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鈴木你愛誰(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7622 字 3個月前

老人家會覺得你這個人本性裡就潛藏了那麼點黑暗傾向,哪怕沒有這段記憶,一旦以後的人生遇到什麼大起大落的事,很可能就會怒而暴起,危害社會。

既然是社會隱患,那不如物儘其用,先關個十年八年吧。

——就跟靜靈庭設立蛆蟲之巢的原因差不多。

鈴木園子一直覺得他們的邏輯特彆強盜,無奈禦柱塔的所有人,注意,是所有人,他們不止這樣強盜的麵對彆人,同樣這樣強盜的要求自己,趕上需要為國捐軀的時刻,大家紛紛慷慨赴死,沒一個人會猶豫。

在不雙標的前提下(她還是既得利益者),這幫強盜的邏輯根本無懈可擊。

所以,哪怕知道被挑中了做研究的人,很大概率會毛發無傷,園子也一直避免讓小蘭牽涉其中。

但幸村精市明明是個稀有的幻術係,園子想,在藍染惣右介目的不明又沒有明顯弱點的情況下:“他居然這麼快就被放回來了嗎?”

黃金之王回來之後,她就避免在禦柱塔直接下什麼命令性的文件,說話都說的格外注意語氣,走後門都不太好走,搞清楚幸村走的是哪一套流程,說不定還挺有參考價值。

趕上小蘭深受其害的時候,說不定能做個參考來著……

想到這裡,鈴木園子下意識抬起步子,就想往他那邊走。

恰逢此時,幸村精市隔著不願的距離也看到了她,藍紫色的眼睛陡然一閃,瞳孔收縮成了針尖大小,下意識便回頭去找切原。

隊伍尾巴稍那裡,活蹦亂跳的切原赤正歡快的繞著柳蓮二轉圈圈,嘴裡一刻不休的念叨著和格鬥遊戲有關的廢話,明朗的看不出半點陰霾。

——因為他本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雖然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但幸村並不願意再讓身邊的其他人接觸這種糟心的【秘密】,幾乎是在看到這位眼熟的小姐轉動身體的下一秒,便直接抬起頭來,用嚴厲的眼神表達出了製止意思。

請你離他們遠一點。

講道理,一部之長當久了,幸村板起臉來很有些不可言說的威懾力,園子硬生生叫他看的愣在了原地。

但是禦柱塔的身體普查迫在眉睫,除了小蘭,這個看似臭屁但性格挺好的青峰大輝先生,她也想順便管一管。

園子猶豫了一下,遙遙做了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幸村微微一愣,點頭算是認可,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這通眉眼官司打完,其實也沒花什麼時間,但當她再回頭看時,高個黑皮和他大家長一樣的紅毛籃球部長都已經消失了。

園子舉目四望,隻有遠處逐漸消失的一個車屁股。

人家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

鈴木小姐歎了聲人心不古,無可無不可的聳了聳肩,準備叫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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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氣氛特彆沉默的車上。

赤司征十郎瞟了青峰一眼,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那種耐心,路邊遇到的陌生人,居然能處那麼久。”

青峰大輝好歹是個有青梅的人,平日裡聽桃井五月碎碎念聽了不少少女漫情節(她偶爾也吐槽電視劇,句尾必然是“阿大你絕對不能像那種渣男一樣!”)。

再粉紅色絕緣體的人,被念上三五年下來,培養不出男友力,好歹能有點“紳士”的常識。

他完全沒有聽出這裡頭的諷刺,理所當然的反問:“碰上個沒帶錢的無辜少女,意思意思幫助一下而已,不行?”

赤司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又回憶了一下有關這位鈴木小姐的傳言,意味不明的嗬了一聲,說:“她不用你擔心。”

青峰本來也不是特彆走心,不鹹不淡“哦”了一聲,轉頭時突然你發現窗外風景不對:“往體育館後門開的?”

赤司瞥又一眼:“你自己才說的,還有五月。”

青峰剛想說照今吉翔一的說法,整個桐皇籃球部的應該早就做校車走了,然而話沒出口,車穩穩一停,背著個粉紅色大包的桃井五月身手矯捷的打開車門,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她一邊放那個大包,嘴上說著:“小赤謝謝你啦,居然能允許我等到現在……”

——夏季賽結束,冬季杯已經開始準備了,桃井帝光時期認識了不少追采訪的記者,能從相熟的某位手裡,提前拿到大概的比賽流程和預估分組,算是走後門。

但是該記者就職於某大型體育刊物,不隻報籃球,要等這次的網球比賽結束采訪,才有時間順便見她一麵。

桃井五月義不容辭的蹲在場邊等了一個多小時。

之前合宿時,桐皇約定過要和洛山分享這份資料,在知道今天就能拿到時,桃井立刻給赤司打了電話,然而洛山的人領獎之後已經走了,赤司知道她這麼晚了還得一個人後,很男前的吩咐說:你在那等著,我去找你拿,順便送你回家。

解釋完這一長串,桃井五月抱著她那大包轉頭問青峰:“阿大你呢,怎麼也在這裡?部長不是說你拿著公款花天酒地去了嗎?”

