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害羞(1 / 2)

童倦臉頰燒紅,暗暗在心裡想,明明顧鬆言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他以前還跟個冰山一樣,不對勁。

“你以前是不是偷偷跟彆人談過戀愛?”

顧鬆言微愣,“為什麼這麼問?”

“你為什麼這麼會逗人,搞得好像身經百戰一樣。”

顧鬆言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是啊,身經百戰了,實施起來也沒有想象裡那麼難,進來吧我媽還沒出門。”顧鬆言側身讓他進門,時間久了徐采柳可能會不高興。

“委屈你了。”

童倦捧著糖糕,“哎呀也不委屈了,我喜歡你嘛,有點挫折挺正常的,我又不怕彆人的白眼,反正我就當逗徐阿姨開心了,你又不會那些,看我的。”

顧鬆言孤獨了這麼多年,在暗處守護著童倦長大,每一分回護都讓他覺得珍貴萬分,更舍不得他委屈。

他克製著沒牽童倦的手,在他身後進屋。

徐采柳已經換完了衣服下來,修身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更加乾練,頭發盤的很整齊,耳環都透著身居上位的雷厲風行。

“這麼早就過來了。”

童倦乖乖把糖糕擺在桌上,“阿姨,這個是我媽蒸的,讓我拿過來給您和鬆言哥哥嘗嘗,還有就是馬上快過年了,她讓我問問您要不要一起去買年貨。”

“不必了,我們家過年沒有那麼隆重。”徐采柳拎起包,看了眼桌上的糖糕,“我不吃甜的,鬆言也不吃,下次不用送過來了。”

童倦沒說有些沒放糖,乖乖應了說下次知道。

“對了。”徐采柳轉過身,和顧鬆言說:“臨近年關了鄧阿姨家裡比較忙,不要總打擾人家,早點讓童倦回去幫忙,快十八歲了不能總是貪玩兒。”

顧鬆言點頭,“嗯。”

徐采柳出門,助理已經等在門口了,她今天要出差,少說三天不能回來。

“徐阿姨再見。”

徐采柳到門口時停了下腳步回頭朝他看了眼,“你們不小了,倫理道德不用我教,應該知道什麼事該乾什麼事不該乾。”

顧鬆言知道她的意思,皺眉喊她:“媽。”

她穿上大衣出了門,薄薄積雪中漸行漸遠,頭也沒回。

“徐阿姨好像很難過,我是不是不應該來啊?”童倦歪著頭看她的背影,輕聲說:“如果是我不喜歡的男孩子將來要跟我兒子好,那我肯定把他腿都打斷。”

顧鬆言忍俊不禁地摸摸他的頭,“彆貧了,上樓學習。”

童倦的底子還行,顧鬆言教他的都是些臨時抱佛腳的知識,但高考不能這樣突襲,還是要穩紮穩打的一點點補回來。

顧鬆言列了個學習單給他,童倦一看就傻眼了,“這麼多啊,學死我算了。”

“不會死的。”顧鬆言鋪開書,拿起筆側著身子給他一步步講題,講完了又順手出了一個同題型的再講一遍。

童倦聽著聽著就開始走神,眼神從書挪到他的手上,又從修長指骨挪到手腕上,再到他的側臉,漆黑的睫毛因為看題微微斂著,聲音淺淡涼薄,像是浸潤了一層雪。

他講題的時候很溫柔,聲音很低,雖然冷卻讓人很舒服,仿佛那張嘴裡包裹住了一小塊冰,溫熱又冰冷。

“童倦。”

“童倦?”

童倦激靈了下回過神,“啊?我會,嗯,會。”

“……我還沒問你。”顧鬆言無奈放下筆,“不看題一直看我,在想什麼?”

童倦有被發現的窘迫,總不能說自己在偷看他吧,“沒、沒看什麼啊,就瞎看看,你怎麼不講了?繼續講啊,我還沒學會呢。”

顧鬆言不被糊弄,“你不是說會嗎?”

“啊說了嗎?沒說吧。”童倦臉紅心跳的繼續扯謊,眼神四處亂瞟,見他不信突然惡人先告狀起來,“你怎麼講題講著講著就開始看我?你這什麼老師一點也不認真!”

