不行不行,你的愛慕者會殺了我的, 我還沒找到我命定的猛1授粉我不能死。”
“哦,那我愛慕者挺多的, 你死定了。”童倦對自己在學校裡的受歡迎程度還是知道的。
“我這麼帥。”他偏頭, “對吧顧鬆言。”
顧鬆言掃他一眼,“沒我帥。”
秦英悟:“噗哈哈哈……咳咳,我什麼都沒聽到。”
童倦勾住鸚鵡領子往後拽, “你說我跟顧鬆言誰帥!想好了說啊, 不然頭給你擰下來。”
“這種幼稚的事情咱就彆比了吧?都挺帥的, 都比我帥。”
“不行, 幼稚也得分出高下。”
秦英悟兩個都不敢得罪, 小聲說:“那……您在上麵?”
童倦心滿意足, “這還差不多, 我能在顧鬆言下麵?我比他帥一百倍好不好?我肯定在上麵啊。”
顧鬆言瞥了秦英悟一眼。
“好好說話。”
秦英悟:嗚。
上課鈴響, 商經綸踏著鈴聲一塊進來,先咳嗽了聲,“安靜安靜!跟菜市場一樣不知道你們有多少話題能聊!”
“秦英悟你給我轉過來!童倦臉上有花嗎你天天往他跟前湊!”
“劉眀意你奶茶喝完了嗎?啊?上課了還舍不得放下,要不要給我們班同學一人買一杯?一天天的渾渾噩噩,馬上上刑場了還不知死活!”
來來去去都是這套,九班學生耳朵都起繭子。
“好了,上課!”
童倦聽他的課就跟聽天書一樣,撐著下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感覺被一直黑色的手不停往下拽,到處都很黑,他拚命地往前爬往前跑,卻感覺怎麼都到不了儘頭。
無邊的恐懼和黑暗籠罩下來,男人粗啞的聲音像蜥蜴的舌頭,黏膩又惡心的舔上他的臉。
“你是叫童倦吧。”
童倦雙手被捆住,本能地往後縮,卻隻能扯動鎖鏈的聲音,刺耳極了。
男人的笑像是烙印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透著一股淫邪,“聽說那些有錢人都找小男孩,不知道玩起來是什麼感覺。”
“童立誠毀了我一輩子的心血,殺了我這麼多弟兄還殺了我弟弟,他不是要抓我嗎?那我就拿他的兒子嘗嘗鮮。”
“你彆過來。”童倦拚命掙紮,被鎖住的手腳全都磨破了皮,他從小就怕疼可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覺得惡心和害怕。
“你滾開,滾開!”
“叔叔會疼你的,乖孩子彆躲啊,讓叔叔疼你。”應沛攥住他的雙腳分開,那雙大手硬生生撕開了他的褲子,扒掉內褲和上衣,被鎖鏈卡著脫不掉就掛在那兒束縛他的手腕。
皮膚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黏膩惡心的舌頭從他胸口舔過,童倦拚了命的掙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喊爸爸喊媽媽喊顧鬆言。
“滾開!”
童倦從夢裡驚醒,一頭冷汗,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發抖。
商經綸正上課就被他嚇了一跳,粉筆掉在地上摔成好幾半,“童倦,你睡覺就睡覺,發什麼瘋!”
“我出去罰站。”童倦抹了把額頭站起身,沒等商經綸說就出了教室。
他渾渾噩噩的走,恐懼還在他的心底沒散去,那種本能連自己都控製不了。
應沛兩個字對他來說就像心魔,糾纏不休。
他不是天生就怕黑怕鬼,被抓後關在漆黑的箱子裡足足兩天兩夜,男人戴著恐怖麵具的樣子成了他壓在心底的陰影。
有些人落水之後會恐懼,有些人爆炸之後會怕火,童倦一直想克服恐懼,可應沛兩個字就像一個係了活扣的繩結,越纏越緊。
童倦深吸了口氣,打算去操場看看有沒有人打球,他去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能打球不能運動,他看看也行。
“童倦你好。”一個捧著粉色盒子的女生攔住他。
童倦沒心思應付,擺了下手說:“不談戀愛。”
女生在他身後叫住,“不是,那個……我想麻煩你把這盒手工餅乾交給你們班長嗎?昨天聖誕節我想給他的,但是他好像提前走了我沒來得及。”
童倦停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會。
“放棄吧,你的顏值還沒到他的擇偶水平線上,餅乾留著自己吃吧。”
女生眼睛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