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為了偷人(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5028 字 6個月前

鈴木園子那貨怎麼辦?

所以還是提前劃下道來算了。

趕巧了遇到個攻擊性這麼明顯的……

加特林心累的燃起了火焰,想:這隻狐妖看著就很厲害。

他腦海裡一個勁亂跳的危機感也確實證明——它八成比看起來還要更厲害一點!

所以,退休養老中的青年嵐守在腦海裡爆了句意大利粗口:所以隻要捶贏了這一架,依照朝利雨月那個【妖怪間八卦傳的比人類還快】的說法,不久之後,【這片山林禁止通行】的潛規則便會成為定例。

這樣的話,哪怕鈴木園子那傻鳥一時興起,想獨自去後山遛鳥(雞崽子們)消食,也不用擔心她被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叼走了!

其實一開始,喬托製定的計劃,是他們偶爾兩兩組隊,把在附近城鎮活動的妖怪清上幾個來回——無形間畫好了地盤不說,還能順便幫十裡八村的鄉親們,稍微改善一下生存環境。

現下想想,確實還是主動出擊比較好。

彭格列家族的守護者中,嵐守是負責衝鋒的存在,但力量爆裂,不代表腦子和身手一樣莽,正式因為負擔著打開局麵的責任,每一代嵐守都是出類拔萃的理性派。

這種理性,長久的存在於戰鬥本能中,以至於此時此刻,加特林箭在弦上了,他依舊很冷靜的判斷到:其實還是主動出擊好。

兩兩組隊、主動出擊,意味的不止是有支援,還意味著可以主動選擇對手——不要臉的說,碰上實在懟不過的妖怪,他們完全可以以家族為單位,三個人一起上!

但是現在呢!

看似冷靜的嵐守內裡已然開始靈魂呐喊:現在意外撞上的這個貨(物種可能是犬科),他很有可能打不過啊喂!?

要麼叫人吧。

加特林握著弓箭的手幾不可查的動了動:現在往天上放一箭算了,嵐屬性的火焰還算顯眼,半山紮堆練書法的兩位,應該看得到吧?

於是,在妖狐的戒備神經緊繃到馬上就要繃斷的瞬間,那意大利佬二話不說抬手就天空射了一箭。

洶湧的狐火幾乎瞬間淹沒了加特林落腳的那株大樹!

然而你來我往不過半刻鐘,就在巴衛滿以為摸清了這人類的底線,狠狠心準備以傷換傷直接殺了這人時,三道銳利的劍光以刁鑽卻又美麗異常的角度呼嘯而來。

——山上還有一個人!

巴衛在橘色火焰造就的火網中輾轉騰挪,幾乎是狼狽的躲過了連綿不絕的劍氣,最終落在了山路一腳,神色晦暗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斷開一截的羽織。

不遠處,因為樹木斷裂露出的一片空地上,穿著狩衣的劍客,袖袋裡還露著半截笛子,一身條紋浴衣的前意大利黑手黨首領穿著草繩編的屐鞋,額心燃著一朵燦爛的橘紅色火焰。

頂著一頭爛樹葉的嵐守扶著木頭樁子咳了口血,恨恨的瞪了那劍客一眼。

——初代目就算了,這個貨憑什麼凹著造型擱那耍帥?!

但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呢……

加特林站起來拍了拍灰:安生的日子太陌生了,果然隻有家族成員間並肩戰鬥的時候,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最真實!

不對。

加特林腦海中無形的冒出一股此起彼伏的耍賴聲,吵吵的他頓時一個哆嗦,在心底糾正了一下剛才的說法:

從戶籍文書上來講,鈴木園子那個貨,也是板上釘釘的彭格列家族一份子(登記戶主是朝利雨月)。

她這個身份可以說是很實在了。

比起意大利那一群群靠唯心主義分類(而且還會背叛)的家夥,實在最少十倍!

——可惜那貨又饞又懶,並肩“作戰”仿佛是說夢話。

因為一對一分分鐘變成了三對一,意大利方打架都打的特彆遊刃有餘。

於是在圍攻妖魔間隙裡,加特林還悄沒聲的走神了一下:他想,鈴木園子也不是不能加入的,看看這附近一連串的樹墩子,讓她挑個離的遠點的坐那兒,專門負責加個油打個氣、贏了以後鼓鼓掌什麼的,大約還是可以勝任的……

這神還沒跑到一半,猛然炸裂開的狐火幾乎盈滿了天空,就連以包容為主要屬性的大空火焰,也被生生壓下去了一截!

成了人形的妖魔,確實超乎人類想想的精致異常——

——哪怕滿身狼狽,頭發也散亂著,那妖狐看起來依舊銳利的驚心動魄。

因為妖力蓬勃而露出的豎瞳和犬齒,讓巴衛染上了些妖異的美感,像是看一眼汗毛都要被衝起來了。

“三個人……”

因為牙齒的形變,這短短的音節被他念的咬牙切齒,低沉的像是從嗓子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他像是剛剛才想通了【半山宅邸附近出現的三個人】意味著什麼一樣,原本措手應戰的狀態轉換出了洶湧的敵意。

妖狐一字一頓的說:“三·個·人。”