顧鬆言被他倒打一耙的功夫驚呆了,“我不認真?”

“對啊!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還是你不認真!”

“好,是我的問題,接下來我一定認真。”顧鬆言撿起筆繼續講,步驟詳細的跟教嬰兒學步一樣,連講了五遍又給他出了一道題做。

童倦拿過筆,刷刷將題目做了出來,“小意思,這種題還……我艸你等等!你乾嘛不許動啊!”

上一秒還在做題下一秒他就被雙手按在兩邊壓在桌麵上了,被禁錮的動作太熟悉了,隻是掐得沒有這麼緊過,尤其壓下來的氣勢像是海嘯。

“等、等會!”童倦被他嚇住,下意識示弱撒嬌,“鬆言哥哥,等一下我想先學習,好不好啊?”

顧鬆言低下頭含住他嘴唇,“不等。”

“喂不是……”童倦掙紮著轉頭,嘴唇落在頸窩裡,禁錮著他的那雙手如同鋼筋怎麼都掙脫不開,因為仰躺在桌上腰部以下使不上力,牙齒咬住頸側的時候他甚至有種會被咬斷血管的危機感。

“親一下,學一題,一題已經學會了,該我親了。”顧鬆言往上移,咬住他耳垂,“倦寶。”

“你彆……彆這麼叫啊,太奇怪了。”童倦耳垂被他吸的又熱又脹,呼吸慢慢的亂了,掙紮的手也變成了蜷縮,無力掐緊。

“就學一題,隻能親一下,你彆太過分了,鬆……開。”

顧鬆言真就將他鬆開了,順勢把人從桌上抱下來,一本書扔到他的麵前,“現在開始學第二題。”

童倦伸手蹭了蹭嘴唇,不敢置信他居然真的停了,冰山的自製力真可怕啊。

學完一天下來,童倦發現冰山不止自製力可怕,將來萬一縱欲他是不是完了?

顧鬆言那兒還挺大,他上次腦子一熱幫他的時候幾乎含不住,用儘全力了也沒全吞下,吃了一半就受不住了,將來萬一放進他裡麵,那怎麼吃的下?

顧鬆言給他講過夢,一個比一個亂來,總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變態的手掌心,在他饜足之前無論是哭還是鬨都沒有用。

童倦用力搖搖頭,及時打住了胡思亂想。

剛想起身一下子愣住了,他伸手去摸尾椎,一小團毛絨絨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來了,他出來的次數多了,甚至有點習慣了!

一定是剛才被親的時候出來的,童倦伸腳踹了顧鬆言一下,被他握住腳,“乾什麼又踹我,又哪兒得罪你了?”

童倦另一隻腳去踹他,也被握住,下一秒朝兩邊分開被壓在地毯上。

“乾什麼。”

“你自己摸!還不是都怪你老親我,你趕緊給我弄回去!一會我要回家陪我媽吃飯,帶個尾巴我怎麼回去。”

顧鬆言看他紅著臉的凶悍表情忍不住手掌都發熱,相比較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更喜歡童倦明明處於劣勢卻還頤指氣使地命令自己,更能激發他的淩虐征服欲。

“命令我啊?”

屋裡有暖氣,兩人隻穿了薄襯衫。

童倦赤著腳,貼在他的心口處,踩著他。

“對啊,怎麼樣?”

顧鬆言伸手將他拉起來麵對麵坐在腿上,一隻手托著他的背,另一隻手攥住尾巴,莞爾輕聲,“遵命,小主人。”

童倦指尖像是被電打了一下,連帶著人也哆嗦了下,把頭埋在了顧鬆言的頸窩裡,“快點弄,不許亂玩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是。”

茶杯說:“哎呀你快看童倦臉紅了,哇呀他還有尾巴,也太好玩了吧我也想摸摸,太可愛了。”

椅子說:“他好像聽見了,媽呀他在看我救命啊臉好紅,乖死我了。”

筆說:“顧鬆言剛才拿過我,現在又在揉童倦的尾巴,四舍五入我也揉過他尾巴了啊啊啊!!!”

童倦從前被他揉尾巴隻覺得害羞,難受了窩在他懷裡羞惱氣得打他,都是兩個人的事,突然被“人”圍觀,有種被全世界審視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