青峰心說你這都是個什麼形容……

那邊廂赤司的神色似乎是放鬆了些,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接過桃井遞來的筆記本。

本子很厚,開頭居然夾著幾張照片,打開以後紛紛揚揚的往下掉。

桃井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急匆匆道:“那是我剛才專門找人借拍立得照的,電子備份都沒有,部長你稍微小心點呀!”

於是赤司順手一接,翻轉間,在一閃而過的照片上看到了某個熟悉的人影。

這不是……

他舉起照片,食指點了點畫麵中心,問桃井:“你照的,就是這個人?”

桃井眼睛放著光的回了一連串“嗯嗯嗯”。

“這是國中網球界超級厲害的人物,據說有個綽號叫神之子……打球很好看的!是我這種不太懂的都覺得好看的那種——”

話音未落被青峰直接打斷:“你不是喜歡阿哲嗎?”

桃井可嫌棄的“嘖”了他一生:“隻是覺得好看的那種欣賞啦,而且你不覺得比起帥氣的哲君,幸村君更應該被誇獎漂亮嗎!”

青峰表情一言難儘的很,男的為什麼要被說漂亮,視線慢悠悠往照片上一落。

啊,他敷衍的驚訝了一下:這不是那個大小姐在門口對望的人嗎?

桃井不明所以的看他,又回頭去看照片,除了幸村君瀟灑的身影,也沒什麼特彆的啊……

“難道阿大之前認識他?”

青峰:“唉?”

桃井就解釋,說幸村君雖然頂著神之子的名號,但身體卻不好,今天他在場上打球,底下那些個運動周刊常跟報道的采訪助理,看起來激動的特彆真情實感,就那個憂心程度,和愛豆的親媽粉差不了仿佛。

青峰大輝原本想說“這人病不病關我什麼事”,赤司征十郎卻微微一動,恰到好處的插進了這場對話。

他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五月說的身體不好……大概是什麼程度?”

桃井不明所以的“唉”了一聲,像是不明白赤司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但習慣了聽從後,她還是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

“據說從去年年末開始,幸村君就頻繁的進出醫院,彆說比賽,訓練也不常參加。”

“後來查出了嚴重的病,貌似動了很複雜的手術才恢複過來……現在具體什麼情況,我不太了解,據說立海大的部員其實也不太了解,因為他最近轉進了一家很嚴格的醫院……”

說完,她抬頭去看赤司,滿以為能看出點端倪,卻見部長若有所思的念了句“是嗎”,便無動於衷的低下了頭。

“小赤是想到什麼事嗎?”她壯著狗膽問了這麼一句。

——幸村不是個打網球的嗎?又沒有直接的比賽衝突,有什麼詳細情報不能跟我分享一下嗎?

但這個消息確實不能。

用眼神製止了桃井的好奇之後,赤司征十郎首先想起的是,是最近在固定階層內部流傳的沸沸揚揚的真愛平民事件。

赤司家知道的要更多,比起萬事主要靠猜的水戶鬱魅,他就算不刻意打聽,灌到耳朵裡的消息也不會少,而且可信度要更高。

比如:

首先,他知道道明寺司確實愛上了個灰姑娘,但事實上,那位灰姑娘並不怎麼愛他。

最起碼現階段還沒到愛的程度。

再比如,他知道鈴木園子小姐確實有個真愛的平民對象,也確實準備跟這個平民結婚。

同時,他還知道這個對象的身體不太好——這種“不好”,貌似是某些異常原因(就是聖杯戰爭)造成的後遺症,幾乎不可能被治愈。

他甚至“知道”這個“異常原因”是什麼。

不過這一點不是最近八卦耳聞的,而是差不多一年前,從他表兄那裡聽說的。

他表兄,大名叫的場靜司。

想到這裡,赤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表兄並不是個多麼好相處的人,因為接觸的世界過於“五彩繽紛”,他的本性幾乎稱的上古怪,除非是有所圖謀時能裝出些善解人意的表象,絕大多數時間裡,更喜歡讓彆人配合他。

赤司年紀還小時,在他那挨過不少冷眼(其實是他倆相對冷眼),但是兩家畢竟是姻親,有重要的消息,並不會斤斤計較並互相隱瞞。

據的場當家的說,他曾經和鈴木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園子小姐見過一麵,當時,他是這麼埋汰他表弟的:

“都是一個年紀的小孩,她可以比你招人喜歡多了。”

“真要論起用處,怕是也比你靠譜。”

赤司雖然並沒有靈能方麵的天賦——事實上這是好事,沒有力量,他的眼睛就不會受的場家詛咒的影響,那一點點的力量溢出,正好方便打籃球——但聽的多了,對的場家做的事並不感到陌生。

這位表兄口中的“用處”,必然不是對人類,也就是說:“鈴木家那位是天生的靈能力者嗎?”

