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娘家人和夫家人(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705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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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設定60%以下4時後可見  美作一時沒忍住, 又想回頭去看道明寺, 那眼神說不上有什麼特彆的意味,但道明寺跟炸了毛一樣猛地從沙發上躥起來。

“看我乾什麼?我才不會跟花花草草說話呢!”

“但阿司和貓吵過架吧, ”花澤類打了個哈氣, 麵無表情的補刀:“因為太凶還被撓了一下, 丟石頭倒是沒有, 不過你和海豚比過相互潑水……”

道明寺司氣急敗壞:“我才沒有!”

剩下三個人異口同聲篤定:“你有。”

眼見道明寺馬上就要原地氣炸了, 西門總二郎攤了攤手,問美作:“彆的不提, 單是感情方麵的事情, 你覺得阿司這種等級的家夥,真的能騙過我嗎?”

美作玲一時語塞, 隻覺得西門說的好有道理,他根本不想反駁。

室內沒安靜多久,西門總二郎的手機響了。

那位未婚妻小姐秉承著一貫的思維方式, 因為訂婚的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 她徹底把兩個人劃成了一國的,她解決好了課程的事,就馬不停蹄的奔去了大學城附近的休閒區,今天蹲甜品店, 明天蹲圖書館, 大後天戴著頂紅色的帽子假裝學生家屬, 居然還成功混進了人家校內的運動會。

她去蹲“心上人”就算了, 還興高采烈的全程給西門圖文直播,其中重點展示了一套她從圖書館裡翻出來的參考書,說那上麵筆記詳細字體優美就算了,居然還浸了股茶香,末了信誓旦旦的說:等考大學那年,要翻進圖書館把這套參考書偷走。

西門總二郎想砸手機,但鈴木園子不配合。

她一天能發好幾十條郵件,要是一連四五條都不見回複,就會坐立不安的試圖猜測西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測,並把猜測編成郵件發給西門,腦洞從情殺仇殺一路開到他要去拯救世界。

西門通電話時問她:“既然想分享經曆,那位小蘭小姐呢?”

園子理所當然的回答說:“蘭正在準備空手道比賽,郵件發多了她嫌我煩怎麼辦?打擾了比賽準備輸了怎麼辦?”

“……難道我看著就像沒事乾的人嗎?”

“可我們之前不一直是拿郵件交流的嗎?”鈴木園子痛心疾首:“鈴木總二郎先生,我之前曾經在一天之內收到你十二張自拍,這會兒才定下婚約你就沒有耐心了,我們接下來還要相處的大半輩子可怎麼辦喲!”

說完還假模假樣哭了兩聲。

西門被她唱作俱佳的玩笑問的一愣,接著便突然掛掉了電話。

其實不是郵件變多了,而是他的心態變壞了。

按照西門總二郎的初衷,他和鈴木之間單看情感能力,明顯是他強她弱,何況入贅這種事,他做包容的一方也無可厚非,哪怕相處中時常被她的邏輯帶跑,但西門總體上還是遷就者。

但攤牌之後——或者說在鈴木小姐一記直球打暈了他之後——西門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正是因為他足夠敏銳且經驗豐富,對方的每一點或好或壞的反應,都會直接對他的思想行為造成影響,而那位鈴木小姐,她完全就是“竹無心則不傷”的典範。

因為一無所知,所以“一無所知”。

又過了大半個月,西門總二郎的心態如何不好深究,但最起碼表麵上看起來已經和過去一般無二了,鈴木園子蹲到大學生們都放假了,還是沒蹲找心上人,同樣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事實上,西門總二郎從一開始,就不覺得她能通過那團馬賽克找到個真人。

“其實也不能算是沒找著,”她萎靡不振的攤在沙發上:“除了大學城內的四所學校,拍電影的那段時間裡,還有其他縣的幾個高中來這裡做參觀旅行,不過那是自願行為,好幾個學校摻在一起,校方也沒有準確的名單,參觀大巴一走——”

園子用手指比劃出了一隻小鳥:“他也就跟著飛走啦。”

確定婚約事實後兩個人就搬到了一起,每天起早貪黑學習做作業的西門總二郎住樓下,主要活動區是個三麵牆壁都排滿了書的多媒體工作室,而閒來無事吃吃喝喝打遊戲的鈴木園子住樓上,主要活動區域……

她沒有主要活動區域,她高興起來根本不著家。

到了晚飯時間,鈴木園子還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西門總二郎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隻覺得她的思路簡直匪夷所思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至於這麼難過嗎?”

