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兵荒馬亂的她直接默認童立誠已經知道鬆言跟童倦的事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給童立誠捏肩膀,結婚這麼多年了,這是她第二次給他捏肩膀。
“說吧。”
鄧書儀也不跟他拐彎抹角,雙手墊在丈夫的肩膀上,笑的軟媚,“就是咱們兒子跟鬆言,他們互相喜歡很久了,我看鬆言也蠻好就做主讓他們倆在一起了,你……不會有意見的,對吧?”
“你說什麼!”童立誠把平板往桌上一拍,把蘭澤嚇得差點蹦起來。
鄧書儀小聲哄著,“你這麼開明,不像那些老古董糾結性彆之見,當初我選擇你也是看重你不像那些俗人一樣,哎呀想一想,我家先生真好。”
童立誠被她**湯灌的暈了半刻,理智又撥回來,“不行。”
“為什麼不行?”鄧書儀也不捏肩膀了,操著手嘴角勾出一點冷笑來,“鬆言不夠好嗎?還是你歧視他們的感情,覺得隻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高貴?女人除了能多生一個孩子之外還有什麼區彆,更何況隻要技術到位男人也能生孩子,還是說,你當年娶我也就是為了我能幫你生個孩子?童立誠,你帶著你兒子過吧。”
鄧書儀轉身就走,被童立誠一把拽住,“你彆胡攪蠻纏。”
“我怎麼胡攪蠻纏了?我兒子連個追求幸福的機會都沒了?好不容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才能在一起,栽在你手上我還不能心疼他一下了?”
童立誠被她說的頭疼,“行了彆演了,我還不了解你,隻要他們倆願意我不阻止行了吧?”
鄧書儀立刻笑了,“哎呀我先生就是懂我,我當年果然沒看錯人呢,好愛你喲。”
童立誠:“……大小姐,你的性子還不如雷陣雨,來之前還有點預兆。”
鄧書儀一抬下巴,夫妻倆相視一笑。
“我上去叫他們倆下來吃飯。”
鄧書儀推開客房的門,蘭澤說的並不準確,應該是童倦窩在鬆言懷裡,兩人睡得很沉,連開門的聲音都沒驚醒。
她看了一會,兩個孩子長得都漂亮,窩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鄧書儀已經開始期待將來兩人結婚一起穿西裝拍照宣誓的樣子了。
她抹了抹眼睛先把自己感動壞了,本打算出去忽然靈光一閃,拍照?
對哦。
她拿出手機,先檢查了一下拍照沒有聲音,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對著兩人用各種角度拍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有感覺,童倦微微皺了下眉嘟囔了句什麼。
鄧書儀立刻做賊似的蹲下身,顧鬆言伸手拍了拍童倦的後背。
童倦睡得迷糊往他懷裡鑽了鑽但顧鬆言已經醒了,看著蹲在一邊的鄧書儀下意識要起身,“鄧阿姨?”
“噓……”鄧書儀豎起拇指在唇邊示意他彆出聲。
顧鬆言愣愣看著她,心裡有點緊張,他自己有**也應該克製,在童家就這麼大膽地抱著他睡覺,說不定給了鄧書儀不好的印象。
他僵著身子保持半起身的姿勢不敢動,呼吸也壓得很慢。
鄧書儀一直看著他,等待處刑似的難熬。
“鄧阿姨,您……”
鄧書儀低頭看了眼又睡過去的童倦,壓低聲音說,“親一親。”
顧鬆言:“什麼?”
鄧書儀舉著手機,壓低聲音說:“你親一親童倦,讓我拍張照留個紀念,你們第一次在我家同床共枕,等等,你們昨晚?”
顧鬆言被她弄得腦子都不會轉彎了,冷靜自若早不知道扔出九霄雲外,耳朵有點紅的壓低聲音說,“鄧阿姨您彆亂想,我們沒……童倦還小。”
鄧書儀低笑,“不小了,他比你大,不過沒畢業之前暫時還是不要做那種事,知不知道?”
顧鬆言耳朵更紅,“知道。”
鄧書儀滿意地看著他臉頰通紅耳朵也通紅幾乎無地自容的樣子,心情更好,“乖乖臉紅了,真可愛,快點親,不然待會他要醒了。”
顧鬆言私底下對童倦什麼都想乾,可是當著鄧書儀的麵兒他怎麼親的下去,哀求似的看鄧書儀,“鄧阿姨,不要了吧,您還是彆拍了。”
“要的,快親。”鄧書儀角度都找好了,一臉不拍不行的架勢。
顧鬆言輕吸了口氣,側著身單手撐住自己,朝著懷裡睡的極沉的童倦輕輕低下頭,似乎無比虔誠的落下一吻,他甚至聽見了自己擂鼓似的心跳還有潮濕的掌心。
被人注視的親吻,還有近在咫尺的鏡頭,一切都讓他緊張。
這個吻像是某種宣誓一樣,被顧鬆言放的無比鄭重,鄧書儀連續拍了十幾張,本能動了動嘴唇的童倦敞露出從未出現過的乖軟,以及斂著睫毛耳朵紅紅的顧鬆言。
絲毫不帶□□,隻有純摯愛意。
顧鬆言鬆開童倦,仰頭看鄧書儀低聲問:“鄧阿姨,行、行了嗎?”
“鬆言也會結巴,真是不多見。”鄧書儀收起手機打趣,見他馬上要挖坑把自己埋起來了,忍笑放過了他,“你們再睡會,醒了下來吃飯。”
顧鬆言鬆了口氣,聽見門又關上。
低頭看了眼還在睡的人,怪不得他長這麼大還是這個性子,有這樣的媽媽很難嚴肅的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