據他所知,天生的超凡者雖然不少,但能力大多比較廢物,能當得起的場當家的一句“靠譜”,赤司想,那這位貌似廢物到需要招贅的鈴木小姐,多少還有點值得稱道的天賦。

他不鹹不淡的想完這一截,嘴上分毫不讓的堵了回去。

他說:“要是覬覦那份力量,你也可以去鈴木家‘應聘’一下試試,雖然你賣身回不來了,但生兩個孩子的話,你還可以給的場家留個天賦異稟的繼承人。”

的場表哥並不為此生氣,雖然他的氣場大多時候都是晦暗不明的,但赤司卻意外很能感受到那種有點肉麻的包容。

“這還是算了吧,”的場靜司意味深長的瞟了他一眼,笑道:“我還想多活兩年,沒必要去那位小姐身邊以身殉道。”

那會兒,鈴木家一波三折的招贅事業,已經成了圈內不可明言的都市傳說,赤司聽到他這話,雖然知道這人八成是為了吊他說話故意的,依舊配合的問:“她身上……有古怪?”

“差不多吧。”

的場當家的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沒趣,“嘖”了一聲後,道:“我看不出端倪後,把她支去了恐山的巫女那裡,大靈媒的繼任者親自為她通了靈,據說是姻緣線已經注定了。”

赤司姿態端正的喝茶,慢條斯理的:“是嗎。”

的場靜司抬腳踢了踢桌子,半真半假的告誡他說:“那條注定了的姻緣線,來自某位位格頗高的神明,除非位格同等,或者比神明更加不可言說,一旦試圖‘插足’這段感情,和鈴木園子結緣,必然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聽到這裡,赤司征十郎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也就是說,西門家離家出走的長子,神宮寺家猝死的老家主,都是被‘反噬’的?”

“這倒不一定。”

“不過和她走太近,”的場當家的想了想:“尤其是感情方麵的那種近,肯定會受影響,牽扯越深,後果越嚴重。”

“很大概率會莫名其妙的生病,生重病,然後越來越虛弱,最後看似正常的病死。”

這是的場靜司依照過去經驗推測出的大概狀況,但赤司並不了解,他話音一落,鈴木園子這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無辜小姐,在赤司眼裡的形象,頓時變成了某種神奇的病毒感染源。

但鈴木財閥的存在感根本避不開,甚至於下一代繼承者(就是鈴木園子定的老公),對各家、甚至對整體局勢來說都至關重要。

要是隻有剛才場館門口匆匆一眼瞥到的那場眉眼官司,赤司倒不至於隨意猜測她倆有什麼。

此時此刻,坐在車內的赤司征十郎回憶起表哥似笑非笑的話:位格不夠卻要和她結姻緣,身體會慢慢虛弱,正好幸村精市無端得了大病……

說起來,赤司想,鈴木次郎吉那位老先生,之前確實大張旗鼓的招募了一堆名醫來著。

雖然名義上是為那位得了絕症的錐生零找的(赤司現在懷疑錐生君一訂婚就絕症,很可能也是被反噬的)。

但錐生君的病,似乎沒有了後續的消息,反而是在醫院進進出出好幾回的幸村君,最近卻出乎意料的快速康複了。

所以……

赤司征十郎看著桃井特意拍攝的照片正中,肩上搭著外套的短發少年笑容溫和,側麵看去,棱角卻銳利的幾乎不可逼視。

幸村精市既是網球部的部長,又是學生會長。

天分,才華,領導力兼具。

要真的是這樣的資質,似乎親手揭開了迷霧一角的赤司少爺想:倒不怪鈴木會長,會同意女兒娶這樣一位平民。

作者有話要說:  赤司君這明顯是被其他條件乾擾了邏輯……

不過也很不容易了,這個認知(談戀愛會生病)下,他要和園子HE,需要克服多少心理難關……

約等於(男方視角)主動找死了。

這個修羅場還需要搭一條線,兩個真愛不夠呢,等我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