“當然至於。”

她有氣無力的嘖了一聲:“這就像看了全本的偵探,結果最後一頁揭露凶手名字的部分被扯掉了,因為錯過才會念念不忘,因為念念不忘所以心裡越來越癢癢……”

重點不是那有多好,而是莫名其妙的“錯過”了。

“算了,癢癢的受不了了,”鈴木園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豪邁的一揮手:“我去洗個澡緩解一下,你學習愉快!”

然後她噔噔噔噔就上樓了。

錯過啊……

西門總二郎轉著手上的筆,突然長長的舒了口氣,西門不知道日向更離開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不過她說的也對,這個年紀哪有那麼多生離死彆的愛恨,之所以念念不忘,果然大都還是因為無疾而終,連個結果都沒有的緣故吧。

無疾而終這種事,連追究都找不到頭緒,而在正式同鈴木家訂婚前夕,事情再次出現了神一樣的轉折。

西門總二郎他哥,也就是西門家的下一代繼承人西門勝一郎先生,因為各種這樣那樣的理由突然放飛自我,留書一封後出走了。

原因未知,時間未知,目的地未知。

至於還回不回來……

他回不回來不重要了,西門家的老先生被氣的血壓上頭,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他逐出了家門。

【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於是西門總二郎,也就是一年後會改姓鈴木總二郎的二子,突然成了西門家有、且唯一有的兒子。

就如同被不孕不育報告單突然砸中的園子一樣,親哥出走之後的西門總二郎,突然就成了西門家的繼承人——都成獨生子了,還入的哪門子贅!

於是婚約必須作廢。

後麵這小半年西門為鈴木家做的課程準備沒白費,他一回家正好用上,上下銜接沒見半點卡頓,隻剩浪費了一年光陰的鈴木家,不得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再次殷殷切切的尋覓起了上門女婿的身影。

出了這種事隻能說是遺憾,兩家倒不至於反目成仇,搬行李的時候,鈴木園子傷春悲秋的靠在窗前看落葉,西門總二郎心裡閃過《山上宗二記》裡,千休利的弟子提起的“一期一會”的說法,突然有種微妙的好笑感。

所以說他糾結有什麼用呢,不止另一個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過,隻要命運隨便開個玩笑,他的人生就完全拐到另一個方向了。

一時之間,室內居然沉浸了彆樣的哀愁。

然後鈴木就長長的歎了口氣,用敷衍一般的棒讀語氣感歎說:“我好難過的啊。”

“嗯?”

“沒什麼,”園子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難料,我是不會怪你的。”

臨到出門,她看著西門總二郎挺拔的背影,十分心累的摸了摸胸口,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知道我以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碰到的下一個人也能長得這麼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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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鈴木園子的運氣確實很好,她的相親對象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但就結果而言,她的運氣又十分的糟糕,因為每次都相不出個結果,各種天災人禍不約而同找上門來,搞得每一次都不分不行。

她的第二個相親對象叫神宮寺蓮,在家裡排老三,照鈴木大伯的說法,就算他大哥也突然追求自由離家出走了,那還有他二哥在前麵頂著呢,絕對安全。

鈴木園子對此保留意見。

西門總二郎的前車之鑒給園子提供了不少後事之師,這倆人雖然都是花花公子型的,但西門明顯是肉食係動過真刀真槍的類型,和他相比,神宮寺蓮這種程度與其說是花花公子,不如說是婦女之友,除了帥,還有點雷雷的。

她們的唯一一次衝突發生在初見,神宮寺蓮大概是口癖習慣了,張口就是可愛的小野貓一類的詞彙,而且叫人不好好叫,第三人稱代詞從來都dy,雖然雷的人一身雞皮疙瘩,但他長得好看聲音又好聽,一時半會兒的園子都沒想起來該報警把他抓走。

但之後吧……

之後她不由的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命太硬,她和西門臨訂婚前夕,西門他哥出走了,這會兒說好要速戰速決,三個月後準備見家長前夕……

神宮寺他爸居然發疾病猝死了!

鈴木園子站在靈堂前,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愣是沒敢下踩進去,結果沒等愧疚幾天,等頭七一過,神宮寺家又突然反悔了!

這個具體操作過程,牽扯到神宮寺家的狗血往事,概括一下,就是神宮寺老頭一直懷疑蓮不是他親生的,所以一直不怎麼待見,入贅鈴木就等於白送了,自己一點不心疼。

他不喜歡兒子,神宮寺家的大哥卻是個隱形弟控,祭拜那天,蓮站在靈堂前,神情漠然的對著遺像說:“可惜他就這麼走了,不然也能讓他看看,我還是有點用的。”

這個有用,指的就是賣身嫁人。

他哥一聽這話瞬間炸了,剛好現在也是他當家,於是他決定守護弟弟的人生。

守護弟弟的人生,從守護弟弟的婚姻開始。

等鈴木家收到消息,神宮寺蓮已經進了早乙女學院偶像班準備等開學了,園子拿著兩家簽好的一遝子簽好的商業協議書,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定好的未婚夫,居然跑去當愛豆了!