【半山宅邸有四位主人,但做主的是一位小姐】

【據說是遠赴西洋又回來的貴族公子,還有幾個怪模怪樣的外國人】

【親戚?這個我不知啦,不過既然住在一起,說不定她是其中某一位的未婚妻呢】

——這是那三個和她住在一起的男人。

妖狐環視一圈,頭一次認真打量起了這三個人類雄性的長相。

這是三個,日複一日,和她親密無間的、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男人。

其中還有一個,可能是她未來的丈夫。

涼薄的狐妖心頭充斥著煩躁的惡意,在愛因來的洶湧而熱烈異常時,因獸性猶存格外濃烈的占有欲,也分毫不差的噴薄而出。

殺掉吧。

抹去下巴附近沾染的血痕,巴衛冷靜異常的想:從今以後,她隻要長久的、全心全意的注視著我就好了,這些人類,還是消失掉的最好——

想到這裡,站在水邊的狐妖猛然間捏碎了掌心的蓮花:可惜他失敗了。

三打一,對手還是曾經掌控著世界基石的人,哪怕巴衛橫起來連出雲的天神都不遜,也不得不退了那一步。

後來他挑著不同的時間又去了好幾次,幾乎每次都被提前攔截(白天是那個粉毛,他幾乎整天都躥在樹林子裡,夜裡是那個棕毛,這家夥二半夜也基本不睡覺)。

那三個人,就像是破魔咒印凝成的三角封印,死死的將她攔在了他的視線之外。

巴衛甚至都沒能真正的見過她一麵!

可是我是真的很想要她……

妖狐幾經試探不成,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很認真的考慮到:我要怎麼樣,才能得到她呢?

——調虎離山吧。

可惜惡羅王於他來說,既是摯友也是惡友,指望那家夥幫他搶人,巴衛生怕人才搶來,就被對方笑嘻嘻的整死了。

所以今天這個場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惡羅王有心試探他,必然會選個特定的節點。

雪路出嫁,就是最好的那個節點。

巴衛懶洋洋的整理著手上的花束:那三個人雖然是人類,還有兩個外國來的,但性格死板(…)軟弱的像是神宮裡修行的神官,因為身負能力,甚至會對弱者產生毫無價值的責任感。

所以儘力的鬨騰吧。

妖狐回憶了下惡羅王最近新收的那幾個手下:那幫家夥毫不遮掩妖氣的衝過去,八成隔著老遠就能被感應到。

一旦有人發出求救聲,那三個家夥必然會前去幫忙。

他雖然覺得惡羅王收納手下的標準十足的惡趣味,但從不否認那些玩意兒的能力,哪怕並不直觀的出色,也纏人的厲害。

僵持的越久越好。

巴衛計算著時間,燃起狐火飛上了半空:真正僵成了死局的時候,她的身邊就清淨了。

但他們這幫妖怪生性肆意的很,想整死誰也是順手的事——

——宅邸雖然在半山,一時半會兒不會受驚擾,但到底距離不遠,真要碰上個落單手賤的妖怪,也不一定就安全了……

這一夜,雖然燥熱異常,雜音也多的不行,山穀附近甚至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但巴衛卻覺得很輕鬆。

他再一次踏上了那天走過一次的山路,掠過了熟悉的樹林,看到了熟悉的屋簷,和簷角垂下來的銅鈴鐺。

夜風微弱,鈴聲不響,但在巴衛耳畔,咚咚咚咚的心跳聲,按照固有的頻率震顫著他的耳膜。

他還曾是小狐狸時,曾經也因為其他強大野獸的威脅而不得不逃離居所,那時,山和山之間的距離在他看來遠的讓人絕望。

巴衛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翻越山脊,跨過山澗,躲過獵人的陷阱和獵鷹,帶著滿身的擦傷和黏著拉扯著皮毛的蒼耳,扒開草叢,找到另一片環繞著灌木的山洞——

——確切的說,是看到洞口盛開的那叢迎春花時,隨著花香,瞬間撲進他感官中的那股輕鬆!

以及輕鬆背後潛藏的安心感。

還有安心感所帶來的、屬於生的喜悅和震撼。

那時他並沒有多少靈智,一切感官都來的直白又深刻,隻要是記住的,都在心底留下來深深的刻痕。

以此為例的話,愛意大抵也是這樣。

她並不溫柔,哪怕沒有多少意識,他依舊記得,沉睡時撫弄他腦門的力道並不合宜。

她的體貼也很笨拙,看人還選在二半夜,煩人的像是揮之不去、做了今天還有明天的噩夢。

但這些都是真的。

妖狐站在寬闊的門廊前,抬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每一下的躍動都是真實的。

他緩緩將這口氣吐出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在緊張。

就像他翻山越嶺時期待那叢迎春花一樣,在將手附上門扉的時候,他居然這樣緊張的期待著與那個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初見。

為此,他整理過頭發,換了心愛紋樣的羽織,帶了一束盛開荷花。

他放棄了直接出現在院中,粗暴的將她攜裹帶走,而選擇像個普通的人類男人一樣,擺出謙遜有禮的樣子,想要敲一敲眼前這扇門。

——總得讓她愛上我才行啊。

妖狐無奈的歎了口氣:準備好一見鐘情吧,膚淺的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結果50章就已經注定了……

其實真見到了園子說不定真的就上鉤了。

四百年回憶殺的下一殺在晚上9點(我姑且這麼一說

諸君早安,慣例求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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