他們家就沒有出過正常的少年少女,就算是那個“廢物”一般的姑姑,也嫁給了名列前茅的大財團之主,之後生下來的孩子訓練的跟個什麼精密機器一樣,一眼望過來能把人看出一身白毛汗,還不如的場家那幫動輒動刀動槍的小除妖師可愛呢。

對麵的少女雙手抱膝蜷在寬大的椅子上,神情懵懂的特彆自然,與其說是個喝醉了的小酒鬼,反而更像是隻本身就對什麼都一無所知的幼鳥,第一次睜開眼睛打量世界的樣子。

她倦怠的半垂著眼睛,花了超乎的場靜司預料的時間來感知環境,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耷拉了眉眼,萎靡不振的抽了抽鼻子,然後用特彆委屈的聲音哭喪著說:“啊,好餓的……”

一直就準備看熱鬨的的場當家的,瞬間有了種微妙的稀奇感,並在某種不知名心態的催促下,輕輕推了推手邊的盤子。

但凡敢說自己高級的飲食店,一般都會把基礎服務做的很好,雖然這是個空置的包廂,包廂裡也還沒開始點單,但桌子上卻整整齊齊的擺了精巧的點心和茶水。

鈴木園子似乎是聞著味就又清醒了一些,等喝了兩口水後,終於能分辨出自己麵前坐了個人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要不是身體素質不配合,馬上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但不到十秒鐘,醉醺醺的鈴木小姐就再次鎮定了下來。

雖然腦子裡還是一坨漿糊,但本能還是好好的。

鈴木園子這個人能在後台一直維持運轉的本能,隻有兩種。

其一,是建立在她清奇腦回路上的思維方式。

其二,就是鈴木朋子花了十幾年時間灌輸給她的行為準則。

因為女兒智障的緣故,母親大人也確實操碎了心。

她從來沒指望過女兒能像子供向電影裡的小英雄主角一樣、和罪犯鬥智鬥勇,或者是在公交車還是商場那些個公共場合裡,機智的識破壞人的嘴臉,幫xxx討回公道什麼的。

她甚至從來沒指望女兒在遇到危險之後自救。

從園子小時候,鈴木朋子就是這麼教育她的:被抓住了無所謂,遇見再凶的綁匪(此處包括校園霸淩)也不要哭,你就看著他的眼睛報錢數。

底價十萬到一百萬不等,一倍不行就十倍,十倍不行一百倍,支票本隨身帶著,就算從綁匪手上花一百萬才能買個麵包填肚子,好賴不能把自己餓著。

隻要保證自己安全,簽多少錢都行!

——但凡是個要掙錢過日子,這招分分鐘就能把他嚇住!

鈴木園子一片模糊的大腦中,飛快閃過鈴木朋子的諄諄教導,下意識就想摸兜掏支票本。

因為蜷在椅子上的奇怪姿勢,她這一胳膊揮起來,先是啪的敲在了扶手上,又咣當一聲在桌沿上磕著了手腕。

這一疼吧,那點子掏支票本的思維線條瞬間就斷了。

的場靜司都被那實實在在的響聲嚇了一跳,果不其然,她把手縮回去還沒三秒,巨大的抽氣聲就在室內響起,鶯鵑小姐神情木愣的盯著自己開始泛紅的手背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疼了。

於是她後知後覺的開始哭。

的場靜司不是很會形容那種變化,就像是她的大腦慢半拍才收到了疼痛的信號,卡了一會兒機,然後慢速運轉的出了【疼了=哭】這個等式,等她再把這個指令發給自己的身體時,中間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老長一段空白。

——這種卡機了一樣的操作新奇到了簡直可以說是可愛的地步,的場靜司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拉開椅子坐在了她身邊,從錢包裡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甚至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鈴木園子憋起嘴巴耷拉著眼角準備開始哭的時候,的場當家的淡定的抬起了手,把自己的名片遞到了她眼前。

開哭準備工作做到一半的園子理所當然的卡殼了,她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眼前這張花裡胡哨的卡紙,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這不是的場家旗下皮包公司用來偽裝的名片,也沒寫什麼聯係號碼,隻印了的場作為除妖師之首的徽章,連帶一排細碎的符咒。

園子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沒看懂。

這到底是個啥?

“這是屬於除妖師的印記。”

圓潤好聽的男聲稍微有些低,鈴木園子慢悠悠的感歎了一句“真好聽”,接著才注意到重點。

除妖師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